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曌一听,心里更是猛跳两下,说:“昨日小女喝醉,若多有得罪,还请郡王见谅。”
北静郡王一笑,说:“没什么得罪的,林姑娘万勿挂心,不过是……”
他说着,突然垂低了一些头,在武曌耳边轻声说:“不过是姑娘调戏了小王一番,又亲了小王一回,最后咬了小王一口罢了。”
北静郡王说的快,很快又直起身来,武曌则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不都是做梦么,怎么成真的了?
武曌瞥着北静郡王嘴唇上的伤疤,还有北静郡王脸上的笑容,浑似被调戏强吻,还有被咬了一口的不是北静郡王,反而是自己一样,北静郡王倒是一脸占了便宜的模样。
北静郡王似乎也想见好就收,说:“林姑娘快去见太妃罢,太妃方才就想着姑娘了,等姑娘见了太妃回来,小王再与姑娘细说昨日的事儿。”
昨日还有什么事儿?当然是谁嫁谁娶的事了!
武曌被他这么一提醒,那些断了片儿的记忆,瞬间全都涌进来,回了笼,仿佛什么都记起来了,自然还有武曌扬言要北静郡王嫁给她的话。
武曌不及细想,立刻与北静郡王告了辞,就往老太妃那面儿去了。
武曌心里头想着别的,自然就陪老太妃说了两回话,便离开了北静郡王府上,回林府去了,所幸回去的时候,北静郡王被宣入宫去了,因此武曌没再碰到北静王,也免得尴尬一回。
武曌回了府上,刚走进府们,就听得鸟儿们齐刷刷的喊:“林姑娘!林姑娘回来了!林姑娘好!”
武曌听着这些鸟儿叽叽喳喳,倒是忘了北静郡王,也算是舒坦,结果鸟儿们又说:“郡王!郡王美貌如花!”
这下好了,又提起了武曌的“烦心事儿”,干脆往里走,准备回去再歇歇,不过回屋儿还没坐下,丫头就进来说:“焦太爷来了!”
焦大急匆匆过来,武曌还以为是南安郡王府的事儿,怕不是焦大败露了,被谁给查了等等。
就令焦大来回话。
焦大则是匆忙说:“姑娘,昨儿个夜里头,有贼人闯进了咱们府里。”
武曌一听,有些纳罕,说:“是来偷东西的?”
焦大说:“像是,但又不像是。”
焦大这样一说,武曌就有兴趣了。
当下焦大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昨天晚上,因着武曌不回来,林如海也去赴宴了,他刚到京城,很多人都想要和林如海交好,因此宴席很多。
昨儿晚上府上没有主人家,林如海和武曌都不在,坐纛儿的成了贾芸,贾芸也早早睡下了,结果半夜的时候,就听到有声音。
贾芸起来一看,竟然是有人鬼鬼祟祟的摸进了林府里,不知是什么人,看起来像是要偷东西似的。
但是按理来说,偷东西都拿值钱的,但是那人放着大堂不进,堂上的那些摆设不要,反而摸进了林姑娘的闺房里,翻腾着什么,最后拿了一样物什就要跑。
贾芸看到贼子,立刻就去找了我焦大,焦大带了护院赶紧过来,那贼子翻到了东西刚要跑,就被焦大给抓住了。
武曌说:“审出来了么?什么人?”
焦大说:“没有审出来,他一口咬定就是偷东西的,只是……我觉得不像,姑娘您说,他偷东西,什么值钱的不偷,偏偏偷了姑娘的一根头钗?”
武曌听了,也眯了眯眼睛。
那贼子在武曌房里翻了半天,最后偷了一根钗子,并不是太值钱的东西。
焦大都觉得不对劲儿了,武曌自然也觉得不对劲儿,只是焦大问了很久,怎么威胁也没用,那人还是硬骨头,就说是走投无路偷东西的。
焦大说:“芸爷还在那头审问呢,不过似乎没个消息,方才林老爷回来,有些醉酒,我们也不便打扰,那贼子又偷得是姑娘的物什,我就斗胆来问问姑娘是什么意思。”
武曌点了点头,说:“我知了,把芸儿叫来,我先问问再说。”
贾芸很快就过来了,把自己审问的事情都说了一边,那贼人是个硬骨头,他们也不好上刑,免得惹人口舌,不过贾芸是威胁利诱都用了,但不怎么管用。
武曌一听,当即笑了,说:“硬骨头?我还没见过硬骨头呢!他若是不说,你就饿他三天,滴水不进,然后再摆一桌子好菜,跟着他面前,一点点儿的消磨,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硬骨头?”
贾芸一听,便笑着说:“姑娘办法就是多,那芸儿这就去。”
贾芸很快去了,下午的时候突然来了,武曌还以为贾芸这么快就把硬骨头审出来了,不过贾芸却不是为了贼子一事来的,而是说:“姑娘,那头里郡王来府上了,说是想和姑娘谈谈……之前的事儿?”
武曌一听,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则是明白,北静郡王定然是来谈论什么调戏强吻还有咬一口,再者是谁嫁谁娶的事儿。
武曌没想到自己喝个酒,惹出这么多麻烦来,当即咳嗽了一声,淡淡说:“你就说,不巧,我刚去襄阳侯那面儿,探望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