影不是一句赔礼道歉就能消除的。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我只得在他胸前蹭蹭,撅起嘴来娇嗔着提醒:“相公……”
项逸南顿时没了脾气,只得冲醉枫微微颔首道:“这次就罢了,下不为例。”
冷连和师父见状终于舒了一口气,忙唤人去叫大夫来给醉枫治伤。
这可算是成功地结成统一战线了!m大叔你等着,有了天下第一腹黑的冷大公子,再加上我家天下第一威武厉害俊美的项dà_boss,我就不信不能报你曾经的毒打之仇!
三十六,幸福的暖春,冰寒的隆冬
夏末秋初的夜,还带有几分湿热,好在冷府的客房建在水池竹林边上,凭栏斜倚时,阵阵凉风混杂着竹叶的清香袭来,吹起青丝拂过美人如玉的容颜和慵懒迷离的凤眼,由玄青色薄纱绸长袍轻裹着的身躯结实修长而不失柔韧,胸前衣襟微坦,颀长的颈脖、喉结和锁骨线条优美流畅,如水的月色在他衣襟掩映的胸前流连……
不行了,再这样看下去,我就要流鼻血了……
抽出美人手持的水墨折扇,将自己手里的芙蓉织锦流苏团扇换上去,嗯,这样看上去好像更协调更冷艳一些。
相机……哦,没有相机,残念……
也没有素描用的铅笔和纸张,不然可以画下来,用毛笔画水墨画终究缺少点精致的细节感。
怎么办?我该如何将这绝美的画面永远保留下来?
“蝶儿,你为何今夜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为夫,眼珠子还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凤眼美人似乎并不满意我给他换上的团扇,将团扇随手扔到一边,伸手来取我手中的折扇,顺手将我揽入怀中。
“呃,我在给肚里的孩子进行胎教。”我随口回答道。
“胎教?这是何物?”凤眼里一片迷茫。
“呃……据说孩子还在肚里之时,外界的事物就会对其产生一定的影响,所以怀胎的时候,要多看美人美景,多听音乐,还有……多吃美食,这样的话肚里的孩子也会长得美美的壮壮的啦。”项逸南,以后有空我就多看你几眼,这样的话生出凤眼小美男的几率是不是就会更大一点?要不以后你们项家三兄弟住一起得了,让我天天生活在凤眼美男堆里……
“哦?有这样的说法?”他用手撑住头,手肘抵在阑干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突然朝我身后望去,眼神又渐渐恢复了常态的冷漠。
檀香味……我转过身,原来师父正站在门边,灯火映照下的表情有些拘谨。
“师父!夜深了您还没睡?”我欲从凉台上的阑干边起身上前去,却被项逸南一把扯住衣袖拉回怀里。
“深夜来访,有何贵干?”他淡淡地对师父说道,好像还是对这个失散多年的孪生哥哥没什么好感,但至少没以前那样的敌意了。
我若是活了近三十年才在某一天突然被告知这世上还有另一个和自己长着相同面孔的人,那我估计也会很不爽,更何况是两个相似的绝色美人,那还真容易让人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我……有话想问将军。”师父走进屋来,似乎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起来,自从项逸南当众揭开师父的身世之后,他们兄弟俩还没能单独在一起说点兄弟间该说的话呢。他们身上明明流着同样的血脉,但现在两人之间却只有客套与疏离。
我知趣地起身说:“呃,我去看看醉枫睡了没有。”但却又被项逸南拉回怀里了。
咳,你们兄弟俩之间的事,我终究只是个外人……怎么方便说话呢?
师父从小在寺院长大,根本不知俗世间所谓的兄弟亲情是何物,而项逸南,从小就是逸歌的兄长,好像也不习惯作为弟弟的身份……
不过,所谓的兄弟亲情到底是何物?我这八十后独生女也不懂……
“你问罢。”项逸南抚着我披散的长发,漫不经心地说。
“师父请坐下说话。”我挣脱项逸南走上前去,为他斟茶。好歹是我师父和你大哥,咱怎能这么不懂礼数?
我还是头一次给师父奉茶,无论是作为弟子还是弟妹,我都欠他一杯茶。
回想起半年多之前的我还只是玉关寺里的俗家弟子,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整天在师父的庇护下过着不知愁的生活。那时候师父给了我一切,师父就是我的一切,我像雏鸟一般爱上那第一眼看到的容貌,可是……当时我认对了那容貌,却没认对人……
虽然现在确定自己真的很爱项逸南,但是我依然弄不明白,我当初爱上他很大一部分原因会不会是由于那张与师父相似的容颜……而我当初对师父的情愫,又到底是爱情还是依赖与感激?抑或,皆而有之?
“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