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刺来的一剑,抓起她执剑的手臂欲往后折去,却终究还是抑制住这不够怜香惜玉的冲动,换作一掌将她打飞出门外。
然后走出门去厉声喝道:“来人!将这叛党的余孽给我拿下,押回兴都天牢!”
“不要不要!只是一场误会而已!”我慌忙跳下床冲出去,只见醉枫趴在门外庭院里的青石地板上,嘴角溢血,双目却依然怒瞪着站在台阶上的项逸南。
醉枫啊醉枫,你身为王爷的侍卫统领,照理说不应如此冲动才对!就算你想为你家蒙冤的王爷报仇,也犯不着这样有勇无谋只身犯险啊!你和项逸南闹僵了,这下让我如何劝说他出手相助?!
眼看项逸南那些全副武装的属下冲进了内院,我情急之下只得绕过项逸南那雕像一般的身躯,奔下台阶去搂住醉枫的头,让前来捉拿她的军士们僵持着不敢靠近。
“蝶儿,不要再逼我!”项逸南的凤眼依然冰冷,看来同样的战术再用第二次就真的会失效了。
醉枫,我这次该怎样才能再救你一次?我低头替她拭去嘴角的血迹,一时间却也没了主意。
“殿下……不必管我了殿下……任他们抓在下进天牢罢,说不定……还能看见少主……”醉枫抓住我的手,望向我的眼中清水无波,声音却在颤抖:“在下失职……不仅没能保护好殿下,还……还总是连累殿下为我铤而走险……”
“你若是进了天牢,谁去救你家少主?还有,莫再叫我王妃殿下了,醉枫,我的身心都早已给了项将军,现在已经身怀他的骨肉,就算救出你家少主,也不会再做他的王妃了,从今以后,请记得称我为将军夫人。你应该去保护的王妃,怕是还未遇见你家少主……”也许事实未免有些残酷,但若是现在还不明白地告诉她真相,只会让她做出更多傻事来,我也于心不安。
醉枫的清水明眸中闪过一丝凄然的涟漪,却还是坚定地说道:“不,殿下就是王妃,在下心里……再没有任何比殿下更适合做王妃的女子了……就连少主的母妃、在下的主子,也不及殿下的一半……”
头一次听人给予我如此高度的赞扬,我却只能苦笑着摇头:“多谢你,醉枫……只可惜我和你家少主有缘无分,我也远不及你的坚强勇敢……”
说话间,台阶上的项逸南已经捺不住性子,走下来扯起我的手臂,要将我这个总是妨碍他执行公务的人抱走,我却拉着醉枫挣扎着不肯放手,而他终究还算对我的身孕心存顾忌,不敢太过用力。
此时冷连和师父闻声赶来,见到这庭院中的三人拉锯战,周围还有一圈军士和冷府的下人在围观,于是忙过来劝阻。
“项将军,可否给冷某一个面子,莫在我这冷府内拿人?”冷连客气地说。
项逸南冷眼看着他,“给你面子?你冷府包藏叛党余孽,还未拿你是问,你还想阻拦本将拿人?”
冷连腹黑地笑道:“若说包藏叛党余孽是罪,那项将军曾亲自下令放过他们,知法犯法,岂非罪上加罪?”说着亮出手上的物件,正是大婚之夜项逸南掷给醉枫他们的将军令牌。
项逸南见状微微一怔。
冷连继续趁热打铁添油加醋:“人证物证俱在,将军此番怕是难逃干系了。太子的性情,将军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若是得知将军有抗命之嫌,那到时治罪的可就不止是将军一人而已,你将军府和逸歌的项府上下都得受到牵连,就连将军夫人肚里的小公子,怕是也不可能活着出世了……”说着,望向我的小腹里那位最重量级的人物。
“不要!”我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极其配合地偎进项逸南的怀中,怯怯地说:“相公,我好怕……”大眼美女加凤眼小美男再度联手使出必杀技!
对不起,项逸南,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和凤眼小美男还有冷连联手拖你下水的,谁让你那么威武那么聪明又那么能打呢?要铲除那个凶巴巴的m大叔,少了你这个生力军哪行呢?还清欠莫松冉的债,以后我们一家三口才好其乐融融地过咱自己的小日子嘛。
项逸南紧搂着我沉吟良久,终于冲周围的属下摆手说道:“此处没你们的事了,你们暂且退下罢。”
师父和冷连相视一笑,然后去俯身扶起醉枫,劝慰道:“这下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以后就不要再起冲突了。”
冷连过去执起醉枫的手腕诊察后也笑道:“项将军刚才对你可算是手下留情了,要知道上次我们赶到移香阁去寻予蝶小姐时看到的那个大汉,将军可是没动一根指头就将他伤得经脉尽毁啊。醉枫,你方才定是冒犯了项将军,给将军赔个礼,就算尽释前嫌了。”
醉枫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只得俯头恭敬地说道:“在下刚才多有得罪,望项将军见谅。”
项逸南却无动于衷,昂着头看也不看她一眼,看来,“qín_shòu不如”这个四个字给他造成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