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一鸣速度极快,快到令人眼花缭乱,转眼间,一副画已经完整地呈现在众买家面前。
拍卖行把画挂起,让众买家观赏品评。
众买家上前观赏,其中一名老者颤颤悠悠走到前面,拿出一付放大镜,仔细地看了一遍,一边看一边道:“画中山峰高峻,泉流叠叠,松树摇曳,布置有序,意境清远,笔画俊逸挺秀,婉转流畅,的确是上上作!好!”
众买家也议论纷纷。
“这副画给我的印象是视野异常的开阔,有种旷远的舒畅,好喜欢。”
“你们看,这画的左侧是山崖陡立,下方是巨石盘踞,杂树浓密,当中是茫茫地江水,给人一种要入画的冲动!”
“哦啊,你们看这里,在巨石林木间两个人在小桥流水边上说话,那样子是多么地传神!”
“那是两个隐士高人。”
“他们在吟诗,还是在对对呢?”
“我看不象,应该是山中高士的巧遇,彼此寒暄而已了,其中一个还谦卑得很呢,应该是比另外一个年长的缘故吧。”
“也可能是在闲聊吧。”
“那间茅屋看上去太简陋了,里面应该只放了一架瑶琴和一些书吧。”
“茅屋到底是渔家的还是高士住的也说不准哦……”
“杏花初绽,远处有几叶扁舟,船上的人悠闲自在,别有闲情逸致,美,如果能在这山里生活会有多美妙啊!……”
“上面还有题诗呢:绿水红桥夹杏花,数间茅屋是渔家,主,囊有青钱酒不赊。”
“题诗也这么美……”
众人遐想无限,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测着,全都入了迷,久久不愿离开画前,拍卖行的人把众买家轰下去,众人坐定,拍卖师道:“各位,今天我们临安的神医、第一才子、辛大师光临这里现场作画,我们表示感谢!”
众买家鼓掌。
“各位,你们也看到了,辛大师的这副画名叫《杏花茅屋图》,上面有诗有画,意境高雅,称得上是上上品,相信大家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想收入囊中。”
“是啊是啊,快拍吧。”
“是啊是啊,我们都等不及了。”
“且慢,好画自有好价钱,辛大师的上一副画挂在松山书院里,把它当成了镇院之宝,可以说是无价了,眼下这副画从画功上来讲无论是着色泼墨……”
拍卖师突然被人打断了说话,因为有人朝他扔了一只臭鞋。
“是谁扔我!?”
“是我,老子们有钱就是要买画,别在这里瞎bb了,快拍!”一名买家道。
拍卖师把臭鞋扔在一边,辛一鸣捂着鼻子走到一边。
“起拍!底价一万两!”拍卖师不再废话。
“一万一千两。”有人试探道。
没等话落,就有人直接他报价:“一万五千两!”
“我出三万两!”
刚才那位老者举手报道:“我出四万两,这画我要定了!”
“凭什么?就你银子多吗?我出五万两!拍卖从来都是价高者得。”
众买家互不相让,一会就到了辛一鸣心仪的价位,要论起来,五万两也确实不低了。
随着五万两的报价,暂时没有人再往上顶。
辛一鸣看了一眼拍卖师,拍卖师看着也到了火候,他喊道:“这位买家出了五万两,还有比五万两更高的吗!?”
拍卖师扫了一眼众买家,拿起一块方木准备落拍:“五万两一次!……五万两两次……五万两……”
“五万一千两!”老者又开始叫价,显然价位已经很高了,再往上涨就要格外的谨慎,当然理重要的原因,一个人的实力是有限的,能拿出五万两银子的在临安毕竟是少之又少。
“老先生出五万一千两,还有叫价的吗?”
“五万两千两!”
“五万三千两!”
买家都在慢慢地耗对,就看谁先撑不住。
到了最后,只有两个买家了,价钱也叫到了六万两,老者志在必得的样子,他又喊道:“这样叫太慢了,我出六万五千两!”
“你够狠!好,我出七万两!老家伙,我就不信叫不过你!”
老者指着那人:“你你你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争?”
“你爱画我也爱画,价高者得,没毛病!”
老者显然实力稍差一筹,他看着墙上的画,突然口吐鲜血,晕厥在地,四肢抽搐,拍卖师一摆手,几个人把他架上扔出了门外。
“七万两成交!”拍卖师适时落了拍,啪地一声音,把方木拍在了案上。
中标的买家走上前交了七万两银票,然后走到画前亲自摘了画,小心翼翼地卷了起来,喜滚滚地奔出了拍卖行。
这家拍卖行的规矩,凡中标一千两以上的,由卖家付佣金,七万两总共扣了八百两的佣金,这对于拍卖行来说也是一笔很大的收入,要知道拍卖行每天的交易也就不过千两而已,又能有多少佣金呢。
拍卖师把银票交给了辛一鸣,辛一鸣接过银票,笑得合不拢嘴。
“大师,以后欢迎您常来作画,我们一定尽力拍卖。”拍卖师媚笑道。
“这个当然了,有钱谁不愿意赚呢,不过,我的产量不会太高,你要知道作画不象作诗一样,一天可以写十几首,这副《杏花茅屋图》我单是构思就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别看我刚才下笔如神,挥笔而就是,那是因为我早就有了轮廓,其实要作一副画很费脑子的,下次作画的时间可能要到两月之后了。”
“不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