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懂事的女儿,不该被网上这些人诋毁,不该任姓余的肆意欺负!
宽慰了梅衫衫几句,姜雨芹挂上电话,马上拨给汤博业。
她向丈夫控诉余家的欺人太甚,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不管!汤家……我们,都欠了衫衫的!这个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她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她抹了抹眼泪,柔和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狠意,“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要是不管,我就自己去余家,去问问那老虔婆,她是怎么教的儿子?去问问余致远,他还是不是人?!”
“你别冲动,”汤博业忙劝她,“去理论又有什么用?白白惹一肚子气。”
姜雨芹大怒:“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怕了他们,你……”
“不是不是,你先听我说……”
妻子极少有这么激愤的时候,上一次还是因为如玫推了衫衫一把。
汤博业花了一会儿功夫安抚她,才道,“我的意思是,口头争吵伤不了他们分毫。余致远确实少年英才,头脑灵活又雷厉风行,是块成功商人的料子,可他一路来太顺风顺水,扩张太快,行事不是没有漏洞,更有不少敌人伺机而动。”
当初余致远趁着危机,狠狠压价,要求汤家让渡了很大一部分股权,哪怕是资本无情,汤博业的心中,也不是没有憋着一股气的。
“他是个生意人,想要他伤筋动骨,最好莫过于让他商场受挫。我会联合其他几家,余氏这块蛋糕很大,他们也动心很久了,你先不要着急……”
……
梅衫衫浏览着财经新闻,在海量关于余氏的报道中,选中了一篇。
“……余氏下属文旅集团通过资产重组方案,上市计划进行顺利。近期,余氏拿下云泽湿地旅游度假区项目,势头良好,据财经专家预测分析,这对余氏文旅集团上市后股价走高及其有利……”
她把这篇分享至朋友圈,附言:“祝福。”
结合最近种种关于余氏夫妇离婚内|幕的揣测,任谁看来,此举都无疑是在向外人展示这场离婚是友好和平的,不存在纠纷,更未撕破脸。
婚变这种事情很敏感,在各种利益关系牵连的上层圈子里,维持表面的平和比什么都重要。梅衫衫的这条分享,很快收到了包括蔡太太在内的很多点赞。
她也收到了两条新消息。
一条来自余致远——
【做的很好。】
梅衫衫回他一个读作“呵呵”的微笑表情。
另一条才是她想收到的,来自继父汤博业——
【天气炎热,切勿贪凉,身体重要。】
梅衫衫知道,这是在告诉她,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天,她向卫修说明余致远意图将离婚的消息保密的原因时,卫修面色颇有些古怪,最后只嗤笑道,云泽湿地的项目,恐怕余致远要大失所望了。
余致远为拿下这个项目,下了很大的功夫,不仅他寄予厚望,市场也很看好这次借势重组上市。可卫修却嗤之以鼻。
梅衫衫看到了一个做空的机会。
所谓做空,说白了很简单,就是在股价虚高时,向券商借股,以高位大量抛售,待到偿还时,股价已经跌至低位,届时再以低价买入,偿还券商。从买卖的差价中,大赚一笔。
只要不涉及操纵股价,这种行为是一种完全合法正常的投资方式。
而大量的做空之下,股价必然暴跌,上市公司大股东的财富就要大大缩水了。余氏控股,最大的股东莫过于余致远。
当然,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时,买进卖出的时机、资金的筹措……种种细节,都需要细心掌控,灵活决策。
梅衫衫只将她看到的机会传达出去,而汤博业的回复意思便是,知道了,会跟进。
过去几年间,她也曾用这种方式向汤博业递过信息。身在余致远的眼皮底下,她不能轻举妄动,但这种事,本就不需她来完成。
【谢谢爸爸,你和妈妈也是,注意身体。】
回复完汤博业,她开始处理画廊的事务。
望梅轩是她的事业,也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从余致远那里得到的补偿,作为储备财产,可保她后路无忧。
只有掌握了足够的金钱,有了财务上的自由,她才可能自由地选择想要的生活,选择想要一起生活的人。
……当然,后者现在决定还太早了些,她可以慢慢考察,慢慢考虑。
忙活了半天,把刘柳支使得脚底打转,总算没给她机会愤怒地数落网上那些言论。
梅衫衫不用看,也知道无非是各种猜测,她被余家扫地出门,沦为豪门弃妇,连天价赡养费都没捞着,到底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丑事?顺便嘲笑一下豪门深似海,不会游泳就下水,免不了赔了青春又折钱。
这种程度的王八念经,还都是陌生的王八,她是不听,也不会理会的。
合上电脑,梅衫衫捏了捏酸痛的后颈,蓦然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
……某位“大卫”同学,是不是已经沉默了半天,没有骚扰她了?
她想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离开望梅轩,梅衫衫回了紫玉苑,径直上了顶楼。在门口,她拨通了卫修的电话。
“喂?”语气冷淡。
“我在门外,请问需要罚站吗?”梅衫衫软声问。
“……哼。”
电话就挂了。
很快,门打开了,只是开门的是周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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