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安好久才把气给顺匀了,梗着脖子不承认:“谁,谁,谁装睡了,你,你,你偷亲我。”
萧大总裁本来小算盘打得满满的,先是佯装睡着,等自己小娇妻回来后,说不定会偷亲自己,这个时候再慢悠悠地睁开眼,勾着人脖子邪魅一笑,然后说:“嗯?小妖精竟然偷亲我?说吧,这事怎么算?”
想想还真是既智障又有趣呢!
谁知看见晏河清脱衣服,一秒破功暴露。
可这能怪他吗?能吗?
清白皓月光,晏河清的背部如白玉雕琢,腰部的线条有力流畅,乌黑的长发拢在一侧,肩胛骨下方落着一道很淡的刀疤,也许再过数月就会消散,可现在看来却刺眼得很,那刀伤疤往下,是光滑优美的背脊,那条线引诱着目光,一路往下,再往下......
然后萧予安就咳出声了。
这能怪他吗!?就晏河清这身材,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都特么把持不住的好吗!
虽然整个人还受限于晏河清,但萧予安自知气势不能输,本想好好控诉一番,激起晏河清羞愧之心,谁知晏河清一个俯身,再一次堵住萧予安的嘴,直接吻得他因为缺氧不停喘气挣扎,双颊通红才松开。
晏河清悠悠然地说:“什么偷亲,我可是光明正大地亲。”
萧予安:“......行,行吧。”
他竟无言以对!
晏河清松开萧予安的手侧躺下来,萧予安惦记着今天陈歌对他说的话,又觉得不能问得太明显,犹豫半晌,问:“今天累吗?”
晏河清看着萧予安,两人面对面侧躺着,四目相对,彼此映入对方的眸中,晏河清伸手撩起萧予安的青丝在指尖缠绕,吻在唇边,然后轻声说:“我负责治国安邦,你负责祸乱后宫,其他的,无所谓。”
萧予安突然心里酸酸的,他伸手抱紧晏河清,将头埋在晏河清颈肩上:“嗯。”
两人相拥而眠,第二日清晨,晏河清一大早起来赶去上早朝,匆匆忙忙。
萧予安也没闲着,给自己找了事做,他从包裹里拿出一只木盒,那是除了衣裳以外,他从桃源村带出的唯一东西。
木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三样东西,一支朱红花簪,断成两截的灰色发带,以及一张写满北国将士名字的薄纸。
萧予安拿着木盒,去问侍女:“北国曾经的祭天坛还在吗?”
侍女行礼,回答说:“回萧公子,还在的。”
萧予安又问:“那我可以去吗?”
侍女笑了笑:“皇上给萧公子留了手谕,有了这个手谕,萧公子想去哪里都可以。”说着侍女将手谕奉上。
萧予安咦了一声,接过手谕翻了几下,忍不住弯起眼眸,抿起嘴角傻笑了一会,抬起头对侍女说:“可否麻烦你帮我准备三炷香和一壶酒。”
侍女虽然疑惑,但还是很快将萧予安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
有了手谕,萧予安也就没了担忧的心思,他本想一个人去祭天坛,谁知侍卫说皇上嘱咐要陪着,萧予安也不想为难他,一同前往。
第174章我可是想不出题目的人
祭天坛下,九十九阶台阶一如当年,仰首望去,望不见尽头,仿佛直入云霄,北国的祖祠没逃过被摧毁的命运,被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净,原本祖祠的地方现在是一块栽满小树苗的土地,萧予安想了想,往那处走去。
突然草丛里奔出一人,那人胡子拉碴,身形魁梧,乱发覆面,脸上布满狰狞的伤疤,他就这么飞扑过来挡在萧予安面前,当真把萧予安吓了一跳。
“来者何人?此处不可随意踏入。”那人声音如钟,气势如虹。
侍卫抓着刀上前,说:“让开,我们有皇上的手谕。”
萧予安将手谕递了过去,谁知那人却没接,反而将目光落在萧予安的脸上,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用目光在他脸上灼出一个洞。
萧予安被盯得有些疑惑,刚要抬眼看去,身后的侍卫一步上前,毫不客气地将络腮胡子推开:“滚开,滚远点,见到手谕还杵着干什么。”
络腮胡子被推得几步踉跄,低着头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侍卫引着萧予安往前走,萧予安心里惦记,不由地问:“那人是?”
侍卫不知道萧予安是北国废帝,口无遮拦地回答:“萧公子,那人原先是北国的人,北国破国后他投降于我国,薛将军向来心善,给他留了活路,让他得了这照看着祭天坛附近的草木的差事,听闻那人投降后没几个月就变得疯疯癫癫的,总是叨念着走不走死不死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萧予安的手被他拿着的木盒棱角戳得通红生疼,许久才嗯了一声。
萧予安和侍卫来到当初北国祖祠所在的地方,如今这里只剩下一片苍青松柏,落了一地针叶,萧予安环顾四周,找了一处庇荫之地,跪地挖了一个坑,弄得一身一手全是泥土,侍卫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上前询问想要帮忙,被萧予安摇头拒绝了。
萧予安打开木盒,最后看了一眼里面的三样东西,深吸一口气,将木盒埋进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