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死眼前的小破孩儿了,若是他的儿子,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看着跟一个孩子较真儿的男人,欧晴啼笑皆非。
第一次发现原来看起来那么成熟稳重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为什么呀?”郁凌恒有些不服气地看着严谨尧,不解地叫道。
严谨尧说:“因为她是我太太!”
“噗……”欧晴喷口水,涨红着脸狠狠瞪他,羞愤欲绝,“严谨尧你胡说什么呢?”
什么太太?
谁是他太太了?
臭不要脸的!!
“我说错了吗?”严谨尧转眸看着欧晴,轻挑眉尾。
“当然错了呀,我才不是你的——”
“欧小晴,你觉得这辈子你除了我还能嫁给别的男人吗?”他修长的食指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
“……”欧晴无言以对,愣愣地看着他。
你除了我还能嫁给别的男人吗……
耳朵里不停重复着他的话,她眸色微黯,心里酸甜参半。
她或许除了他不会再嫁给别的男人,可他最终会娶别的女人……
她沉默,低头,唇角的笑靥缓缓隐退。
“怎么了?”
突觉气氛变了,严谨尧微微拧眉,走到她身边,大手揉揉她的头不解地问道。
好好的怎么就失落了呢?
怕他看出端倪,她抬头与他对视,笑靥重返脸颊,“没什么啊。”
严谨尧黑眸微眯,眼底泛着狐疑。
突然——
“太爷爷您回来啦!”
本是正襟危坐的郁凌恒倏地跳起来,欢天喜地地朝着正往屋里来的老者跑去。
郁嵘噙着慈爱的微笑看着小曾孙,拍拍他的小脑袋,“嗯。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的风筝挂在树上了,是这个姐姐用竹竿帮我戳下来的。”郁凌恒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欧晴,声音响亮地向太爷爷报告道。
“有劳欧小姐了。”郁嵘看向欧晴,微笑点头。
蹲在茶几前的欧晴连忙站起来,对郁嵘摇头摆手,一脸受若惊,“哪里哪里,是我们叨扰老先生了,昨晚太麻烦您了。”
“严先生愿意到舍下屈就是郁某的荣幸,哪能说是麻烦呢!”郁嵘轻轻笑着,看了看严谨尧。
严谨尧轻抬眼睑,客套一笑,“郁老你太客气了!”
两个男人,虽然年龄悬殊颇大,但同样霸气十足。
只不过郁嵘年纪大了,比较内敛,不似严谨尧那般张扬。
“严先生的伤如何了?”郁嵘锐利的目光落在严谨尧的手臂上,关心问道。
“好多了。”严谨尧毫不走心地随口应答。
倒是欧晴心虚得不行。
他的伤口缝了针,可他昨晚还缠着她闹了,差点把伤口弄裂了,流了好些血。
她几次想要提醒他注意自己的伤,可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甚至还像是惩罚她的不专心一般,几乎把她撞得支离破碎……
“那就好,那就好。”郁嵘轻笑点头,并不点破。
看着郁嵘脸上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欧晴更是囧得无地自容。
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企图遮住脖子里那些要命的痕迹。
“这边很安静,不会有人过来,二位放心住下便是,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佣人即可。”郁嵘很识趣,寒暄了几句便适可而止,准备告退。
“那就谢谢郁老了。”严谨尧淡淡一笑。
郁嵘也笑笑,并未再说什么客套话,而是直接拍了拍小曾孙的头,“凌恒,走了。”
“太爷爷,我可以再玩儿吗?”郁凌恒抬起小脸,仰望着太爷爷,小声央求。
“不可以!”郁嵘轻轻摇头,语气坚定。
“为什么呢?”郁凌恒皱眉,不开心。
“因为严先生受伤了,他需要休息。”
“那他去休息就好了呀,我是跟姐姐玩儿,又不是跟他玩儿。”郁凌恒理直气壮地说道,边说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欧晴。
闻言,严谨尧俊脸一沉,嫌弃地睨着不识趣的小家伙。
“对呀对呀,让他在这儿玩儿吧。”接收到小家伙楚楚可怜的目光,欧晴忙不迭地连连点头,欢迎至极。
这郁家小少爷长得太漂亮了,她好喜欢好喜欢的。
“还是不了,他很顽皮。”郁嵘纵横商场几十年,察言观色最是在行,所以即便严谨尧再怎么高深莫测,他也能揣摩个十之。
“没关系的……唔……”欧晴嘿嘿笑,哪知话未说完嘴就被一只大手掩住了。她蹙眉,把男人的手狠狠扯下来,微恼地瞪他,“干吗啊?”
严谨尧面无表情,冷冷睨着小女人。
二人世界他还没过够呢,把这小屁孩留下岂不等于浪费美好光阴?
“太爷爷,我不会顽皮的,我保证!”郁凌恒难得见到一个漂亮又温柔的大姐姐,所以他好想好想留下来跟姐姐放风筝啊。
郁嵘垂眸看着小曾孙,摇头。
郁凌恒蔫了。
虽然他年纪小,但他知道每当太爷爷只摇头不说话的时候,就表示事情已成定局,再无转圜的余地。
郁嵘牵着郁凌恒往屋外走。
郁凌恒频频回头,依依不舍地看着欧晴。
看得欧晴心疼不已。
一老一小两个身影慢慢走出大门,他们交谈的声音还隐约可以听见。
“太爷爷,我想跟姐姐玩儿。”
“姐姐要陪严先生,她没空陪你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