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了你要赔我!”小男孩霸道地说。
呃……
欧晴无语。
“去拿竿子啊!”
欧晴正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小男孩已经很不耐烦地催促她了。
然后她就鬼使神差地听从了一个孩童的命令,老老实实去拿了竹竿。
“你小心一点,别戳烂了!”
“好。”
竹竿很长,颇重,加上她浑身酸痛,又不能把风筝弄坏了,这不行那不行的,难度倍增。
等她终于把风筝弄下来时,已经累得汗都出来了。
风筝飘落在地,小男孩忙不迭地跑过去捡。
“怎么样?没烂吧?”欧晴一手握着竖起的竹竿,一手擦汗,喘着气问。
“脚断了一个。”小男孩哭丧着脸,拿着风筝走到她面前,另一只手将风筝的断腿拎起来给她看。
“没关系,粘起来就可以了。”欧晴笑了,溺地揉揉孩子的头,“跟我来。”
说完她拿着竹竿往屋里走。
小男孩立马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
然后欧晴把风筝铺在客厅的茶几上,再去厨房拿了几颗米饭,把风筝的断腿接了回去。
当她在帮风筝接腿的时候,小男孩就乖乖趴在茶几上,看着她接。
“你叫什么名字?”欧晴一边粘着风筝,一边笑米米地看着唇红齿白的小男孩,特别温柔地问道。
“我叫郁凌恒。”小男孩目不转睛地盯着风筝,像是生怕她把风筝弄坏了一般。
姓郁……
果然是这家的小公子么?
“郁嵘老先生是你的什么人?”欧晴又问。
“他是我的太爷爷。”郁凌恒答。
太爷爷啊……
这辈分可够高的。
“哦。”欧晴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姐姐你呢?你叫什么名字?”郁凌恒抬起小脸,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欧晴。
这个姐姐长得好漂亮,声音又温柔好听,最重要的是帮他把风筝取下来了,所以他喜欢。
“我叫欧晴。”
“姐姐你长得真漂亮,比我妈妈还漂亮!”郁凌恒两只手肘撑着茶几,双手捧腮,嘴甜地夸赞道。
谁都喜欢听赞美,欧晴也不例外,即便对方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她依旧乐得喜笑颜开,“谢谢,你也很可爱!”
她边说边伸手亲昵地碰了碰孩子的脸颊,满眼的溺和欢喜。
突然,一阵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从楼梯上响起。
欧晴和郁凌恒不约而同地抬头循声望去,只见严谨尧正一边扣着衬衣扣子,一边优雅从容地下楼。
郁凌恒是郁家的小霸王,可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小霸王此刻见到严谨尧竟莫名地心生畏惧。
就像是学生看到了老师,小家伙立马站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装乖巧。
在这个家里,郁凌恒最怕的就是太爷爷,太爷爷虽然疼他,但对他也格外严厉。
除了太爷爷之外他谁都不怕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看到出现在自己家里的这个陌生男人,竟然有点害怕。
对于自己为什么会怕一个除太爷爷之外的人,年幼的郁凌恒百思不得其解。
欧晴看到严谨尧,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回放着昨晚的种种,脸瞬时就红了个透。
紧张得差点把刚粘好的风筝腿又给扯断了。
“叔叔。”
当严谨尧走过来,郁凌恒抬起小脸望着像座山一般高大强壮的男人,特别友好特别乖巧的轻轻喊了一声。
严谨尧本是和颜悦色的俊脸顿时一沉,拧眉俯瞰着小家伙,“叫哥哥!”
郁凌恒眨了眨眼,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你是叔叔。”
“你叫她姐姐为什么要叫我叔叔?”严谨尧一脸黑线。
严谨尧生气的模样莫名戳中了欧晴的笑点,她忍俊不禁,连忙低头忍笑。
瞧,不止是她觉得他老,连几岁的孩子都能分辨得出她与他的年龄差距好么。
看到欧晴得意偷笑,严谨尧更不开心了。
又嫌他老!又嫌他老!
他哪点老了?
大她七岁明明刚刚好,根本一点都不老好吗!
古往今来,丈夫比妻子大十几岁的比比皆是,他才大她七岁而已,这是最好最美的年龄差她到底懂不懂!
严谨尧气得很。
“因为你就是叔叔啊。”郁凌恒怯怯地瞅着脸色不善的俊叔叔,壮着胆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小小年纪的郁凌恒一头雾水,不懂眼前的怪叔叔为什么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太爷爷教过他的,做人要有礼貌,所以他叫他叔叔是尊敬他呀,他怎么反倒不高兴呢?
“那你叫她阿姨!”严谨尧用下巴点了下正低着头偷笑的欧晴,霸道地命令小家伙。
郁凌恒眨了眨眼,看了看欧晴,又看了看严谨尧,然后轻轻摇头,“她是姐姐。”
稚嫩的声音虽然很轻很平静,却隐隐透着一股坚定。
对他来说,“阿姨”是家里煮饭和打扫卫生的佣人,或者是外面那些擦脂抹粉穿着短裙和高跟鞋的女人。
而欧晴个子娇小,模样清纯,与他心目中的阿姨形象大相径庭,所以她不是阿姨是姐姐。
这臭小子!
严谨尧气得吹胡子瞪眼。
“她不是姐姐,她是阿姨!”他板着脸纠正,表情特别严厉。
哪知小霸王竟不畏强权,还是摇头,“她就是姐姐!”
太爷爷说过,做人要有自己的主见,如果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就一定要坚持。
“不行!你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