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常平仓被纵火,导致卢阳城四门封锁,直接影响成内外百姓生活。
但因有意封锁消息,所以大多数人都不知真相,只是传出有白莲教反贼作乱,官府正在封城缉拿。
这本是随便拿了借口,用白莲教反贼解释为何要封城,陈啸庭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歪打正着。
但这些都不重要,老百姓是否知道真相,是否对封城不满于陈啸庭来讲都不重要。
但当他收到巡抚衙门邀请,让他过去说明情况时,陈啸庭才真正感受到了凝重。
坐在千户大堂上首,陈啸庭面色凝重盯着面前这人,此人乃是巡抚衙门过来传话的吏员。
被陈啸庭长久凝视,这吏员从最开始的如芒在背,到现在已有些战战兢兢。
可陈啸庭却没心思理会他,而是在思索着张靖平等人的意图。
常平仓失火已经过去了三天,到现在封城也没查出个结果,这些人已经等不及要清算了?
什么叫说明情况?说明什么情况?干脆叫定责大会岂不起身来,对众人作揖后说道:“杨某不才,倒是有一些浅见!”
“常平仓的防守,是由都司指派精锐兵卒,进行严密守卫,可谓是固若金汤!”
当听到都司二字时,闫金生心中就大呼不妙,果然要把罪名踢给他。
“可是呢……被咱们寄予厚望的防卫,却因某些人的擅离职守,导致防卫功亏一篑!”
说道这里,这位新任的布政使对张靖平拜道:“所以下官以为,那玩忽职守的百户,简直罪无可恕!”
只怪那位百户……听到这里闫金生心里松了口气,但显然他高兴太早了。
只见吴文茂转过身来,对着闫金生道:“可是卑职却要问了,那玩忽职守的百户有大罪,可将其安插到常平仓这等关键位置上的都司,又没有责任?”
雍西布政使虽然在品级上比闫金生要低,但在这个重文抑武的时代,吴文茂就是能指着闫金生鼻子骂。
要是以往,闫金生忍忍也就过去了,但现在这关头哪能装鸵鸟。
于是闫金生一拍桌子,站起身呵斥道:“吴文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秉公直言罢了!”吴文茂云淡风轻道,丝毫没被闫金生吓住。
“我看你是别有居心!”闫金生语气更为冷冽。
堂上的张靖平和曹允淳都没开口,就在现场众人等着看好戏时,只见陈啸庭放下茶杯。
茶杯与茶几之间碰撞出“啪嗒”一声响,也一下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