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添香早早地守在晏河清下早朝回寝宫的路上,她手里攥着那张布袍,神色紧张,手心出汗。昨晚她将这布袍上的血迹反反复复地看了几十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免的心里开始犹豫纠结。
这事要是惹皇上生气怎么办?
她与萧予安相处不过数十日,当真值得这般奋不顾身吗?
蓦地又想起萧予安被押走时看向自己的眼神,那里面全是恳求和无力,仿佛自己是他的孤注一掷,添香摇摇头将杂念甩出脑海,专注地等着晏河清经过。
添香异常的举动早已引起守卫的怀疑,一名守卫几步上前,凶巴巴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在这做什么!”添香被吓一大跳,下意识地掩了掩手里的布袍:“我,我叫,我我我就,就在这附近,溜达溜达。”
“溜达溜达?”守卫一声冷笑,突然伸手去抢添香手里的布袍!
添香反应极快,双手死死地抱紧布袍大喊:“这是我的!!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啊!松开,快松开!”
可柔弱的她又如何争夺的过一个守卫,几下拉扯,布袍被守卫夺走!
那守卫翻来覆去地检查着布袍,却没有察觉端倪,只觉得布袍上的血迹骇人:“什么破东西!行了,你快退下,等等皇上就要经过这里了。”
那守卫提醒完添香,离去时将布袍随手一扔,竟然扔进旁边的小池里!
添香大喊着扑过去捞起布袍,可布袍已经被打湿,上面的血迹也被池水染得模糊不清,只剩一团模糊的黑红。。
添香呆呆地捧着那块湿布,久久回不过神来。
第192章此生无悔穿书来,但求一睡晏河清
而此时此刻,南燕国皇城外,萧予安双手抱着一颗大树,大有我他妈就不走,你能奈我如何的架势,不停地喊:“我晕马车,我不坐!”
几名陪同的侍卫一边扯他拖他,一边劝:“萧郡王啊!你马不会骑,马车不愿意坐,我们总不能走回西蜀国吧!”
另一个名也好心好意地劝道:“萧郡王,回了西蜀国后,您还当着您的西蜀国皇上,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必在我们这死磕着,总是被人压一头,还没自甶。”
萧予安说:“我不要当什么西蜀国皇上啊啊啊,我要睡晏河清,睡不到晏河清的人生有什么意义,此生无悔穿书来,但求一睡晏河清!”
两名侍卫:“......”
他怎么敢直呼皇上的姓名的!他怎么敢直呼着姓名还打趣皇上的!他怎么敢往方面打趣的!!!他怎么敢!!!
最后几名护送他的侍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萧予安塞进了马车里,萧予安几次妄图掀帘逃跑,被强行镇压。
于是萧予安开始在几名将士耳边叨叨,试图对他们进行精神上的荼毒:“我之前找人算过了,你们皇上命里缺我,真的,还有我和你们说啊,你们别看你们皇上平时冷冰冰的,一脸无情的模样,其实他也是拿过苦兮兮男二剧本的人!哈!没想到吧!说起来我晏哥真好,曾经千方百计地不让自己的yù_wàng伤害到我,这就爱啊朋友们!哎,我怎么没早点知晓他的心意呢。”
几名侍卫纷纷在精神崩溃的悬崖边缘试探。
然而马车渐渐远离皇城后,萧予安开始安静下来,他掀开帘子,一瞬不瞬地望着马车后面,翘首以盼却又慢慢失落,情绪高涨到失魂落魄,短短的路程,望眼欲穿的萧予安在心里尝遍了酸甜苦辣。
眼见南燕国皇城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萧予安从马车窗探出身子都再也看不见,忽然一阵恐惧死死地攥住萧予安的心脏。
添香没有把他写了英文我爱你的布袍送到晏河清的手里吗?
俩人又要再一次相隔天涯?那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数月?一年?数载?若是他此生再没有机会见到晏河清该怎么办?
这些念头在萧予安脑海中慢慢扎根,仿佛根根细小的银针,刺得萧予安遍体鱗伤,浑身疼痛。
萧予安突然掀开马车帘,神色慌张,嘴里喃喃着:“不行,我得回去,我一定得回去,我要见晏河清。”
“萧郡王!”侍卫一下没回过神来,就见萧予安竟然毫不犹豫地跳下了马车。
虽然马车的速度并不快,但如此草率莽撞地跳马车依然容易受伤,萧予安摔在地上滚了两下,顾不上觉得疼,撑起身子就要往南燕国的方向跑。
马车上的是侍卫急急地拉住缰绳,逼停马儿后去追赶萧予安:“萧郡王!”
忽然!四周草丛窜出数名黑衣人,将几人团团围住,也挡住了萧予安的去路。
萧予安一愣,连连后退的几步,回头去看那几名侍卫,谁知那几名侍卫也是一脸不知所措,抽出刀剑后对着黑衣人大喊:“你们是何人?有何目的?”
那几名黑衣人一言不发,为首一名黑衣人紧紧地盯着萧予安,做了一个上的手势,顷刻之间,没有交流没有预兆,几名黑衣人猛地从腰间抽出长剑,刀光剑影带着毫不留情的杀意,呼啸着砍向萧予安。
第193章晏哥:卧槽,我媳妇呢?
“你们要刺杀前,好歹来段或挑衅或解释的长篇大论啊!i没见过抽刀就砍的啊!怎么不走程序啊!!”萧予安嚎一声往侍卫方向急急地退去。
那几名侍卫连忙护住萧予安,奈何敌多我寡,渐渐招架不住,几名侍卫被刀剑中伤,身上多了不少血痕,还有人颤颤巍巍地倒了下去,一名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