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做文章,说他嫉妒其才能,故意使计害人,要求彻查;有说他在军中声望高,眼下更是功高震主,且又是宗室,要赵澈提防他拥兵自重造反。各类告状的折子堆满今上的龙案,赵澈信任萧云旌,但不会让他坐大,以致最后养虎为患。
是以最后赵澈单独召见萧云旌,把所有参他的折子给他看,表示自己还是信任他的,但他窜得太快,难保遭人眼红,所以让他歇一歇,多提拔下边的小将,也答应会给他升官,给他个相对较闲的位置。
萧云旌如何不明白?能有现在的位置,在这个年纪已拿得出手,他也不想走上一世的老路,活得那么累,那么辛苦,停下缓口气也无妨。是以欣然接受赵澈的安排,不过却用了婚事做交换,要求今上为其赐婚。
能用一女子稳住萧云旌稳赚不赔,赵澈大笑道:“总算你想通了,到时看上哪家的未婚姑娘,尽管跟朕说就是,朕为你做主!”
“臣叩谢陛下。”
结果皆大欢喜,萧云旌明升暗降,倒也堵住一帮臣子的嘴。至于张明烨的事,是他罪有应得,军中的督军可作证。镇北侯嫉妒张明烨使计将其害死的事纯属捏造,今上勒令休要再提这子虚乌有的事。
热闹的七月过去,八月来临,总算一家子聚齐了,十多年来永宁侯府全家总算聚齐了一次。喜上加喜的是姜清漪诊出一个月的喜脉,侯府又要添丁,沈老夫人又大手笔赏赐了府上的下人。
姜清漪还是闺阁姑娘时便是个能干的,管理后宅的本事不比殷沅徽差,不过到侯府之后,便收敛锋芒,一心一意和丈夫过日子,不插手管侯府事宜。现在殷沅徽逐渐接过沈老夫人手中大权,其过程很顺利,妯娌两个相处平顺,没发生龃龉。
成芙宁即将出嫁,也是喜事一庄,日子临近,也日渐忙碌起来。俞致远态度还算诚恳,在窦老夫人和戴夫人的看管之下没惹事,乖顺了不少,沈老夫人看着,也勉强满意这个孙女婿。
大夏使者即将在月底进京,其大王子龙擎苍带着诚意而来,大祁这边也重视,西疆稳定,中土这边也好与民休息。今上没有适龄的公主嫁到大夏,便张罗着从宗室里选,原本想学前朝从宫女中选一个容色上佳的封公主嫁过去,但想着大夏终究是个厉害角色,不能用平民女子糊弄,是以便有了现在各地宗室进京的场面。
夏王已五十好几,熬不了几年便要去了,是以这次使者便来为大王子提亲,虽然也三十多了,但比起老头子总要强上许多,有些个想讨好今上的,便带了最漂亮的女儿上京。大祁的宗室王爷并无实权,当年太?祖为防止藩王坐大,只允许地方上的王拥有财政税收权利,许其过富裕日子,至于养兵、采矿等一应特权皆无,虽然姓赵,也是皇家人,但比起京中那些以军功起家的公侯伯爵来风光实惠不到哪里去。
沈嘉月已经出嫁,高家虽不限制她出门,但到永宁侯府来的次数越加少了,有了如意佳婿,哪还记得闺中的好姐妹?是以成靖宁写了十个正字之后,抱着噜噜说道:“你看吧,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快两个月没来看你了。”她是闺阁姑娘,倒不好到已为人妇的姐妹家串门。
成芙宁笑道:“也许还惦记着你,只是每每想起之时天色已晚,不好来打搅,就推到次日,如此往复循环罢了。”
“食色性也,她重色轻友,也是人之常情,不能怪她。”成靖宁一面抱怨着,一面表示理解。
她刚背后说完沈嘉月的坏话,云岫便进门来禀说高二奶奶到了。成靖宁反应片刻后才知沈嘉月来了,让云岫去把人请进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成靖宁见人后笑道。
“我就说我来的路上怎么老打喷嚏,原来是你这嘴碎的在背后说我坏话。”沈嘉月还是闺阁少女时的活泼性子,除了更人?妻之外,其余一点没变,可见国公眼光不错。她见到成靖宁就要上来拧她的嘴巴,说:“等你以后成亲,我得上门笑话你。”
“来来来,就怕你不来。”成靖宁反拧回去笑道,“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这不许久不见想你了嘛,就来瞧瞧。”沈嘉月说,对成芙宁不知说恭喜还是表示同情,俞致远怎么看都不像良配。
成芙宁笑问道:“是来瞧我的吧。”
沈嘉月抢过成靖宁怀里的噜噜,长叹一口气,模样老气横秋,说:“唉,你以后自己保重,要遇到难事尽管来找我们几个。”不是她乌鸦嘴,她是真心实意的关心成芙宁。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会过得很好的。”成芙宁微微笑道,偏生有一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
“我说你怎就这么没用,到嘴的鸭子都飞了。”颜修明虽然只是个翰林,但无论人品和前途,都比俞致远好得多,他娶别人就娶别人吧,偏生还娶罗安宁的姐姐。她不讨厌罗馨宁,但想着她是罗安宁的姐姐,便觉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好歹是她最懵懂最美好的初恋,想着是这样一个结局,对着成芙宁就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成芙宁释然道:“这辈子没缘分,下辈子再续吧。”
“你以后也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