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贞冷着脸一鞭子抽向容锦华,她这冰雪长鞭威力惊人,ròu_tǐ凡胎直接冻成晶体死成渣渣。
容锦华的身体是造影术所致,实际没有实体,见着呼啸而来的长鞭也是浑身一寒,瞬间化实为虚,长鞭抽在大理石打磨得光滑的地板上,地毯和半个客厅的地板都冻成了冰晶。
“贞儿,贞儿有话好说。”容锦华已经钻进了养魂木里,弹出个脑袋做可怜状。
宿贞横着一鞭子甩出去!
容锦华骇得魂飞魄散,再次逃窜,养魂木咔嚓一声,冻成冰晶。
宿贞已来到容舜身边,拉开他的手“我看看。”
被她抱在怀里,感觉到妈妈察看自己伤势的动作,容舜突然就有了一丝委屈“妈。”
“没事,伤得不重。”宿贞得了谢茂不少孝敬,伤筋动骨就不算什么大症候了,她从手包里拿出保元丹,用小瓶清水化开,喂容舜服下。
药效发作时,容舜吐出不少淤血,宿贞还帮着他调整了一下肋骨的位置:“别长歪了。”
容舜咧着嘴,有点难受,还有点哭笑不得。
稍微能起身之后,宿贞就不肯抱他了。儿大避母,何况不是亲母子。
“容锦华,你死了十多年了,别在儿子跟前摆长辈架子。别说他没做错什么,就算他做错了,他有爷爷奶奶还有我,轮不到你手贱!你是不是觉得她妈死了,你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他亲妈死了,我还活着呢!”宿贞对别人还存着几分客气,揍容锦华那是半点不带手软的。
她收起冰霜长鞭,容锦华也不跑了,被宿贞掐着脖子摁在地上打,容舜看着都有点不落忍。
一阵胖揍之后,容锦华还想趁机跟宿贞说几句好话,宿贞直接把他封在冰碎的养魂木里,招呼容舜:“走!”
母子二人摁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刚好碰见出警的警察。
——家里打得那么凶,邻居报警了。
容舜没看见宿贞的车,他小心翼翼地问”
宿贞不客气地坐了副驾驶。
她就没开车来。
容锦华收到容舜调查兰小何的消息,宿贞这边消息也不闭塞,当然也知道了。
若是往天,容舜住在老宅,她也不会来得这么及时——这不是住一起么?夜里安静,徐以方都听见容舜出门的声音,宿贞岂会听不见?
只是宿贞手里有事,稍微耽搁了一会儿,容舜车开得又快,宿贞跑过去还是晚了步。
——她如今修为通玄,半夜没人直接缩地成寸,比开车速度还快。
宿贞也根本没想到容锦华会打人。
就容锦华对着衣飞石那个二十四孝老爸的模样,衣飞石打他,他可能都会叫打得好。
可男人就是这么个不讲道理的玩意儿,心爱之人生的儿子,那就是心肝宝贝,随便播种得来的孩子,就是被自己血脉控制的工具。说到底,男人生孩子只出个精子,没有十月怀胎的辛苦,哪里会有什么天生的感情?
寂静的冬夜,车厢里开着暖气,有一种很奇妙的温馨。
容舜从没想过宿贞会赶来替自己解围,他觉得,先生和老师来都不奇怪,可是,妈妈来了。
宿贞这会儿还拿着手机给秘书安排工作,告一段落之后,她熄灭手机屏幕,说:“不管当年的事真相如何,那和你没有关系。你的出生不是错误,我也不认为你的存在是我对我的羞辱。我和你爸爸有问题,那也是我和他的问题,和你无关,和你的丁仪妈妈无关。你不要对此负疚。”
曾经宿贞确实认为容锦华用私生子羞辱了她,然而,人都是有感情的,容舜做到了一个儿子该做的极致。就连宿贞也不得不承认,相比起衣飞石,容舜对她的感情更真挚依恋,更像是她的儿子。
“不要为了我去和容锦华争辩质问,孩子,那不值得。”
“——你现在也打不过他。”说到这里,宿贞就有点生气。仗着修为高打孩子算怎么回事?
容舜把着方向盘默默听训。
他觉得很奇怪的是,宿贞全程没有提最该提的重点:当初特事办为什么要换孩子。
如果说她没有听见容舜对容锦华的质问?那不可能。宿贞对容舜的劝告很明白,她听了后边大部分,至少从容舜质问丁仪为什么不流产的时候,她就听见了。
可她既然听见了,难道不起疑吗?容锦华对容舜下手的态度几乎是恼羞成怒。
“妈妈,我不问他。但我会查清楚的。”容舜眼角有一丝湿润,“您是个好人,好人不应该受委屈和欺负。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会查出来,告诉您。”
宿贞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眼底带泪,显然是又动真感情了。
家人永远是容舜的软肋,这个外人看来很高冷的冰山总裁,内心软得一塌糊涂。
一道工作讯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