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沂镇找家客栈住一晚,天亮,又与冬儿出发。
绕着走,来到‘花记镖行’。
‘花记镖行’已然焕然一新,并原地址扩大几倍,与初次来时判若两地。
冬儿接过花静琬手中的缰绳,冲着里面大喊,“来仪哥!少夫人来了。”
还是那花式砖块影墙,但涂抹上了白粉,两盆常青盆景点缀。
影墙绕出花叔,他笑呵呵地迎来,“这刚走一会儿,就来了贵客……”
话没落音,老眼一亮,白衣女子正缓缓走来,似曾熟悉,当即怔在原地,“这……这不是那位买下镖行的姑娘吗?”
冬儿一边牵马进门,一边道:“正是,但不是姑娘,是少夫人。”
“哦哦!”花叔跌跌撞撞小跑来,冲着花静琬就跪,“小人见过少夫人。”
“花叔别多礼。”巧妙接住花叔,花静琬正想问来仪,就见来仪大步绕出影墙。
他还远就喜气盈盈地拱手,“少夫人!”
含笑点下头,望向右侧的马棚,那里,偌大的马棚只见几匹马,旁边,也只有几辆镖车在,“都出去了?”
来仪道:“接了三户人家的活,又接到沂县县衙上缴朝廷的银子,镖行里只有小人与两个我们府中的护院以及五个下人。”
花叔在,来仪巧妙的称王府死侍是府中的镖师。
沂县上缴朝廷的银子会护送到宁县,再由宁县郡守衙门统一着人护送到京城,路途不远,也就没放在心上。
绕过影墙,经过前排房屋,来到后院中的一个小院。
小院很小,但布局与松涛阁差不多,再有就是差面影墙。
来仪推开主楼一间房的门,就见里面布置得若似王府东苑寝卧一般。
虽家具不是红木的,点缀之物也不似东苑那般的珍贵,可实实在在有寝卧的味道。
手抚过窗前的坐榻,心头便是一阵的酸楚。
冬儿迈进门,惊诧地道:“来仪哥!这里怎布置得跟东苑寝卧一样?”
“小人改建这里时,想起少夫人说不定有一天会来这里住,就控制不住这样布置了。”来朝低头,红了眼眶,时至今日,他还在后悔,为何当初不拼了命保护主子。
“还能看到一模一样的布置,真好!”冬儿没心没肺的美美在屋内转了个圈,才发现花静琬望着坐榻上的几出神。
敛了高兴,走到坐榻前,小心地道:“少夫人!要不,我们还住客栈?”
花静琬扭过头道:“这里挺好,就住在这里。”
花叔端着壶热茶进门来,嘴里道:“少夫人!当家的说少夫人在沂县没有亲戚,因此特意让修了这个闹中取静的地方,不知少夫人可还喜欢?”
“花叔!我很喜欢!”
不知是不是这屋布置得太像东苑寝卧,花静琬当夜就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高轩来到床榻前……
她与他,在床榻上像好时那般的在帐里疯狂……
好一番欢悦醒来,身边没人,也没有那股熟识的男子气息,她知道,她是太想他。
不敢动一下,怕惊醒在床榻前打地铺的冬儿。
倦意地缩在暖和的被子中,久久的回味着刚才颠鸾倒凤的疯狂情形。
她是个活生生的女人,她不是不想那种曾品尝过妙不可言的事情,正因为想,她才都精力都投入到其他的事中。
去年,沈城喜得双胞胎,而高丽与沈静玉年纪已不小,等忙过这段时间,她该是找她俩好好谈谈。
在镖行里住下没两日,一个受重伤的王府护卫跌跌撞撞扑倒镖行门前。
门被扑响,花叔跑来开门,见是镖行的镖师大惊失色,唤了几声不醒,赶紧跑去找来仪。
来仪急忙来到门前,翻那人朝上,却是习渊。
习渊护的是县衙的官银,与同去的还有五个王府护卫以及六个下人。
习渊双目紧闭,脸若白纸,胸口有团干涸的污血,心里越发的急,低声唤道:“习渊!醒醒!”
几声后,习渊缓缓睁开双眼,一瞧见来仪,一把抓住他衣襟,“当家的!护送前往宁县的官银被人,劫了。”
来仪眉头皱皱,扶习渊起身,“其他人呢?什么情况?”
“全都……”
恰巧冬儿无聊来到前院,瞧见此情景,当即就跑去禀报花静琬。
坐在坐榻看书的花静琬把书一弃,急匆匆来到前院,巧见来仪与花叔扶着习渊向左手边屋子走去。
习渊胸口被利器所刺,但不深,他之所以昏倒门前,是因为赶路得紧,失血过多。
花静琬亲自给他包扎好伤口,又让花叔去请大夫。
习渊稍稍好些,便把情况说出。
原来他们出门镇二十里地,天突然下起大雨,见官道旁的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子,便在村头那户人家避雨。
在那户人家吃了顿简餐,他便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睡去,醒来,胸口剧痛,随之发现六个下人被杀死在屋内,五个护卫失踪。
支持着跑出屋子,来到院中,发现官银与一辆镖车不见,在几间屋内找下来,他又发现屋主瘸腿汉子也已然不见。
花静琬此时情不自禁地想起四德来,“吃饭前就没发现那瘸腿汉子有什么不对劲?”
“没有!”习渊痛苦地捂住胸口,翻身跪在地下,声泪俱下,“少夫人!官银不能丢失,丢失会令‘花记镖行’声誉扫地,因此,卑职并没有报案,连夜急赶回来。”
习渊说得对,要赔也赔得起,但那是官银,必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