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意难测嘛!所以才需要某些事情来推断证明她的猜测。乔苒认真的写着。
当然,私心里,既然原娇娇想要赶她走,那就不能坐以待毙了。
毕竟山西路如此危险,多个情绪不稳定的原娇娇,很容易出事啊!
而这个坏人,她来做就好了,左右在原娇娇眼里她已经是最大的敌人了,那她不介意再坏一点欺负人了。
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字,乔苒放下笔,吹了吹,等着书信上的墨迹干涸。
门并没有完全掩上,因她方才在想事情,是以倒没有注意外头的声响。此时事情做完了,倒是听到了裴卿卿咯咯笑的开心的声音,似乎玩的挺开心的。
乔苒起身,走到门边拉开了房门,一眼便看到裴卿卿坐在楼梯扶手上滑上滑下,腰间拴着一根绳索,绳索另一头拉在白郅钧手里,大概是怕她掉下来,特意栓了根绳子,口中还不忘喊着“小心”“太危险了”这种话。不知是觉得这场景太过滑稽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张解只在一旁叹着气摇头,一副不忍看的样子。
不过他的不忍看印象不到一旁两个玩的正高兴的,听到她开门的声音,裴卿卿当即转过头去,手撑着扶手一晃眼的功夫就跳到了她的面前,高兴道:“乔小姐,你忙完了?”
忙完了可以和他们一起玩了?
乔苒笑着点了点头,垂眸看向系在她腰间的绳索。
裴卿卿脸一红,忙解开绳索转头喊了声“接着”之后便把绳索扔还给楼下的白郅钧,而后拍了拍胸脯道:“他们不放心我,其实你知道我最是稳重的,对吧!”
乔苒挑眉,轻哂:“稳重?楼梯上滑上滑下的稳重吗?你的稳重藏的有些深,仔细看都不一定看得出来。”
裴卿卿扁了扁嘴,朝她哼哼了两声,而后脑袋上的团子又被揉了揉。过了片刻之后,见乔苒转身回了屋,不过转眼的功夫便拿着一封信件模样的东西走了出来。
她拿着信,对楼下两个人道:“我想要上奏陛下。”
上奏吗?张解点头,看向她:“我明白了,给我吧!”
乔苒嗯了一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将才写好的信交给张解。
又是打哑谜一样,就他们两个听得懂,裴卿卿转了转眼珠,朝张解扮了个鬼脸,适时道:“这一次可莫要再送信送到别的女子那里了。”
她记得乔小姐和她讲过一个很有趣的故事,说是一个和尚带着几个妖怪上西天取经的故事,那师徒一行便总是正经化缘化到妖精变的美貌女子家里,一进去便出不来了。
裴卿卿皱了皱眉,对张解可能出不来的遭遇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担忧。毕竟,这世间不是只有美貌女子在外是危险的,好看的男子也挺危险的。
这孩子总是有各种古里古怪的想法,白郅钧看了眼一旁脸色微妙的张解,撇过脸去偷笑。
他虽没有什么孩子,但见到这么古灵精怪的小可爱还是挺喜欢的。
正笑着,乔苒却在此时开口唤了他一声:“白将军,绳索能否借我一看?”
看绳索?白郅钧有些诧异,却还是将手里的绳索递了过去。
乔苒接过这一捆绳索道了声谢,随即低头用手指捏着绳索低头看了起来,神情是罕见的认真。
这样的神情,让先前拴着绳索的裴卿卿心里有些发毛,唯恐这绳索有什么问题,于是她张嘴喊道:“乔小姐……”
“乔大人。”门外周世林的声音响了起来,很轻易的便盖过了裴卿卿的声音。
裴卿卿扁着嘴回头望去,见周世林带着几个官兵走了进来,身后那几个官兵手里还押着一个套着黑麻袋的人。
套在黑麻袋中的人身形矮小瑟瑟发抖。
“我把人给你弄来了!”周世林扯着嗓子说着,手还不忘拍拍被套在黑麻袋里的人,“这个可能就是疑凶。”
被称作疑凶的人“呜呜”了几声,显然嘴已被堵上了。
周世林大手一挥,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官兵对视了一眼,除了留了两个押住“疑凶”的,剩余的皆自觉退了出去,而后还不忘替他们关上门。
大人们说话,不能被打扰。
对手下的举动,周世林还是满意的,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大步走到他们身边,用脚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而后拍了一记桌子,道:“审吧!”
看样子是准备在一旁看着了,这当然没什么问题,乔苒也没有瞒着他的意思,于是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周世林当即击了击掌,那两个押着“疑凶”的官兵当即甩手扯下了疑凶头上的黑麻袋。
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小厮被蒙了一路的眼睛,乍一见光,便抬手遮了遮眼,在稍稍缓解了不适之后,他立时惊慌失措的向他们看来,而后“呜呜……”的挣扎着似乎想要说什么。
乔苒转头看向周世林。
周世林道:“看我作甚?”
乔苒道:“……让他说话吧!”
堵着嘴便是想问也没法问。
周世林这才“哦”了一声,挥了挥手,让两个官兵将堵着他嘴的布团扯开,随后解释了一句:“忘记了。”
这解释还不如没解释。
没了塞住嘴的布团,小厮松了口气,立时喊了声“冤枉”。
“冤枉你娘个蛋!”周世林骂道,“屋里只有你们几个,不是你干的难道还是古将军和赵大人自杀不成?”
那小厮打了个哆嗦,嚷道:“真的冤枉……”
就在三人以为周世林会继续喝骂下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