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的没听见,你想知道他喜不喜欢你自己问他不就得了?”罗菲好不容易缓了口气,拍拍裙子上的灰,嫌弃地说:“你该不是不敢吧。”
沈隽意眉毛一竖,“切,就没有我不敢的。”
他这话一说完,傅清疏正好抬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然后低下了头。
“走了。”沈隽意朝罗菲摆了下手,径直往傅清疏走过去。
上午来采集的人比较少,还剩两三个,他靠在一边等了一会,等还剩最后一个的时候,轻咳了一声。
傅清疏眉尖微蹙,隔着口罩发出来的声音稍有些闷,“你跟我过来。”
沈隽意跟着一起走过去,两人走到一个拐角处站着,后头有一大片十数米的参天古木,投下一大片阴影,但傅清疏站的地方有点太阳。
沈隽意伸手,遮在傅清疏的侧脸边,帮他挡太阳。
“你刚才用信息素欺负罗菲了?”傅清疏问他。
沈隽意不知道的是,他刚才的信息素强到这边都闻见了,罗菲的反应大,他的反应更大。
一针扎在了捐献者的后颈上,那人“嗷”的一声尖叫起来,立刻眼泪汪汪地喊:“教授,轻轻轻点儿啊!”
“对不起。”傅清疏忍着身体的蠢蠢欲动,忙问他:“您没事儿吧?”
“还、还行,就是有点疼。”
傅清疏收手及时,针头刺进去的时候他松了手,所以也没扎的太狠,只挑破了一点皮。
“对不起,我手抖了。”
针落在地上,傅清疏深吸了口气转了转手腕,又轻轻地吐出来,拿起一根新的针头,尽量稳住心神做采集。
沈隽意还不知道自己闯祸了,只以为离得那么远,地方又空旷的很,影响不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冷。
傅清疏没摘口罩,只露出的两只眼睛沉极了,看的出有些不高兴。
“我知错了。”
傅清疏一股气堵上胸口,又因为他这么一句话突然散了,垂了下眼将脾气连同险些崩散的信息素一道儿压了下去。
“你还会认错?”傅清疏忍住心底的莞尔,板着脸问他:“错在哪儿了?”
沈隽意理所当然地说:“哦,不知道,但是看你这意思估计是我又闯祸了,反正先认错就对了,你揍我吧。”
“……我闲的来揍你。”傅清疏停顿了下,找了个借口,说:“刚才有几个o说你的信息素过强,影响到了他们,这对采集会有影响。”
沈隽意一下明白了,自己的信息素可能影响他了,忙说:“对不起。”
“嗯,自己注意一点。”
傅清疏合了下眼皮,白色的口罩衬得睫毛更加漆黑,小扇子似的,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拨弄了一下,刺激的他睫毛一颤,倏地往后退了一步。
沈隽意先发制人的兴师问罪:“你为什么收莫久的蛋糕?”
“不是给你吃了?”
沈隽意说:“没吃,我牙疼。”
“昨天给你的药呢?刚才给你水是让你吃药的,没吃?”傅清疏回头看了眼,水还在桌上,像是没动过。
“我吃了,没用,肯定不是上火,你又不是医生你治不了我。”
“我治不了你?”傅清疏摘了手套,露出修长的手指和白皙的手背,指骨分明又漂亮,问他:“我戴手套前洗过手了,嫌不嫌脏?”
沈隽意没明白意思,看着他的手笑:“不嫌!”
“不嫌就张嘴。”
沈隽意这下明白了,没迟疑地张开嘴。
傅清疏往里看了眼,又伸出食指往里探进去摸了摸后糟牙,肿起来了一块,但有个坚硬的东西几乎要顶破牙龈。
“疼。”沈隽意皱起眉,含含糊糊地说了声。
“忍忍。”
“哦。”沈隽意一垂眼,看见傅清疏认认真真地给他检查,坏心一起,嘴唇闭合将手指包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