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商祺也在认真思考:“有什么是你们婚前没做过,婚后才做的?指不定是你暴露出什么重大缺陷,让我哥嫌弃你了呢!”
“胡说,我有什么重大缺陷,我身体可好了,结婚前才刚刚去做了检查!”狄言斩钉截铁地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他的表情越来越惊恐。
婚前没做过,婚后才做的,不就是那一件事吗?
祝时祺……是因为这个才想跟自己离婚的?!
对啊。他之所以结婚,主要还是为了解决疾病带来的问题。如今,试过货之后不满意,他就要退货了?
“不可能啊,我可是顶级alpha,怎么……怎么可能?!”
听了他的话,祝商祺心中也浮现出同样的猜测。看到这个一向张扬自信、天不怕地不怕,只是有点怕祝时祺的家伙,此时失魂落魄地白着脸嘟囔,终于起了一丁点恻隐之心,和浓烈的幸灾乐祸。
“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吧,我可以帮你找最好的医生。”他控制着脸上的表情,露出一脸了然的同情,很诚恳地说,“不过,如果真是这样,我恐怕也不能继续支持你了。他毕竟是我哥哥,我还是希望他能幸、幸福的。”倒数第三个字,他读得抑扬顿挫,还重复了一遍,好像生怕狄言听不出其中的言外之意。
“看个屁!老子没病!”狄言怒吼,“你少胡扯!”
“说起来,在我哥之前,你好像从没有跟其他人交往过?”祝商祺回忆着,直指问题核心,“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这方面行不行吧。”
“胡扯,我怎么可能不行?!你哥身体不好,我怕他受不了,还特意吃了抑制剂呢!”
“你居然在发情期吃抑制剂?!”祝商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然后充满怜悯地叹了口气,“狄言,哪怕你真的跟我哥离婚了,我依然把你当朋友。所以,听我一句劝,去医院看看吧……顺带看看脑子,唉,说不定能治好呢?”说完,他叹着气离开了,临走前还说会让祝时祺来看他。
面对祝商祺的“好意”,狄言当然是狠狠地拒绝掉。
不过,虽然嘴上不服软,他的心里却早已经泛起了嘀咕。那次发情期来得很突然,祝时祺之前可能吃了药,再加上发生在狄言家中,所以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就只是很自然地坐在沙发上,甚至没有准备“筑巢”。
但是,狄言在喜欢上一个oa的时候,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里,自然少不了一些旖旎甜蜜的幻想。所以,为了丰富自己的想象,也为了未来或许会有的实战,他可是狠下了一番工夫。
一本厚厚的《oa生理探秘》——虽然听起来像小黄书,但事实上是生理教育读本——被狄言翻了一遍又一遍,他在脑海中,也早已模拟过一遍又一遍,当发情期到来,自己该如何照料这个强大又脆弱的oa。
所以,在梦想成真、奇迹降临,祝时祺在他家中陷入发情期的时候,狄言没有像那些无脑alpha一样**地扑上去,而是做到了自己最应该做到的事情——冷静。
“我已经发情了。”祝时祺语气淡然,像在陈述一个最正常不过的事实,只有微微s-hi润的眼眸泄露了一丝情绪,“狄言,你过来。”
那一瞬间,狄言差点气笑了。但他保持冷静,冷冷地问:“祝时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在一个对你有好感的alpha家里坦露出柔软甜美的弱点,毫不设防,会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嗯,我知道。”祝时祺点头。
“你知道个屁!”狄言冷静不下去了,终于忍无可忍地爆了粗口。祝时祺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小看自己,小看alpha?还是说,他高估了alpha的自制力?
祝时祺一瞬间有些瑟缩,却还是不闪不避地直视狄言,那坦率而又莫名懵懂的目光,让一切肮脏与龌龊无所遁形、自惭形秽。
他居然还在主动向狄言靠近,好像嫌这样还不够,要把自己完完全全送入虎口。
狄言脑子里的那根弦即将崩断,但却坚韧无比。
最后一丝理智提醒着他。
眼前的人是那样美好而值得珍惜,虽然现在做的事情气得人牙痒痒,但自己也绝对不舍得把他稍微弄坏。
于是狄言深深吐出一口气,用自已有生以来最强大的自制力拒绝了这甜美的邀请,转身就走。
“狄言……”祝时祺还在叫他。
“你给我等着!”狄言气势汹汹地喊。
说话间,他已经飞快地跑到楼上卧室,从柜子里粗暴地拖出自己所有的枕头。这些事情不能交给机器人去做,ala即将栖息的巢x,ue。
好在狄言过去曾经满怀幻想地练习过,巢搭得又快又好,他摸了摸,又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柔软的小毯子。
发情期中的oa会变得格外敏感脆弱,如果此时身处陌生的环境,更会让他们感到不安。
这时候,一个温暖舒适的“巢”可以缓解绝大部分紧张情绪。如果能加上这种材质优良,亲肤柔软的小毯子,绝对会让oa感觉安全而舒适!
——正是这样的广告语,让狄言买了这条价格不菲的毯子。
现在,这条毯子,终于可以发挥它神圣的用场了!
狄言极具仪式感地将小毯子铺到“巢”里。终于大功告成。
这时,身后传来轻轻的衣物摩挲声。狄言扭头看去,发现祝时祺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下走了上来,正跌跌撞撞地往卧室里走。
“狄言?”他小声地呼唤着,像是呼唤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