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只好继续说道:“秀秀是个精明能干的姑娘,你们两个成亲,还有什么不甘不愿的。将来抱个大胖小子,再生个姑娘,男人这一辈子,还能求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再说,还有大伯大娘,也是盼着的。不为自己,也得为了他们不是?”同志,要看清楚啊,父母的压力传宗接代的压力,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儿,可别一根筋到底。
陈进也很郁闷,这要是祥子说出来了,直接拒绝就可以,假若陈进是另一个人还可以劝一劝,可惜,现在是被喜欢的人面对暗恋者,怎么说怎么别扭。两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祥子说道:“阿进,多谢你来,秀秀的事,我爹娘的心情,我心里都有数。”
既然人已经这么说了,陈进也不好再说,只聊了一会儿打猎摘果之类的话也就告辞了,留下心里实在别扭,一个大男人,这么点心事还用得着肝肠寸断?当断则断,当追则追,也不说出来,也不想放下,无话可说了。他可没有考虑到祥子的心情,喜欢一个同性,不管是什么时候,对于一个农村的小伙子来说都是晴天霹雳,表白了怕被骂怕乡里乡亲嚼舌头怕父母伤心,要是就这么跟另一个人结婚,那毕竟是第一个喜欢的人,实在不能甘愿就这么放弃。
回到家,心里的波动已经平息,看见小乾满脸的芝麻,正和刘爹商量着分最后一根,陈进笑笑,想那么多做什么,那是祥子自己的人生,看两个人正计较大小,走上前帮小乾擦脸,顺便把芝麻棍拿过来两口吃完,气得两个人一起瞪他。
很快过了五天,刘爹是要去帮忙招呼的,陈进想了想决定去看热闹,假如这时候回避,反而可能让人有遐想的空间,对祥子更不好,再说,他对民俗还是挺感兴趣的。
有媒婆从祥子家拿着一对扎红绳的大白鹅到秀秀家,舌灿莲花般把祥子夸得天花乱坠,婚事两方父母是早就议好的,也没有过多难为,收下白鹅,媒人又问了秀秀的名字和生辰带回祥子家,例行公事,双方还派了婆子到对方家里看准新人的德行。
陈进领着小乾装模作样挤在一群年轻人中间取笑祥子,没有结婚的固然是羡慕,结过婚的人都对着祥子挤眉弄眼,小声地说着什么,时不时爆出一阵猥琐的笑声,祥子红了脸,随着众人的笑声抿嘴,女方派来的婆子也边看边笑。
祥子的爹娘已经笑眯的眼睛,对着众人的道贺不停地笑,一直拿着瓜子让众人吃,一派的喜气洋洋。成亲的日子定在春里,那时春耕还没开始,可以从从容容地忙一忙婚事。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祥子定亲了,定亲啦啦啦啦
26、套野鸡 ...
已经过了十多天,小乾的家人居然一直没有来接,陈进忍不住暗自嘀咕,该不是被周大乌鸦嘴给说准了,出什么事情了吧,这可就难办了,当然不能对可爱的小乾置之不理,可是也不能把老爹连累。
想了半天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对于这个大环境,几乎是不了解的,风俗习惯也几乎一片空白,所以陈进对于这个世界的现实完全免疫,在他心里还是生活了近三十年的世界规律在起决定作用,因此虽然一直在努力适应现在的生活,仍然是格格不入,甚至自己都得承认即使努力那么久也还只是过客。
又来串门的周大夫(在人周大夫心里这是他家,你才是串门的)见陈进一副纠结到不行的面孔忍不住嘲笑一通才问到底怎么了,陈进把心里的疑问一说,周大夫就笑了,说道:“该着急的时候你不着急,不该着急的时候你倒瞎忙起来了。”
陈进不顾他的嘲笑,忙虚心请教,周大夫说道:“假如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现在已经过了半月,怎会还如此风平浪静?”
陈进怀疑道:“也许是没有找到这里,也许是两边正打的不可开交。”
周大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皇家能耐岂是平常,此处虽然交通不便,但也不是世外桃源,怎会找不到,更何况小乾在此处也不是没有蛛丝马迹,有心人一打听就能知道本村多了何人。假若是两方正不可开交,不可能如此平静,多得一个筹码,就多得一个取胜的机会,傻子都知道,只有你和你爹两个傻子都不如的人不知道罢了。”
陈进不服气:“你说的头头是道,也不过是事后明白。”——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诸葛亮,只好变变说法。
“你怎知我就是事后明白?说你们是傻子你们还不承认,这几日我一直暗中注意小乾,并不曾露出惊惶的神情,反而越过越滋润,当日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即使是孩子不知轻重,家中财物也都已收拾好,一旦有风吹草动马上就能走脱。”
陈进郁闷,原来周大夫做了这么多事,自己跟老爹居然一直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这要是老周是不安好心的人,把两人卖了都不知道,又问道:“你说的明白,那你可知道现在为什么小乾的家人不曾出现?”
“依我看,不是不曾出现,而是不曾现身。如果小乾说的是实话,那么他的父亲极有可能被公事绊住,只派护卫在暗中保护。”
“暗中?”
“正是,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假若是明火执仗出现,落入有心人眼里,怕多出事端,况且咱们家里地方狭窄,也招待不来太多人,暗中正好,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陈进没有理他,既然周狐狸确认了没有事端,他也放心了,正好景伯送给老爹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