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打斗以利器入衣肉之声结束。
“扑……”再一声,高长恭毫不吝惜的将插在阿史那燕城肩部的戟拔出。在欲刺向阿史那燕城被高演喝止住……
“且住!”高演疾呼。
终究是碍着高演的身份,高长恭并未继续推戟,剑戟在阿史那燕城咽喉一寸处停下。
阿史那燕城肩部的血簌簌而出,似是小小的喷泉,喷出有型之色,绽放在衣袍上无声之花。
“好功夫,竟是能硬生生的转败为胜。兰陵王,本王见识过了。”阿史那燕城不流利地说着眼神却一眨不眨,竟像是毫发无伤之态。让人不禁赞叹,马背上的枭雄不容小觑!
“少废话。”长恭仍怒不止。
“长恭,将戟放下,此事是朕的不是,林夕身有不爽,快些带其回去。”
“高皇帝!你难道忘了与本王的约定了吗?”阿史那燕城言语略有威胁。
“此事实乃朕之过错,突厥王,他日之事还可用作他物相换二国和睦,今日之事,以后便不必再说了!”高演也不服软道。
“本王,只要她!”阿史那燕城不退让,眼睛望向高演怀中的人儿。
“即是如此,本王不客气了!”不等说罢长恭便身形一闪。
“长恭,接着!”
高演见事态急转直下,忙在高长恭欲一剑刺阿史那燕城喉部时,将郑林夕扔向高长恭。
高长恭收戟,旋身抱住郑林夕,身形一顿,旋即头也不回的转身向宫外奔去。
地上留下了戟划过的一道猩红之血,在长长一道血旁边,还有点点血腥——是郑林夕掐破手心之血。
在二人的身后,阿史那燕城怒视高演。
“怎么,突厥王,朕救了你一命你怎的如此直视朕!”
阿史那燕城轻“哼”一声,“谁要谁的命大齐皇帝未免太早说了吧。”同时阿史那燕城收起了早已蓄势待发的长鞭……
—兰陵王府入夜—
“夕儿,再坚持一下,我们到家了…”高长恭来不及停马便飞身下马狂奔入府。
“长恭……长恭……我难受,我好难受……”郑林夕神志不清的喊着高长恭的名字,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夕儿……”高长恭紧了紧手臂,把怀中的人抱紧,足下如生风一般,往内室奔去。
一脚踹开门,高长恭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镇定与冷静,护着怀中的人,一路上不知道撞倒了多少家具,直到把她放到床上,泛红的双眼定定的看着郑林夕。
“长恭……”郑林夕睁着的双眸中不复以往的清明与睿智,娇柔的像水一般,妩媚的看着高长恭,手也不安分的撕扯着衣服。
“……”高长恭看着情迷的郑林夕,压抑下眸中翻滚**,喉间性感的嘶哑,语气突然变得无比温柔“夕儿……知道我是谁吗?”
郑林夕睁着情迷的双眼,黑色眸中映着高长恭的影子。“长恭…长恭…你是我的长恭……”
“…那你知道你是谁吗?”高长恭继续问道。
“……我是……我是郑林夕……高肃的妻子,郑林夕……”
“没错”高长恭低头,唇轻触着郑林夕的唇,嘴上呼出的气息,挠的郑林夕的心痒痒的,“你是郑林夕,是我高肃的妻子,是我兰陵王府的王妃。”
吻上郑林夕,“夕儿,我爱你。”
“恩,长恭……”空中回荡着轻音。
罗衣轻解,天色更暗,是谁掩了夜色的芳菲。许是情人间的呢喃……
长恭,
今夜,我就是你的人了。
从今以后,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一生一世一双人,生死不相离!
—清晨,兰陵王府—
蝶翼轻扇,郑林夕如初开的花般,缓缓的睁开了眼。
迷蒙中睁眼对上正以好看的丹凤眼望着自己的人,郑林夕倏地低下了头,准确的说是缩进了某人的怀里。
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动作让郑林夕感到了身体的酸痛感,思及始终,脸瞬间红了个透。而自己所处的怀抱中,淡淡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郑林夕的鼻尖,让郑林夕有些不知所措。
“夕儿这是……害羞了?”耳边传来一丝戏谑的笑。
郑林夕恼羞成怒攥起拳头锤向高长恭的胸口。高长恭也不躲。郑林夕的力道像猫爪一样,轻柔无比。
郑林夕这一通着实忽略了高长恭脸上淡淡的扭捏,反而更觉其是一脸享受的模样。这样的认识让郑林夕是羞煞不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事实上,郑林夕确实是钻了,却是钻到了高长恭的怀中,将头深深的埋在高长恭的怀里,肆意的闻着长恭身上好闻的气息。
紧了紧手臂,高长恭将郑林夕有些凌乱的发丝别到脑后,轻轻吻了下郑林夕的脸颊。“娘子甚少如此依人,此举倒让为夫颇想再一怜香。”
“长恭!”郑林夕如何不知晓高长恭所指何意,羞涩不已。
闷在高长恭怀里,郑林夕的声音有些深沉幽怨道,“早些日子那温柔性子,竟不知,如今再看,倒像是换了人了!”
“呵。”一声轻笑,“那娘子是喜欢何时的我呢?”
“何时都喜欢。”抿着唇,郑林夕满是幸福的笑。“那长恭呢,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
高长恭敲了郑林夕的额头一下。“傻瓜,一直都喜欢。”
“一直,是多久?”郑林夕揉了揉脑袋追问。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二人以从来都没想过的恋人的身份的存在。
“初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