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风就成了,何故还把人藏了起来?”贤妃完全静不下心来。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步秋寒顿了顿,还是把最坏的情况分析了出来,“那就是太后另有明路,不再打算搭阮太师这条船,出于泄气将宝妃或杀或送去别的什么地方也不一定。”
“这个叶弛,把人这么丢下就不管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贤妃刚坐下又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看得步秋寒心惊肉跳,急忙上前安抚她:“你急也无济于事,左右这宫里还有叶弛暗中安排的暗卫,想必太后也没想到这一茬,若是宝妃真被人陷害,他们自会行动的。”
“但愿如此。”贤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想到尽出幺蛾子的那位姑妈,心里又气又恨。
临近太阳落山,宫门也快要落锁,几辆马车载着满满当当的木箱礼盒哒哒地跑了过来。
驻守宫门的侍卫听到动静,便驻足等马车过来,待要检验车上的箱子,就听旁边的管事太监道:“这是太后给几位郡王的薄礼,正赶着时间要去送呢,几位可小心着点。”
不论叶弛跟小杨太后的关系怎么样,至少明面上还是一直维持着和平,就算是如今叶弛“驾崩”,因为没有只言片语的交代,众人也都不好决断,所以整座皇宫自然是小杨太后为大。
侍卫们听到太监隐含告诫的话,相觑一眼收了手,只略略敲了敲箱子便将马车放行了。
不幸中的万幸
经过连日的大雨浸润, 气候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不再火辣辣地烤着人, 黄昏至夜晚的气候最是宜人,街巷的人都比平时多了不少。
从宫里出来的太监小心地牵着马车, 避让开人多的地方,将马车停到了武安王府门前。
薛芳苒去庆贺好友的生辰,也是刚宴饮回来,正要上台阶,看见那马车骨碌碌走到自家门前,再看牵马的是宫里的人,便退回原地等候。
太监近前行了个礼,道:“这是太后叫奴才们送来的, 务必要让王爷亲自检验。”
薛芳苒接过太监手里的书信,回道:“王爷现下还未回来,回头我会转告他的, 还请公公代为向太后致谢。”
那太监躬身应下, 随后就走了。
薛芳苒看着卸在院子里的几口箱子, 也有些纳闷自己嫁的这个好色之徒也有被宫里的人看上的时候。
薛芳苒嘴角勾了一抹讥笑,因为酒意上头也疲于去管, 便叫人先将东西抬去了库房, 等武安王回来后再告诉他。
大抵因为被太后看重,武安王收敛了许久的贪花好之性又冒了出来, 这几日都流连花丛,深夜才归。
薛芳苒才睡熟没多久, 就听到门前吵吵嚷嚷的,翻了个身不想去管,却没办法隔绝耳朵里的声音。
她正坐起身下床,武安王已推门进来,虽然喝得面色潮红,人还算清醒,开口就问:“我听人说太后今儿又送东西来了?”
薛芳苒闻言,收回去够鞋子的手,朝一旁的桌上努了努下巴,道:“也不知送的什么金贵东西,一定要让你亲自查验,我便叫人先抬去库房了。”
武安王拆开信件瞧了几眼便收进袖子里,提步往库房去了。
薛芳苒径自躲回被子里打算继续睡,却被武安王回来的动静弄得没了睡意,细细一想也开始好奇起来太后到底送了什么,便穿好外衣跟去看了。
还未走到库房,薛芳苒便听到武安王暴跳如雷的怒吼:“全都是饭桶!连府里遭了贼都不知道!”
薛芳苒心中诧异,快走了两步,看到库房里并无凌乱,只是当中的一口红木箱子掉了锁,里面空空如也。
薛芳苒想起来正是今日宫里送来的那一口,当下也有些担心:“箱子里可是什么重要东西?赶紧派人去报官才是!”
武安王暴怒的神色有一瞬僵硬,随后渐渐淡了下来,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偷都偷走了,报官闹得大了,反而让太后知道我们保管不利。”
薛芳苒的视线在库里的东西上划了一圈,心里暗暗奇怪怎么单单被偷了这只箱子。她见武安王烦躁的样子,想问的话也只能咽下去。
王府里失窃,大小算个事,可武安王却不叫人声张,薛芳苒也只当他是怕事情闹大了让太后知晓怪罪。
而武安王的表现,也恰恰说明他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私下里也派人秘密搜寻过,只是连蛛丝马迹都没有,不由有些慌神,只得再度跟小杨太后通通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