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唯做选择。
“我总觉着这事儿不对。”
谢臻听到阮太师的自言自语,眼神闪了闪,问道:“姐夫觉得这里边还有门道?”
阮太师点头又摇头, 半天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谢臻虽与叶弛接触不算多, 觉得叶弛也不像短命的。而且举凡才能出众者, 蓦然崩殂,不是阴沟里翻船就是自有决断。
谢臻倒是更倾向于后者, 原因除了直觉却别无其他依据。
谢夫人跟阮心唯母女连心, 当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分析这些蛛丝马迹,只是一味担心阮心唯在宫里的境遇, 甚至不惜让阮太师去动用以往的各处关系。
有叶弛之前做的掩护,阮心唯倒不至于被当成眼中钉, 所以小杨太后也没单就针对她,除了暂时禁锢自由,还未有别的动作。
方宝林几个都以为叶弛真的死了,哭得可谓伤心。人在时,他们尚有指望,事到如今,像他们这些没有背景没有子嗣的后妃,可不就是落个青灯古佛的命。
一想到此处,方宝林等人便更觉伤心,眼泪也流得情真意切了几分。
阮心唯本以为小杨太后会趁此机会跟杨泓联手,不日却听到大曜起兵犯境,二十万大军就要直逼京城。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纵是对叶弛深信不疑的阮心唯也开始不安起来,如此麻烦重重,叶弛真的还能有反将一军的本事么?
大概因为消息太突然,一众大臣也都茫然四顾,不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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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纵然有孕,可等到诞下皇子还得小半年,就是当即立为皇太子又怎能担当重任,少不得还得有人协理朝纲。这人选挑来挑去,唯有小杨太后最合适。
可大部分朝臣对于小杨太后的身份还是有所顾虑,毕竟当年的事情大半人都是知晓的,也不乏对天狩死忠的人,所以对小杨太后听政一事,也一致没有决断下来。
也有人想起了早年间被叶弛因舞弊案发派去西北封地的晋王叶羽,提议要不要将其接回来暂代为王,毕竟怎么说都是天狩皇家的血脉,怎么也比一个外人来听政的强。
只是还没等这个主意敲定,反而听到了叶羽当了大曜兵马大元帅的事。
这下可好,自家人不帮着自家,还替别人递刀子捅了过来,一时间诸位大臣都要愁白了头。
阮心唯日日听着前朝后宫的事,心里的焦灼也一日比一日严重。
叶弛在跟贤妃联络将计就计之后又没了音讯,阮心唯摸着手里的护身符,纤细的眉毛紧紧拧着,未有片刻松缓。
叶弛明知她会担忧,不应该这么久以来连只字片语也无,就算是简单的报声平安也好啊……
阮心唯想罢,心口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又沉又闷。只是她现在想出宫也没了法子,只能终日呆在毓秀宫。
其余的妃嫔见大势已去,为保往后生活无忧,便相继投向了太后那边。
可小杨太后若要听政,这前朝后宫少不得要清理一番,以往伴在叶弛身边的老人也不会留什么情面的,只不过觉得是些小角色不足为惧罢了,等得大殓过后,便通通赶去饮露寺守灵了。
阮太师现在虽是闲职,可在朝中几十载,还是有些根基。小杨太后碍于这一点,才没把阮心唯一同送去,只是暂时软禁于毓秀宫,也不知往后要打什么主意。
阮心唯呆在毓秀宫,心里如同火烧,茶饭不思之下竟瘦了一大圈。
绿衣见状担忧不已,也不拘什么宫里的规矩了,照旧唤道:“小姐这样下去怎么行?便是等到皇上回来,也要落个病了,得先保重自己才是。”
阮心唯看见绿衣端过来的莲子羹,只是觉得喉咙里堵得满满的郁气,无甚兴致的挥了下手:“我现在没胃口,先放那儿吧。”
“小姐……”
绿衣见她神色萎靡,只得将碗放下守在一边。
傍晚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雨,夜风之中带来了一股凉意,阮心唯却大汗淋漓地从睡梦中醒来。
守夜的绿衣听到动静,急忙提着灯从外间进来,看见她坐在床上直愣愣的,心口紧了一下,上去轻唤:“小姐可是做噩梦了?”
阮心唯发了会呆,一把抓住了绿衣伸过来的手,道:“我得出宫!”
绿衣被她莫名的神色弄懵了,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