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颤,燕喜刮他的挺鼻,手滑下来搭在他的肩头:“你叫什么名字?”
“燕酒。”少年低醇的嗓音恍似酿造多年的美酒,尤其是在这样的日光下,醺醺的。
燕喜恍惚,一时不明白他为何要姓燕,想必不是她这个燕字:“哪个燕?”
他拉下她的一只手,在她的掌心中比划,居然是她的燕。
挑眉,燕喜抽回自己的手心,“为何要取我的姓?”玉瓒是觉得愧对她,所以才作这样举动的吗?那大可不必,她不屑得。
察觉到燕喜不悦,燕酒低低发笑:“是我自作主张改的姓氏。”
自作主张?他才多大?燕喜撇嘴,坐直身子去够桌案上的书籍。
燕酒脸色稍霁,欲阻拦。燕喜手疾眼快,一把抓过埋在胸前,扬头得意地冷哼。他抢不过也作罢,只是耳根子悄悄红了。
眼睛里闪过一丝狐疑,燕喜掏出书籍一看,不得了,各种姿势,各种细节,纤毫毕现。饶是情欲星君燕喜观看,也不由得叹一声,羞臊难当。
以为这正经少年在看什么文雅玩意儿,不成想是这样的读物。燕喜翻来覆去看过两遍,有些知识,她都不曾知晓,确实有价值。她边翻边点评些许,看得津津有味。
他以为她会骂他不务正业满脑子污秽,没成想她这样豁达,甚至胆大。盯着她一点一点的头顶,燕酒偷偷烙下一个吻,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啧啧声,一同看起来。
这一看即是日落西沉,借着夕阳的余晖,燕喜掐起他的下巴:“你爹娘呢?”
“他们外出了,要过几日才回来。”他覆上她的手,琉璃珠子般的眼睛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这样啊。”燕喜合上书本,舒口气,靠在他的肩膀上,嗓音软糯:“好想睡觉。”
燕酒立即抱起娇小的燕喜,作势要带她进屋休憩:“只有两间屋,你睡我那间吧。”
燕喜好笑,挣开他的臂弯,跳到地上,秀气地打个哈欠:“想先洗个澡。”
“我去帮你烧水。”言罢,他便要转身而去。燕喜拉住他的手,歪头问道:“你不会法术么?”燕酒置之不理,握紧被燕喜抓过的那只手,逃也似的窜去厨房烧水了。
无法,燕喜只能推开竹门,侧躺在贵妃椅上玩弄瓶子里的花枝。
锅灶下熊熊烈火,正如燕酒此刻的心情,澎湃翻涌如熔岩,他必须尽力控制才能不失态。摩挲着被她抓过的手指,燕酒深埋其中极用力地猛吸一口气,五百年了,他终于可以再次触碰到她的肌肤,感受到她白皙皮肤下跳动的鲜血。
待燕酒举着一大桶水进屋,她的手已经耷拉在了瓶口上,一几的残花败枝。她身姿妖娆,媚态浑然,嫣红的小嘴嘟着,系在雪足上的红色铃铛衬得她的皮肤赛月欺霜。
胸臆炽热,燕酒轻放下水桶,轻手轻脚走到她的身旁,蹲下来,无声无息默默望着她的脸。好久,他攀上她的耳朵,语气温柔得如同轻飘飘的羽毛:“阿喜,起来洗澡了。”
睫毛轻颤,燕喜嘤咛一声,拍拍他的脸颊:“要叫姑奶奶,小酒儿。”
燕酒无奈,顺着她威胁的眼神,耳朵不甘心地抖抖,憋屈地吐出三个字:“姑奶奶。”
“啊,这就对了嘛。”燕喜满意地捏捏他的鼻子,起身准备到浴桶里面。
燕酒亦起身,麻利地将一桶桶水倒入浴桶,双手呈帕,躬身一旁,随时等待燕喜差遣。
“你这样,我如何宽衣?”
“……”燕酒耳根一热,鬼使神差上前一步,揪着她的衣袂:“我可以帮你。”
“好啊。”燕喜风情万种地一笑,直把他的魂儿都要看没了。
他万是料不到她会答应,以前父亲也为她服侍沐浴过吗?一想到这里,他内心暴戾的一面立刻浮现出来,一双黑瞳渐变,他缓缓吐纳,终是按捺下去。
燕喜展开双臂,静候他为她宽衣服侍。燕酒咬唇,颤抖地摸上她的衣衫,轻柔剥下。他的目光从黑底风纹的浴桶上轻轻弹起,掠过她纤细的脚踝,悠悠落到燕喜削薄的蝴蝶骨。
不敢再看,槐花的浓香要让他窒息了,燕酒凝视着她,眼里饱含深情与yù_wàng。偏偏燕喜不着寸缕的身子轻轻后贴,如晨风一般裹挟着他的欢喜,咯吱一声笑后踏入浴桶,脸颊上挂着戏谑的笑,望他。
“你不似你的爹。”她捧起一汪水,眉眼弯弯:“若是你爹,定不会如此规矩。”
燕酒僵直了身子,双手握拳,咬唇,隐忍地垂头。爹也为她做过这样的事情,爹还与她做了那样的事情,他恨不能早生一千年,这样……
突然,他被桶里的人扯着袍袖拽了进去。燕酒失措,他能感觉到燕喜的浑圆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