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将在天蟾舞台发生的枪战,以及刚接到线报:在枪战发生十几分钟,刚入住进新世纪的那个失忆人,从外面走进酒店,与刘三儿擦身而过,被刘三儿闻出浓重的血腥,向久野俊男将军做了详细报告。
久野俊男将军本来就对新世纪潜伏特务,报告在白天出现一名失忆人产生怀疑,怀疑是不是军情局‘螳螂’行动小组的雷云峰等人出现。
现在听说这个失忆人在凌晨时从外面返回,而且是在天蟾舞台发生枪战十几分钟后回到酒店,如果按枪战事件与步行时间计算,此时返回酒店的失忆人的特备条件正好吻合。
久野俊男抓起电话下达命令,命令特高课以及侦缉处特务,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新世纪大酒店。
这就是雷云峰为什么刚返回酒店,就被特高课和侦缉处的日伪特务,堵在房间进行搜查,最后把他带到久野俊男面前的凶险过程。
要不是雷云峰提前做好伤口处理,哪怕他的借口再令人信服,但刚中弹胳膊上的枪伤是骗不了狡猾的久野俊男。
哪怕处事谨慎,在淞沪与各等人物善于周旋的谷艺馨,想出面解救,恐怕不但会事与愿违,很有可能把她和新世纪地下党秘密联络站,一起拖进难以解脱的灾难。
经过雷云峰的巧妙周旋,暂时将兴师动众的日伪特务糊弄过去,但是日军淞沪警备司令部特高课课长、狡猾的久野俊男将军,岂是一个好糊弄的省油灯?
这个家伙一定会加强对新世纪的渗透,的新世纪大酒店,都会具有极大的危险。
他决定天亮后就离开新世纪,先把自己潜伏下来,伺机与很快会潜入到淞沪的侯生等人会合。
天亮了,经过凌晨几个小时的风险周旋,新世纪就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这件事,从管理人员到员工,按部就班的工作在各自岗位上。
雷云峰走出套间,看睡在外间的谷昱晖就像死猪,呼噜打的震天响,不仅摇头暗道:
“这些生活在沦陷区的大少,过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侈生活,国难当头,青年人如此颓废不思投身抗日,以身报国,这是国之悲哀。”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新世纪大酒店董事长谷艺馨走进来,当他发现雷云峰站在弟弟谷昱晖床前,蹙眉凝思,不禁问道:“雷大哥,你这是想走是吧?”
雷云峰没想到一年多不见,谷艺馨不但越来越漂亮,而且说话做派,更像一位久经商场磨炼成熟的商界翘楚。
“谷董事长,我说过你可能认错人了,请不要把我这个失忆人当成你曾相识的人,这样不但你会有危险,我也会因此而更加不安全。”
“好,我现在权当你就是失忆人,我可以问你这个化名云上峰的朋友,你准备下步如何行动?不会真要离开新世纪走人吧?你可要知道,久野俊男绝不会轻易地放过你。”
“这我知道,可也请谷董事长清楚,这个阴险狡诈的日谍高级特工头子,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新世纪大酒店,而且敢断定,你的酒店已经早已潜伏着日谍组织的鼹鼠,要是不及时清除掉,恐怕你和你的新世纪,都不会安宁。”
谷艺馨再次听雷云峰告诫她,在新世纪潜伏着日谍鼹鼠,不禁低声问道:“雷大哥,你是否已经有目标?要是你知道是谁,不妨说出来,看我们锁定的这个非常神秘的鼹鼠,是不是一个人。”
“谷董事长,我是云上峰,不是你的雷大哥。”
“对对,是我口误,云大哥,我想听听你的见解,你不会不帮我吧?”
雷云峰看着谷艺馨两眼放光带着火热,不仅心一软的就要承认自己的身份,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是在做一件损人损己的冒险事。
他的心再次硬起来,面色冷淡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看走眼,你们三楼楼层服务生刘三儿,就是潜伏在新世纪的日谍鼹鼠。”
“谢谢云大哥,实际我在几天前就对这个刘三儿产生怀疑,问题出在他经常出入总机室,而且舍得花钱买通总机接线员,要不是接线员及时向我报告,说刘三儿经常找她示好的机会往外挂电话,我还真看不出这个面相憨厚的刘三儿,竟然是日伪特务机关派出潜伏在我酒店的鼹鼠。”
雷云峰听谷艺馨如此说,马上想出一条计策,不仅低声问谷艺馨:“谷董事长,你既然已经锁定这个刘三儿,就是潜伏在你大酒店的日谍鼹鼠,不知你将如何对他采取行动。”
“如果云大哥不吝,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隔行如隔山,我一个失忆人会有什么见解?只是兴趣索然,想听听谷董事长是准备如何处置这个鼹鼠。”
谷艺馨看雷云峰在她面前,不但否认自己的身份,就连话说到这个份上,还在一力保护自己,不,应该说是在保护她谷艺馨和新世纪大酒店。
她不仅看着雷云峰压低声音说道:“云大哥,我想暂时先不动刘三儿,任其在新世纪继续伪装,但必须对他严格把控,决不能叫他在新世纪继续兴风作浪,给小鬼子报信。”
“这不行,必须马上杀了他,你们胆小不敢,那就由我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