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周诚章与您什么关系,且近年来关于左相反右相的事情里,您参与过吗,参与过哪几回?”
她没工夫开解长孙宇珩愚人思想,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期望他早点将她要了解的东西告诉她。
长孙宇珩眸中略微迟疑,似乎很是惊讶长孙碧烟的话,他的女儿他最了解,往日要她数出朝中有哪些官职都不能,如今却似乎很了解朝中局势,甚至连左相的名字都叫了出来。
他的犹豫也没有多久,想到可能是璟芝因为他入狱的关系,才与碧烟说的,随即长孙宇珩开口道:“你回去便告诉璟芝,我与周大人只相晤过两次,且都是在茶楼中偶遇,并未过多深谈。虽然之后周大人曾多次送帖子邀我去诗茶会,可我也不想卷入左右相争权的漩涡之中,遂都用各种理由回绝了。”
“左相送的帖子,父亲可曾回过?”长孙碧烟又问道。
长孙宇珩想了想,犹疑一下,才摇摇头道:“我记得,是不曾的。”
听完了长孙宇珩的话,她这才心中大定,如此便好办了,既然长孙宇珩不曾参与过左相的任何事,且他本身又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官,她前世的父亲杜麟应当不会为难才是,大抵也就是关几天便可放出来。
“烟儿知道了,回去会一字不漏地告诉长亭的,父亲放心。”长孙碧烟笑得温婉。
长孙宇珩感慨万分地执着女儿的手,说道:“如今左相落马,右相在朝中只手遮天,你回去也告诫璟芝,做事万不可锋芒太露,过刚易折。”
“烟儿记住了。”长孙碧烟笑笑,心中却道,苏长亭根本不用人提醒,他才是那个最会隐忍暗藏的人,心思之深,恐怕她前世生父杜麟都不及。
从牢房中出来的时候,长孙碧烟看见那站在外边阴云下,身着赤色饕餮纹斗篷的人,愣了愣才回过神来,想起洛修竹此时正是大理寺少卿,出现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总算是在元家班聊过几句,他又知道她是苏夫人,不好意思无视,长孙碧烟走上前,见了礼,问候道:“洛大人别来无恙。”
“苏夫人别来无恙。”洛修竹谦逊大方地还礼,笑了笑又露出几丝邪气,“苏夫人怎么会从大理寺的牢房中出来?”
“来见家父。”诚实应答,长孙碧烟看着足前的地面柔柔地笑。
洛修竹大摇大摆地上前两步,一双用金线纹着繁花锦翠的黑靴便出现在长孙碧烟的眼中,她不动,听他说:“哦,本官想起来了,苏夫人的父亲长孙侍郎正在狱中,等待受审。”
见长孙碧烟颔首,虽然笑得温柔,却一副不愿多说话的模样,洛修竹笑得更是邪乎:“苏夫人如今必定希望快些将长孙侍郎救出去,是否需要洛某指一条明路?”
他的声音轻轻扬起,又缓缓落下,长孙碧烟抬起了头,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清澈的眸中,洛修竹清俊非凡的脸一映无暇。
“不劳烦洛大人了,妾身相信清者自清,父亲没有任何罪过,自然不会被定任何罪名。”说罢,她没打算再与洛修竹周旋,正欲福身离去,却被洛修竹抓住了手臂。
她皱眉看一眼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又看去洛修竹笑得邪乎的俊脸,听他又说:“清者自清?可是本官却刚刚得到一封信,从周诚章的府中书房搜出,上面的内容大约是在表明与周诚章同进退的决心,而落款很不巧,正是长孙侍郎。”
长孙碧烟心中猛然一震,骤然又恢复平静,面上没有丝毫变化,推开洛修竹的手,福了福身,道:“若是这样,妾身更要早些回去,与夫君商议了。多谢洛大人相告,妾身告辞。”
“哦?苏大人醒了吗?”洛修竹状似惊讶的问道。
而他这一问,叫长孙碧烟心头再次震惊,同时停下脚步,定在原处,殁了笑容,看着洛修竹。洛修竹却是坦然,落落大方地任她看。
“苏夫人这么看着洛某,叫洛某心中好是悸动啊。”洛修竹脸上无半分羞涩地说着。
长孙碧烟再次笑起,没再多说一句,绕过洛修竹,登上马车,环儿跟在小姐身后,很是惶恐,甚至路过洛修竹都不敢多瞧一眼。
长孙碧烟的马车离开后,冉福上前一步,不解地问原地站了许久的少爷:“少爷,人已经走远了。”
“怎么这么熟悉呢?”洛修竹呢喃,望着长孙碧烟离开的方向。
“什么熟悉?”冉福再问。而洛修竹却不答了,转身看了一眼大理寺监牢,再转身欲离开。冉福更不解了,追上去问道:“少爷您不是要提审长孙侍郎吗?”
“省了,未免别人捷足先登。”洛修竹翻身上马,便要朝着皇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只昼伏夜出的死宅,所以回复天使大人们的评论都会在晚上集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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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宫见前世
“洛修竹当时就在现场?”这是坐在马车中,冷静下来的长孙碧烟的第一个念头,随后她又觉得不一定,“从前夜发生爆炸,到今日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洛修竹能够得到消息也不为过。最多只能说明,洛修竹一直关注着苏府,至于为什么,还无从得知。”
长孙碧烟撑着头,皱着眉,凝神沉思。上一次见洛修竹,是在元家班里,他留下一句,喜欢看元家班戏的人不止他们二人,她立即认为洛修竹所指是宫夕月。
所以当即得出结论是洛修竹知道长孙碧烟与宫夕月早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