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轩抬头,鬼七算下来差不多四十岁,他早该有个女人,王府死隐侍,再加上鬼七现在的身份就算对方是公主身份也不屈,更别说是赐‘高’姓的郡主,“很好!我盼着小死隐侍出生!”
鬼七感激得泪光闪烁,“谢王爷不怪之恩!”
说话间,绿柳轻推门一闪而进,朝高轩福福,“王爷!恐是鬼护卫入宅时不小心被发现,古侍卫领人已经来到花藤院门。”
高轩朝鬼七使了个‘闪’的眼神,鬼七快步来到高轩身后的窗户,推窗四下看看,盎然绿意中并没有危险,回过身向高轩抱抱拳越窗出去。
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随后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绿柳一脸平静从容拉开门,惊怒地闪一眼台阶下的十个侍卫,瞪着门外的古汉低斥道:“古侍卫!你带着这么的侍卫到来是为何?”
屋内的人不光是王爷身份,还是御杀门的门主——御月,那个铁枪无敌的沙场战神,古汉微微瞟眼屋内,拱手道:“适才厨房来禀报,说几日没入城购卖物品,卑职蒙圣上恩宠在此照顾王爷,因而跑来问问王爷可需要什么,卑职一并着他们买了。”
高轩抬眸,“多谢古侍卫关心,暂时不需要什么。”
皇宫洛兰居
高云裳回到洛兰居,一觉睡到中午,起床后越加心神不宁,难道与那男子就因为身份而从此就要形如陌路吗?
这个问题在心头盘桓着,含着银筷久久的发呆。
锦儿持公筷夹块鸡到高云裳的白玉瓷碗中,“长郡主!今早回来可花了不少银子才买得那守门的侍卫视而不见,昨夜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郡主也别再胡思乱想。”
是的,今儿一大早回宫遭到了侍卫盘问,高云裳给了锦儿一个大白眼,“锦儿!我久不出嫁,你跟着我都跟成老姑娘了,难道你就没想过嫁过如意郎君?”
谁说没想过?只是这处境,锦儿双眸灰暗,垂首:“前几年曾幻想过,这几年,不想了,奴就想陪着长郡主就这样在深宫清清静静过一生。”
“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害了你!”锦儿这种表情,这样说,高云裳更是没有胃口,心事重重放下手中筷。
这样下去不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锦儿眼珠一转,疾步走去桌前拿了本佛经走来,“长郡主!若是心神不宁,念念佛就可静心。”
那一心向佛不过是骗人的,寝卧佛经有好几本,可从来就没有好好看过佛经,重拾筷在手,高云裳佯装得胃口大开,吃得津津有味。
很快,便注意到锦儿愁眉苦脸,回想起锦儿昨晚在外呆了几个时辰,心里升起一缕歉意,柔声道:“锦儿!昨夜累你在外呆了几个时辰,今儿脸色不好,是否着凉了?”
锦儿犹豫地道:“长郡主!奴心中有一事不知应该不应该给长郡主说。”
笑一下,“你自小就伺候我,又与我一同进宫,任劳任怨,没一句怨言,我虽表面待你恶狠些,心里实则早把你视着家人,有事尽管说。”
锦儿眼里涌动着泪花,轻抽两下,“昨夜,奴好像被人隔空点了穴,奴怀疑,是那位公子与人串通点了奴的穴……”
高云裳蓦然冷了脸,把筷子重重压在桌面,斥道:“你怎么能这样想那位公子?”
锦儿急道:“可是,可是奴昨夜真实的被人点了穴,不然,奴也不会几个时辰后才去找长郡主。”
昨夜那般美好的事岂是阴谋诡计?高云裳怒形于色,怒斥道:“锦儿!别说了,我绝不相信那位公子会做出那种事!”
主子盛怒,又纯属怀疑,没有证据,满腹委屈,锦儿知趣地闭上嘴。
刚吃完饭,小太监小木儿走进来。
“小木儿见过长郡主!”
高云裳拭拭嘴角,斜睨着小木儿,“小木儿!听说小乔儿被圣上关了禁闭,可被放出来了?”
高郡主的傲慢谁人不知?不过是仗着皇太后特宠,小木儿笑道:“总管公公的事小木儿可不清楚。”
高明可真不念旧情,小乔儿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高云裳敛眉道:“那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还不是为了前日的那事来的吗?”小木儿走近高云裳,谄媚笑道:“圣上着奴来问问,长郡主对‘佳人世家’可还有兴趣?”
这话说得文雅,有兴趣也就是前去寻事。
前日,高明着小木儿前来,巧妙的透露‘佳人世家’的东家就是征南时的蝶舞。
这么多年,她明白高明的心思,更是清楚高明为何使小木子前来透露这消息,可不得不说,她高兴给那女人心头添堵,心甘情愿被利用,静默几秒,为难地道:“还是请小公公回禀圣上,今日身体不适,再说,我出宫频繁不好,惹人怀疑。”
改了个态度,小木子揣测几分,试着道:“这样回,恐圣上不高兴。”
跷着腿,端着长郡主架子整理着裙子,“我前两次出宫,就遭到守门侍卫问了,他们问得详细,现在想起来我还一肚子的气呢。”
小木子清清嗓子,“奴临走时圣上说了,长郡主可以自由出宫,也可以带侍卫,但侍卫必换上便服。”
这样,就可以随时出宫去见那位公子啦,高云裳抿嘴角一笑,“那就烦劳小公公回圣上,寻事那么好玩,本长郡主乐此不疲。”
小木子走后,梳妆打扮完毕,高云裳持镜打量起来。
乌云发髻只点缀一支花穗钗,葱黄色的裙衫再配上白色的缎子背心,她看起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