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武看着司骁冷笑几声道:“好啊,看来你是真的要和我作对了,来人,连同司骁一同拿下。”到底是积威多年的大家长,府兵听从他的命令上前拿下了陈主将,围住了司骁。那些舞姬看到这大场面都吓呆了,瑟瑟地缩在一旁。众人的酒也被吓醒了不少,其中一人对司武道:“司大人,这怕是不妥,他毕竟是皇帝封的淮阴王,要是让朝廷知道了…”司武打断他道:“怕什么,我还怕朝廷?区区淮阴王又算什么,从今日起,我就是这淮阴的皇。”话语中的意思竟然是要反了。
司武对席下的众人喊道:“今日愿意跟随我的,来日必定高官俸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若有不愿的,当即格杀。”席间的人素日里就以司武为首,虽然被陈主将的一番话扰乱了心思,但这习惯不是一两句话能改的,不一会儿,王主将第一个朝司武跪下,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接着一个,两个,都纷纷朝司武跪下。
司武满意地笑了,但是看到独坐在席塌上的人,冷声道:“余主将。”
余主将稳稳地坐着,自斟自饮完一杯酒,嗤声道:“你有何德何能,竟敢自称为皇。”
第23章 第 23 章
司武不悦地摆了摆手,那些府兵便纷纷围住了余主将。
余主将丝毫不惧,一声令下,竟然有一群士兵乘着鸢架从天而降,看样子是早有准备。司武看着那些“天降神兵”,怒道:“余主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调军队。”司骁轻笑了下道:“余主将没有私自调兵,这是我的命令。”司武看着司骁的眼里冒着凛凛的杀意,现在他是真的想杀了这个侄儿,司骁继续道:“恐怕私调军队的不是余主将,而是叔父你啊。”司骁看向司武,眼中隐隐含着冰淬的怒意,道:“十日前,你私自派一列士兵,名义上说让他们去剿匪,实则是暗派他们去了临都,几百条人命,却在须臾间化为灰烬,你派他们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是淮阴的子民,他们死了身后的父母妻女要怎么办,朝廷知道淮阴军私自潜入临都又要怎么办?”随着司骁的声声质问,那骇人的气势让司武不禁后退了几步,司骁一步步逼近司武,冷声道:“你为了自己的私欲置士兵姓名于不顾,置淮阴于不顾,你根本就不配为皇。”司武避开他的目光,呐声道:“不,你没有证据,这是污蔑。”司骁不语,眼中更是露出了失望。
突然出现的士兵中有几人看向司骁,司骁凝重地轻点了下头,然后就见那些士兵动作一致地拿出一个坛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地上。众人不解其意,有人问:“这是什么?”余主将看了一眼司武,让司武顿时有种不妙之感,余沉声道:“这是那些士兵的骨灰,因为他们死在临都,没有办法带那么多士兵尸首出城,只能火葬成骨灰,装成坛子里当做酒运出来,这样,至少还能回到自己的故土。这些,都是你司武做的孽啊。”话音落,士兵中有人朝那些府兵喊道:“司武根本不拿我们士兵的命当命,这样的人,还值得我们尽忠吗?”府兵们的心绪乱了,他们也都是从淮阴军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平时大家都一块训练和战斗,现在看到这么多骨灰不免心神震动,疑惑自己是否要继续服从司武。
司骁看着场上的府兵,道:“我以淮阴王的名义宣布,即日起,除去司武的一切职权,关押地牢,永不得出,尔等皆放下武器,我可既往不咎。”司武终于回过神,对司骁道:“不,你有什么权力处置我?”“就凭我是这淮阴的王。”司骁道,语气坚定地站在司武对面,第一次此般英姿果决。
司骁振聋发聩的话语激荡开来,那些府兵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让司武心神大骇,怒而掏出刀刺向司骁,司骁早就有所准备的躲避开来,掏出自己的佩剑对司武道:“叔父,今日一战,一决胜负。”司武哪里愿意听他说,二话不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