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面色一惊,倒吸一口气,并不知如何反驳,家养的小绵羊,急起来,也会有反咬的一口。
是他鲁莽了,不该留下不干净的祸根。
白皓却不想再看他,侧身拦了一部出租车,拉开车门上车的脚步一顿:“二叔尽早搬出老宅吧。要找到那份遗嘱并不难,只要它曾经存在过。”
出租车扬长而去,白启望着车尾目光不定。
——
经过几个月的训练,余墨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显现出一点点小麦色,看起来更加有男人味了些。一改原先阳光温和少年的形象,余墨比以前话少了一点,看起来更稳重可靠了些,连班主任都啧啧赞叹。
虽然余墨投身于训练,但是课程都没有落下,回去上课,也能紧跟班级里的学习进度。
谭楚昀有事情忙,他也乐得清闲,自然训练和学习两不落下,趁机在这段时间将学习补上来。
自从知道程舟暗自查探白昼的行为,他便暗暗担心起来,暗地里便将刘登威逼利诱了过来,此刻他站在厕所背后的草地上,拨通了刘登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来,传过来紧密的喘息声,余墨眉头微微一皱,没有出声。
过了许久,刘登才回话:“小、小墨,他俩碰上了。”
余墨一头雾水:“谁?”
刘登回:“程舟和白昼。”
余墨顿时觉得头皮一紧,程舟没事老跟在白昼身后干什么?!白昼身后的势力摸不清,他一个小孩子便乱下这样的决定,到底有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里。
“在哪里?”他边走出墙边,边往学校围栏走,这课看来是上不了了。
“龙湾大街。”
余墨嗯了一声,将手机夹在耳朵,一翻身,便出了围墙外面。一只黑影突然从墙内出来,将对面坐在门口乘凉的老爷爷老奶奶吓了一跳,余墨抱歉地朝他们点点头,便从巷子走了出去。
以程舟的脾性,那时候吃海底捞时恐怕已经对白昼心怀戒备,一心想着找对方的痛脚下手,对方也不是善茬,哪能随便让一个小孩子跟在背后却一无所知?
余墨一到龙湾大街,便看到刘登站在路口,余墨下了车便跑了过去,沉声问:“程舟呢,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啊。”刘登跟在身后,自觉地汇报。
余墨一口气没提升来:“你不跟在他旁边,在这里等我?!”
刘登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腹诽:至于这么凶吗?程舟身边的人也没多少是认识余墨的,他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刘登将余墨引到巷子尽头,才发现这是个死胡同,白昼正躺在地上,身边几个大汉正拿着手臂粗的棒球棍抵着他。
此时程舟正翘着小短腿,坐在一旁的石头方块上,余墨心头的一块大石顿时落了下来。
害他白担心一场。
白昼一看程舟拉来个帮手,本来存在反抗的身体,顿时就泄了气,直直地躺在地上,嘴角不免轻笑:“哟,还带了帮手。程舟,倒是我小看你了。”
程舟带着墨镜,褐色的镜片将他的脸遮去了一半,看不清表情,但是余墨知道,墨镜底下的表情,必定是不屑的,他弟弟这副与生俱来的嚣张跋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只听他说:“你该感谢我没有打坏你的脸,不然你在演艺圈还怎么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