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借机生事,她反而有理说不清。
阮心唯兀自想了两日,才对出宫的事有了成算,刚巧这几日太后已经下令不再限制她的活动,便打算去贤妃那里走一趟,太后却派了人来说要见她。
阮心唯虽不知太后怎么又想起了自己,犹豫了下还是收拾了随人出门。
冬暖夏凉待要跟上,那来传话的小太监却道:“太后说了,找娘娘有要紧事,闲杂人等就不必跟着了。”
冬暖夏凉对视一眼,默不作声退到一边,心里却不敢松懈,等人一走就急忙去通知贤妃了。
再说阮心唯这边,跟着那小太监却没到翠微宫,只是进了一处似乎是歇息所用的阁子,离翠微宫倒是不远。
“太后在何处?”阮心唯瞧着那太监也面生,不过她不常在太后身边走动,对她的人本也不甚清楚,只是由不得多看了几眼。
小太监垂首道:“太后随后就来,还请宝妃娘娘在此等候。”
阮心唯不知道小杨太后葫芦里要卖什么药,下意识提高了几分警惕,就连太监端上来的茶水也未动。她起身走动了一圈,见窗棱前的小几上还放着一个香炉,里面的香已燃了半截,便将香拔了出来把燃烧的那一端埋进了香灰里弄灭,将窗户打开通风。
在四处审视了一番后,阮心唯才略为放心地走回座椅前,离椅子几步之遥时却觉一阵猛烈的眩晕,瞬间将她拽入黑暗之中。
未完全合上的雕花木门悄然推开了半拉,隔了片刻才依次踏进来两双靴子。
“看看人是不是真的晕了,若是半路醒了可不好糊弄过去。”
“这桌椅门窗上都涂了药,肯定万无一失,这分量的药怎么也得两三日才醒,等那时候便是天皇老子也不顶了。”
“那快走吧,一会这里还要人来收拾。”
随着阁子里两道声音远去,里面好似根本没人来过一样。
绿衣一个在毓秀宫左等右等,谁都不见回来,正是焦灼。
贤妃经冬暖夏凉央求,本打算去太后宫里看一看,可到了却见对方悠哉地喝着茶,四下一瞧也并没有阮心唯的影子。
太后见到她来,脸上由衷露出笑意:“怎么不安心休养,想起来到哀家这里了?”
“左右无事,太医也让我适当走动,说是有利于胎儿,我便顺道来看看姑妈。”
太后一直笑眯眯地盯着她的肚子,在她坐下后还特意让宫女加了个软垫。
贤妃抚了抚衣袖,低垂的眼神微微流转,道:“我方才路过毓秀宫,想起来宝妃似乎出身谢家,便想着跟她去讨教些女红,也好给孩子绣些虎头帽什么的。不过听说宝妃来了此处,怎不见她人?”
太后吹了吹茶杯里漂浮的嫩芽,面带讶异:“宝妃来了此处?哀家怎么不知晓?”太后说着向左右投以询问的眼神,众人皆摇头表示没见到人。
贤妃顿了顿,待要再问,就听太后的语气里添了丝怒意:“这些奴才,惯会躲懒。不清楚自己主子的去向就信口胡诌,你就是太好性了,才让他们这么糊弄你。”
贤妃怕再问下去,太后就会借机发落了阮心唯宫里的人,纵然知道这里面有许多不对劲,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太后数落了一通,就将这事揭了过去。
贤妃却如坐针毡,叶弛走时千交代万嘱咐让她照应好阮心唯,现下明知阮心唯可能被她的姑妈下了手,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好。
如此焦灼地坐了小半个时辰,贤妃才假借休息之名离开了翠微宫,走的时候见太后似乎也起了身,不知又打算去会见什么人,只听到进来的太监道:“给武安王的礼已经备下了,太后看看可还有需要添的地方?”
贤妃听到太监口中的名字,兀自纳闷,暗想这个武安王真是走了狗屎运,居然被她姑妈重用了,这礼都送上了。
“这下可怎么办?好端端的她怎么又打起了宝妃的主意?”一回到自己宫里,贤妃原本冷静淡然的面容便兜不住了。
她原本想着太后将其他人都送去了饮露寺,单留着阮心唯,怎么都会顾及着阮太师的身份不会有大的动作。现在青天白日的,人就这么找不着了,可要急死个人!
步秋寒朝翠微宫看了一眼,握着贤妃快要冒出汗来手心,道:“太后当政一事,以阮太师为首的一派一直未有决断,太后此举,或许是在向太师施压。”
“可即便是这样,只消叫人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