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晟,“……”
宋谨一觉闷到大天亮,精神头前所未有的好,他一瞧外头天光明媚,猛地坐起来。
我去,这都几点了?手机闹钟怎么没响啊!
他把脖子上绕着的耳机线解了,又从被窝里摸出工作大半宿的手机,电量耗竭,开机都开不开。
宋谨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还有点儿断片,他就记得在大排档,刑厉坤给他变了个魔术。
……然后把他变回家里来了?
宋谨头疼得要命,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先把手机充上电,晃悠着去开门洗漱。
卧室门一开,他给吓了一跳,客厅里一片狼藉,最扎眼的就是韩晟的那根球杆,他省吃俭用了两个多月才买下的,怎么歪成这样了!
宋谨眼睛一红,伸手要从玻璃碴里捡,被人从背后包着手捞起来,“洗洗去,吃饭。”
刑厉坤叼着烟,把宋谨直接搬到浴室,宋谨使劲儿扑腾,“干嘛啊你!”
“赶紧洗。”刑厉坤横了他一眼,宋谨立刻老实了,嘟哝着取了牙刷。
刑厉坤本来打算打扫完客厅再叫宋谨起床,没想到宋谨忒默契,他前脚进门,人家后脚就醒了,幸好,宋谨开门的一瞬间,他把被子从厨房窗口扔了。
宋谨正忧心忡忡地刷牙,突然咽了一大口牙膏沫子,脸色煞白地跑出来,“我、我昨晚遇到怪事儿了!”
刑厉坤问,“什么事儿?”
“就我那屋——”宋谨结结巴巴的,“我那屋啊,家里不是遭贼了么,我那屋竟然反锁了,屋里只有我一个,不是我锁的,难道是……”
宋谨眨巴着眼睛,‘鬼’字就做了个口型,可怜巴巴的小样儿,看得刑厉坤差点憋不住笑了。
“你昨晚醉的连亲爸干爹都分不清,别是自个锁的吧?”
宋谨想想自己喝醉了爱拧东西的坏毛病,貌似拧个内锁也正常,于是大松一口气,又握着牙刷回去了。
等宋谨刷完牙,刑厉坤把客厅拾掇的差不多了,正拎着球杆要往外扔,宋谨拦住他,“别,这个不能扔!”
刑厉坤把球杆戳到他眼前,“坏了。”
“我回头去问问,能修就修一下,买根新的太贵了。”宋谨舍不得,虽然他对韩晟有所怀疑,可是一想到韩晟当初收到球杆的笑容,他就舍不得。
刑厉坤看了他一眼,大手撸住球杆歪掉的杆往下一捋,手背青筋暴起,硬是把那根球杆给掰正了,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还成,凑合用吧。”
宋谨给他弄得一愣,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卧槽。”
刑厉坤把球杆递给他,转身进厨房端早饭,宋谨在外面弱弱地问,“……茶几能修吗?”
“……”
刑厉坤买的是豆腐脑和大肉包子,没有茶几,两个人就把东西在高凳上放着。
宋谨一边吃一边唉声叹气,“幸好韩晟昨晚没回来,这贼太凶了,还砸东西。”
刑厉坤闷不吭声的——回是回来了,又被你气走了。
正要把豆腐脑里的辣椒撇出去,宋谨把自个的碗凑过去,“别浪费啊,给我给我。”
“吃这么辣你也不怕上火。”
“没事儿,我从小就能吃辣,从来不冒痘,皮肤特别好。”
刑厉坤的眼神绕着宋谨的脸蛋转了一圈,是好,都嫩出水来了,比豆腐脑还白净。
包子挺大,宋谨就吃了三个,剩下的七个全部归刑厉坤,两口一个,解决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刑厉坤去厨房洗碗,宋谨就横在沙发上,这活儿平时都是他干,难得被人伺候一回,感觉浑身的懒骨头都冒出来了,甚至还吆喝着,“哎,给我倒杯水。”
刑厉坤端了水回来,坐在他旁边,宋谨又白又精巧的脚就抵在他大腿侧,时不时还折腾着动一下。
早上是男人最容易精神抖擞的时候,刑厉坤瞅着宋谨的脚丫子,一不小心就‘站’起来了。
他这个尺寸,‘站’起来特别壮观,宋谨立刻一口水喷出来,也不知道自己臊什么,抹了嘴巴就闪人,“我去拿手机。”
第8章 怀疑试探
刑厉坤笑了一声,搓着下巴回味着宋谨那双白嫩嫩的脚丫子。
宋谨在卧室里打个喷嚏,还不知道自个被惦记上了,按开手机,当先就看到韩晟的短信。
“分了吧。”
简短有力的三个字,砸得宋谨不能动弹,整个人跟掉进了冰窖里似的,心被冻得直哆嗦。
他看着手机屏幕,眼泪吧嗒,那三个字跟着扭曲旋转,张狂万分地对着他狞笑……
他死心塌地的跟了韩晟好几年,连老婆本都赔进去了,天天跟个老妈子一样无微不至地伺候着,放弃男人的尊严撅着屁股给他屮,到头来就换来这三个字,‘分了吧’?
“去你妈的。”宋谨咬牙切齿地乎撸一把脸,又恶心上车里的保险套和那几个练习生的话,廖雅言算个什么东西,不干不净的,还敢挖他的墙角。
刑厉坤等了半天不见宋谨出来,听到里头哐里哐啷,慢悠悠地走过去一看,宋谨正往旅行包里塞衣服,脸色惨白,嘴角绷得紧紧的,明显是有事儿。
刑厉坤还逗他,“怎么着?想通了,打算和我私奔?”
“滚蛋!”宋谨吼了一声,“我让你进来了么?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