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眉头一皱,白昼与余夏有些交情,若是被余夏知道,程舟偷偷教训了白昼……
一想到这,余墨便向弟弟投去同情的眼光。
“这是怎么回事?”余墨拉着程舟到一边,沉声问。
程舟摘下眼镜,不耐烦地瞥了一眼白昼,撇撇嘴:“看他不顺眼。”
余墨脸色一黑,正要发作。
刘登站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便解释道:“今早跟踪白昼的时候被发现了,对方甩掉我们之后又在前面的巷子里将我们围攻了起来,幸好今天带的保镖能打。”
幸好带的保镖能打?!
余墨跟他说过什么?最近到处都有事情发生,没事就不能在家里待着?!
余墨回到白昼躺着的地方,说:“差不多就行了,回去吧。”自始至终没有看白昼一眼。
白昼却似乎不想就这么结束,看了看面前两个比自己小的两个小孩,大笑了起来:“这样就放过我了?想当年周新志那色鬼折腾左青青那女人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轻易放过她,说起来,当时我还在旁边看着,想想都觉得肉疼呢。”
程舟闻言,只微微皱了皱眉,这个人活得不耐烦了。
余墨却不同,他的童年里,最重要的女人之中,除了余夏,那便是左青青了。虽然不可否认的有点二,但他能健健康康的长这么大,左青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表面上虽然不大待见,但他却是真正将左青青当做自己家人一般,此时听白昼描述的字眼,凭他不甚丰富的阅历,也能猜出一二。
顿时撇开程舟,脚掌便压上了白昼的胸口,白昼闷哼一声,只感觉右边的肋骨断了一条,蜷曲着身体吐了一口血,便笑道:“啊……生气了。”
牙齿混着血液,笑得有些狰狞。
程舟微讶,他大哥脾气一向很好,目前为止,这还是他看见他第一次生气,还没去训练的时候,就一直软软的,无论他作什么恶作剧,最后都能对你笑得出来。训练回来,虽然多了点生人勿进的气息,但只要不绷着脸,多少还是任吵任闹,绝不还手。
“周新志?你不说我倒还没找你算账!”余墨眉间郁结的怒气通通化作脚下的压力,“果然五年前的事情你有参与。”
白昼对疼痛似乎已经浑然不觉,嘴角咧开,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回忆:“那位姐姐可真是漂亮呢,进入娱乐圈绝对能红起来,但她可真傻,明知那个窝有狼,却偏要靠过来,最后被狼吃了,也怪不得别人。”
程舟虽然对左青青没什么感情,但听着这些话都觉得窝火,更何况是余墨!
他上前一步,将余墨拉了下来,微微动了动手指,示意身边的人听着,声音冰冷:“给我好好教训他,不吃点苦头,嘴巴不知道干净!”
程舟将余墨送上自己的车,默默叹了口气,一开始只是觉得白昼这个人让人觉得不爽,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渣。
不知道如何安慰,两兄弟便安安静静坐在车里,谁也不打扰谁。
刘登却不太好受,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