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可能。”郑林夕被这一回答惊住了。
“还记得那封信吗?勿入帝王家。”高长恭看了眼了然的郑林夕,“皇室无情,当时我又有婚约在身,又怎么忍心拉你进入火海?”
似是感觉贴着胸腔的人儿的笑,高长恭勾唇一笑。眸子中尽是坚毅的神色……
—旦日,北齐宣室殿,文武百官站定两侧,早朝将尽—
高演示意掌势太监。太监知意。
“退……”
“微臣参见皇上。”然还不待太监说毕,高长恭入内。
“兰陵王怎的如此不守时辰……”
“是啊是啊,早朝将尽才至,这兰陵王神色竟未有半色惶恐,实乃大不敬啊……”
“这下皇上可要好好的惩治一番了。”
众人议论纷纷。
看着高长恭越来越处于不利之地,河南王高孝瑜行礼道,“皇上,长恭平日恪守时辰,不敢有半分越矩,今日之行,颇为蹊跷,皇上何不听一下长恭的解释。”
“六叔,本王也觉得甚有不妥。同是高家兄弟,若是处罚,可别降了皇家颜面,六叔也要多担待方可。”高孝瑜身后一人站出来提醒高演道。
此言若是在平时,便是再也自然不可。但如今却是朝堂,借问谁敢如此言语?此人便是文襄帝嫡子,文敬元皇后唯一的儿子,河间王高孝琬。
“三弟!”高孝瑜呵斥高孝琬。
身为文襄帝的嫡子,便是为帝也不为过的。可是自家的三弟却不懂得避嫌,凭着自己的身份如此自恃,颇真是让他高孝瑜担惊。
高孝琬许是也发现自己言语不妥,但骨子里那份嫡子之傲,让他仍不忍的嗤之以鼻。
“无妨。”许是有些心虚,高演恹恹的看向高长恭。“长恭……”
“微臣早朝来迟,请皇上重罚!”高长恭拱手请罪,其声却不卑不亢。
闻言众人对其争议更甚,本是朝堂之上,阴险之地,谁不想拉别人下马,好给自己留一个可升的职位。便是其他人,也俱是看热闹的。
谁知,众人心中的皇上虽爱德爱民,但也是具有皇家威严的。可今日的皇上却一反常态,让众臣不解。
“长恭言重了。昨日长恭媳妇,身子不爽……长恭照料也是应当的,个中缘由朕……自清楚。”
“皇上……可这于理不和!”仍有大臣不满意欲治罪于长恭。
“够了。”高演拍龙座而起,期间威严不言而喻。
众大臣见状已不敢多说些什么,高演见此摆手道,“朕自有分寸,退朝吧。”
罢朝后,北齐武台殿。
“长恭。”
“皇上。不知皇上留臣有何要事?”高长恭不卑不亢。
“长恭……昨晚之事却是朕不好,只是林夕,可还合适?”
高长恭拱手,一字一句铿锵道“托皇上洪福,暂已无碍。”
高演见高长恭如此,幽幽一叹道,“朕为一国之君,能得以惜兵护两国和安是在所不惜之事,如此,牺牲他人……朕事已做,自是要一人担当,长恭你……”
不等高演说完,高长恭嗤笑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长恭!不要再如此执拗了,此事是朕的不是。事情既已如此,望长恭好好照拂林夕,好让朕少些愧疚。朕保证,当日之错,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高长恭无言,高演也不说什么,等着高长恭的答复。
而高长恭此时却颇有踌躇,身为自己的亲六叔,且身为一国之君,能做到如此,已是该令臣子感动不已了。若是自己,是愿意牺牲自己一人来成全两国和睦的,可那人是林夕……
良久,长恭一跪,郑重而严肃,“以一女子虽可成事,但事做不得面上来看,恐难服众。只此一次,愿六叔可勿令世人耻笑可好。于臣自己,臣可为国家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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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恭(四哥)”正在高长恭刚从宫中走出,还在神游思考着在侧殿中与高演的对话时,高孝瑜,高孝琬,高延宗,高绍信皆向高长恭走来,此四人自打早朝离开宣室殿,便一直候在宫外。
高长恭略有些深意的看了眼高延宗,继而一一向众兄弟看去,“大哥二哥三哥五弟六弟……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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