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在她丰润的唇瓣上蹭了两下,慧安心一跳,面色便唰的一下就红,慌乱着退后了两步,瞪着关元鹤,瓮声瓮气地道:“冬儿她们还在呢。”
门口冬儿和秋儿两个正低着头耸动着肩膀,听闻慧安的话,两人忙是摇手而笑, “奴碑们可什么都没瞧见……”两人言罢就一前一后地笑着跑了出去,关元鹤见慧安一脸嗔恼,不觉笑着将猿臂一伸,把她拉进怀中狠狠抱了两下。慧安心知方才吓坏了他,便静静地由着他抱着自己,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半晌关元鹤才松开慧安,道:“走吧。”
两人回到观赏台时歌舞还在继续,慧安刚坐下和关礼珍姐妹没说上两句话,那边新雅公主便跑了过来,非要挤在慧安身边,慧安吩咐令官女在身旁又放置了一案,新雅公主便坐了下来唧唧喳喳地和慧安说话。她就似个快乐的小鸟一般,一会问慧妥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一会儿又问慧安可不可以教教她,一会儿却又和慧安说起西藩的事情来。慧妥见她性情豪爽,人也活泼,不觉心生喜欢,和她倒是一问一答聊的欢快。只是新雅公主听闻慧安当初是在大辉南方的马场学习的医马之术便忽而眼睛一亮,身子也坐直了,急声问道:“我听说那南方的马场是由钱家出钱办的,慧姐姐可识得钱家的公子靖北侯钱若卿?”
慧安听新雅公主如此问,又见她目光晶亮有神,仿似寒衣天际璀璨的星光一般,再想着她方才在马场门口时所说的话,登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觉一笑,道: “当然是认识的。”慧安言罢眨巴着眼睛瞧向新雅公主,戏谑地道:“只是公主又是怎么识得靖北侯的呢?”
新雅公主被慧安洞察的目光一瞧,不觉便红了双颊,只她面上的扭捏也不过一刻便消散了,反倒目光盛亮的瞧着慧安,问道:“慧姐姐,你可知道,靖北侯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太公主给他提亲了吗?”
慧安闻言一愣,心也不觉一紧,她先是以为新雅公主是故意如此问她,不过瞧新雅公主的神情却不像。这般问题在大辉女子说来自是有些奇怪,不合常理,只是西藩女子向来豪放,会如此问倒也不足为怪。
慧安心神定了定,才道:“你怎会这般问?据我所知,太公主一直想给靖北侯说亲,只是靖北侯都不愿意,似还没有娶亲的打算。”
新雅公主闻言便若有所思,道:“可我总觉着这次见他有些不一样,其突我九岁时就识得他了。钱家富甲天下,和我西藩也多有生意往来,在西藩有不少钱家的商号,这些年每两三年他都会到西藩照顾商号。他就是个特别随性的人,这回我来他却刻意躲著我,这难道不奇怪吗?所以我才会想……”
慧安听新雅公主如此说,又见少女的面上带着些不安,这才注意到钱若卿果真没有到马场来。钱若卿本就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今儿这样的热闹他没有来,可见真的是在躲这新雅公主。只是这新雅公主人长得漂亮,性情也好,不想竟还如此聪慧,只这般便猜到了端倪,倒是个极好的姑娘,钱若卿若能娶了这么位姑娘却也是福分。加之方才慧安听闻的,说慈仁公主有意将女儿嫁回大辉的话,慧安倒觉此事有谱。
慧安想着便拉了新雅公主的手,道:“我听说你们西藩的姑娘很是大方爽朗,喜欢一个男子便会主动示爱,甚是勇敢。我大辉却也有句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是说一个人的诚心所到,便能感动天地,就算是金石也能为之开裂。靖北候的心又非铁石,公主的热情定然能感受的到的,我也祝福公主。”
新雅公主闻言便冲慧安感念一笑,方才还微显不安和黯然的面上再次焕发出神采来。两人正相视而笑,那边两轮歌舞已经结束,贤康帝见慧安和新雅公主 聊的开心,便笑着道:“公主倒和东亭侯夫人投缘,既如此,东亭侯夫人便代朕好好招呼公主。”
慧安忙躬身领命,牛监正已经和西藩的马医几人从远处过来,牛监正上前行礼,道:“皇上都已经准备好了,可要将病马都拉过来?”贤康帝闻言点头,道:“都拉上来吧。” 他言罢又冲全公公示意。
全公公便上前,扬声道:“今日大辉和西藩马医比试医马之道,吾皇巳和西藩国王陛下商量过。由两国马医各从天子六厩的病马中挑选出五匹病马来,由两国各派出五名马医来为这十匹病马诊病治疗,哪国的马医治的更快更准,便算是赢。如今两国马医皆已挑选好了为对方准备的病马,请西藩国高大人和太仆寺苟大人各自挑选参加比试的马医吧。”
全公公言罢,那边很快便有侍卫拉了十匹病马放在了观赏台前的空场上,一时间场上便只闻马儿悲痛的哀鸣声,那些病马状态不一,只多数都散发着恶臭,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本就有腥臭味飘来,总之病马一被放置下,这边女眷席上的贵妇人和小姐们便纷纷拿起了帕子,捏鼻子的捏鼻子,甩帕子的甩帕子,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这会子众夫人小姐们哪里还愿在此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