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的另一端,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他们面前,赫然站着一匹眼泛幽光的狼,狼背上,坐着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妪,老妪左右两侧各自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地上,树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
“你果然没死!”老妪那张皱得跟树皮似的脸上露出笑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南溪。
“给我,把东西给我。”老妪伸出皱巴巴的手,沙哑的声音似能蛊惑人心般。
南溪揉揉眼睛,一脸懵逼的看着老妪,道,“什么东西?”
手往上一翻就要东西,又不是乞丐。
南溪心里吐槽了两句,看了眼外面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默默的往穆锦之身后挪了一步。
这种体力活还是交给他去做好了,虫子什么的,真心没好感。
“把你们在墓得到的东西给我,我就放你们离开。”老妪的声音有些激动,伸出来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要是说,我在墓穴里什么东西都没拿到,你信不信?”南溪问老妪。
老妪以为南溪要将那东西私吞,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阴冷的盯着她,道,“你敢私吞?”
一脸懵逼的南溪:“……”
尼玛,说真话没人信了是吧?
“我……”南溪刚想告诉老妪那两具棺材的事,还没开口,就被打断。
“敬酒不吃吃罚酒,阿翠阿树,杀了她!”老妪眼底泛着杀意,直接开口下令杀了她。
南溪:“……”
“呜呜……”阿翠手里多了根竹笛,吹响竹笛,发出的声音却跟平时听到的竹笛声不一样,这阵低声特别沉闷,带着一股阴沉的感觉。
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听到这阵沉闷的笛声后,全都疯了似的朝南溪和穆锦之涌去。
阿树也拿出一根竹笛,他的竹笛比阿翠的竹笛断了大概三分之一,也细上一圈。
他吹奏竹笛,十几秒后,天空开始被阴影笼罩。
南溪抬头一看,竟然是密密麻麻的飞禽把他们头顶那片天给遮住了。
此时此刻,南溪也明白老妪身旁那一男一女的本事。
竟是能操控爬虫,和飞禽。
云南苗疆一代,果然是人才辈出,神秘莫测。
……
“溪儿小心!”
穆锦之用火焰筑起一道防护罩,将那些爬虫隔绝在外。
虫子怕火,就是他们收到操控冲过去,也在瞬间被烧成灰。
南溪刚送了一口气,就听到穆锦之急促的声音。
下一秒,她脚底板传来一阵刺痛。
“嘶——这是什么鬼东西?”南溪低头,看见一根骨刺从她脚背刺出来。
卧槽!
难怪那么痛,这根骨刺竟然直接从脚底板穿透到脚背上。
知道真相的南溪眼泪掉下来。
南溪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根伤她的骨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身体突然凌空而起,下一秒,落入某个熟悉的怀抱。
“含住。”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嘴里就被塞进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
什么鬼?
南溪满头黑线,他塞得好顺手的感觉。
冰冰凉凉,还有点甜……
呃,这味道好像有点熟悉……
南溪刚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整个人就被丢到半空,然后,被挂到一颗树上……挂到树上……树上……上……
什么情况?
南溪黑着一张脸,准备砍断树枝的时候,无意间瞄了眼地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虫子……她默默的收手,望天,其实挂在树上也挺好。
“嗷呜——”
一声凄惨至极的狼嚎声,把南溪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她顺着狼嚎声看过去,看见非常血腥的一幕!
那匹狼,被穆锦之活生生劈成两半。
狼背上的老妪,此刻正非常狼狈的趴在地上。
她身旁那一男一女的年轻人,此刻的情况比她还要糟糕。
男的被打得很惨,满脸是血,满脸恨意的瞪着穆锦之。
女的没比男的好到哪里去,都很狼狈的倒在地上,身上都是伤口,但她眼中的迷恋却丝毫都不掩饰。
呃,这女的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抖m?
就喜欢别人对她粗暴施虐?
好吧,她的世界,南溪自认不懂。
“你的蛊虫敢伤她,我就断你手脚。”穆锦之冷漠的眼神落到阿翠身上,走上前,脚踩住她的手腕,狠狠一用力……
“啊——”
手骨被生生踩碎,这种痛苦,简直比死还痛苦。
穆锦之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抬脚踩向另一只手。
“啊——”
又是一声凄惨至极的叫声。
“咔嚓。”正在看戏的南溪心一沉,不好,树枝要断了。
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极速往下降……
这是要被摔残的节奏啊!
南溪泪奔。
幸好,她摔残之前,被人接住了。
“南溪,你这是要跳树自杀吗?”接住南溪的人是韩辰,他没注意到南溪脚上的伤,调侃她两句,把她放到地上。
“啊……”被骨刺穿透的脚突然碰到地上,痛得南溪眼泪都差点飚出来。
南溪坐在地上,幽怨的眼神看着韩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呃,你怎么受伤了?”韩辰被她那幅‘你是坏人’的幽怨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她跟那位爷在一起,竟然还会受伤?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高兴受伤,我喜欢受伤呗!”南溪被韩辰那幅震惊错愕的表情看得来气,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