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等这一出风波过去了,我也没什么需要跟他打交道的了。”梅衫衫大方应下。
卫修这才满意。
她玉手软柔,搭在他的后腰上,隔着薄薄的t恤,那一块像是要发烫起来。卫修怕失态,伸手捉住她的手,拉了下来,“别乱摸……”
“——啊!”梅衫衫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怎么了?”
卫修吓了一跳,见她紧蹙着眉头,面露痛色,心瞬时揪成了一团,“是哪里疼?……你的手腕!这是怎么回事?”
皓腕纤纤,瓷白的肌肤上,泛着血丝的摩擦痕迹触目惊心,周遭淤紫一片。
卫修比自己受了伤还疼,打横抱起她,轻柔地放在沙发上,又打电话让周伯送伤药下来。
“……又不是脚受伤了,”梅衫衫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哭笑不得,“就是摔倒擦伤了一点,看着吓人,不严重的。”
卫修仔细打量这伤,眸中满是心疼,须臾,想到了什么,面色蓦地沉了下来。
“是不是余致远?!”
不然好好的在家里,怎么会无端摔倒?
梅衫衫暗暗惊讶于他的敏锐,却也没有为余致远开脱的意思,只把他来时的情状简单讲述了一遍。
“他居然敢!”卫修拳头紧握,手背上青筋直爆,拆了余致远的心都有。又忍不住后怕,“我应该陪着你的……”
梅衫衫安抚道,“我叫了瑶瑶过来,有她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放心吧,风险我都考虑过。”
“可万一呢?”卫修小心地不敢触碰到伤处,想到这是拜余致远所赐,几乎压抑不住心中腾起的戾气。
余致远必须得付出代价!
这时,周伯送了药过来。看见这伤,也是止不住大皱眉头。
姓余的,算什么男人?
卫修拆开棉签,半跪在梅衫衫身前,拉着她的手,用碘伏为她清理伤处。动作小心轻柔,不时审视她的面色,生怕弄疼了她。
周伯看了一会儿,察觉到自己这个千瓦电灯泡真多余,默默退了出去。
顶灯明亮,从梅衫衫的角度看去,卫修头顶乌亮发丝像是镀上了一圈光晕,面庞俊美如玉,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拖出两道长长的阴影,虽掩去了眸色,她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满心疼惜。
这样漂亮的大男孩,分明是个骄横不可一世的性子,此刻却近乎虔诚地半跪着,像对待珍宝一样,真心地疼惜着她。
梅衫衫的心像是浸在了温泉里,暖融融的,仿佛整个世界都柔软了起来。
——可是我到底做对了什么,能得到他这样的喜欢?
“我看,你对余致远的妹妹,还挺信任的?”
冷不防听卫修发问,梅衫衫怔了一下,旋即笑着点点头,“对啊,瑶瑶挺好的。她很健康,很鲜活,很真实。风风火火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偶尔有点任性,但是爱憎分明。”
卫修抬眸,睨了她一眼,拿过药瓶,开始给她上药。
那回在壁球馆,她就跟那“小姑子”一起;这回,又这么放心地把自己的安危交给她,即便她是余致远的亲妹妹。
“哦?听起来,你还挺喜欢她的?”
这眼神,这语气,酸溜溜的,梅衫衫想无视都难。
“我是挺喜欢她的,”她嗓音中带着几分笑意,“虽然她现在应该不太喜欢我。不过——”
对上卫修愈发醋意十足的睨视,她勾了勾他的下巴,凑过去在他抿起的唇上亲吻一记,眸色温柔含笑。
“——我更喜欢你呀。”
卫修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简单的几个字,仿佛带着热气,钻入耳孔,让整个耳朵都烧了起来。
“再说一遍?”
梅衫衫拉他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斜斜倚进他怀中,松松地环着他的腰。一抬眼,正好看见他下颌底下那块细小伤疤,轻柔地在上面亲了亲。
“傻瓜。喜欢你,舍不得你难过,所以才在这一大摊事情还没理清的时候,就和你开始了。”
卫修怔愣片刻,猛然抱住她,紧紧地。
“开始了,就不能后悔,”他语气沉沉,“我可是出了名的难缠,惹上了我,你就别想再逃开了……”
梅衫衫扑哧一笑,“惹不起,惹不起,我还是老老实实跟卫三少在一起吧。”
“哼,知道就好!”
卫修故作凶蛮,本想再撂两句狠话,却忍不住跟她笑作一团。
离婚的事情,她不让他插手。他当然相信她能处理好,可需要的时候,他还是会助力的。
没有什么事情都让她一个人扛的道理。
……
两人腻歪的期间,余氏的公关部正在加班加点,为通稿修改润色,一遍遍交由余总过目。
总算修改到余总满意,通稿被分发给各大媒体,第一时间推送了出去。
这篇余氏夫妇——前夫妇的联合声明,内容简单扼要,无非是这段婚姻很遗憾但和平地走向终结,二人平静友好地协议分开,不会影响余氏及其旗下公司的正常运转。
重点是媒体得到的一份财产分配明细,不少编辑在发出去之前,都反复确认——余太太分割到的财产,相对于余致远的身家,是不是太少了些?用蚊子腿来形容,也不为过啊。
可见嫁入豪门,未必划算。赔上了青春,哪怕分不到余致远的半副身家,起码也得要一小半啊!
鉴于声明对离婚原因只字未提,八卦群众们不免议论纷纷,少不了有人恶意猜测,前任余太太做了什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