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任由她吻着,带着妩媚的笑,向前倾身,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处,徐臻空出来的手也从杨秀身后收了回来,搁在她胸前,慢条斯理地将冲锋衣的拉链全部拉开,松开拉链,顺着手边紧致的腰腹曲线,撩起单衣下摆,轻缓地滑了进去。
“不给我看,嗯?”徐臻在杨秀的耳畔慢慢说着,呼吸与热气零距离地扑洒在对方的耳畔,听到杨秀发出一声低沉的鼻音,便低声笑起来。
杨秀回报以啃咬,她对徐臻的身体同样熟稔,另一只手手掌张开,严丝合缝地贴在徐臻后背上,微一用力,徐臻便收紧了腰身,同样难耐的加重呼吸。
两人的床.事,从最初徐臻做杨秀的老师,到后来很快就被徒弟吃干抹净,渐渐的,由于体力悬殊太大,徐大妖魔常常单方面地被欺负得无力返身。有时徐臻气得狠了,也不是没拿过器具将杨秀束手束脚地固定在床上、椅子上折磨一通。
大体上,总是单方面的你来我往。
却不如今次,两人一来一往,谁也没停下过挑.逗对方的情.欲,像是伴生的两株缠藤,彼此纠缠。
屋内的气温莫名地提升,杨秀的身体从清凉过渡到几乎要将徐臻灼伤的地步,她的吻是急切的,常常用舌尖勾勒或牙尖摩擦,她的吻又是极具耐心的,顺着徐臻的手腕一点点向上,像是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才将将咬到徐臻肩膀处。
放在徐臻身后的手掌,一直不肯稍离,徐臻的睡袍已经滑落了一小半,露出内里细腻的肌肤,睡意挂在一双手臂之间,大半的肩背便无遮无掩,杨秀一手握着徐臻的手腕,另一首细致又妥帖地在徐臻腰背上一遍遍逡巡点火,不断挑逗着徐臻的心跳和情.欲。
直到徐臻强忍着yù_wàng脱下她贴身的单衣,喘息着握住她在自己身后越来越下滑作恶的手,咬着唇看她。
她要看她的伤。
一遍,又一遍地诉求。
她要,亲眼看看她的伤。
杨秀吸着冷气,被yù_wàng折磨得双眼通红,却克制又乖巧地停下动作,任由徐臻用双眼、双手,在她伤痕累累的上半身上仔细摸索着。
她虽然赤.裸了上身,却看不到以往动人的曲线,露在外的,是胸前交叉的纱布,纱布是白净的,没有想象中的狰狞血腥,只是从里面渗出一些药味与浅黄的药渍,徐臻的手带着微颤抚摸过去,杨秀回应地用脸颊贴着徐臻的脸颊颈项安抚地贴合,
“已经止血了,不疼。”
亮晶晶的双眼看着徐臻,里面是让人安稳的劝慰,与满满的□□,徐臻安抚地摸摸杨秀的眼睛,目光仍然不曾稍离她的伤处,渐渐地,徐臻的目光凝聚在杨秀的颈项上,黑暗里看不分明,隐隐约约能看到颈项两侧都有细密的针孔和药剂气针撞击而成的圆印。
仔细看去,竟然是密密麻麻,让人观之生怖。
在受伤之后,为了稳定伤势,这女人不知道给自己打了多少针,有的针直接进入血液,有的甚至直接输入心脏,为了保命,没有哪一针不是要求顷刻见效,强有力地刺激身体。副作用、乃至药毒是顾不得的。那些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为什么老来难免病痛,难免短寿,归根结底,生死之间,一方面是来自别人的伤害,一方面也是这些强效药物对身体机能的破坏,人体是个渐变的过程,强力冲击,无论正反面,都将留下遗患无穷。
可这女人仍然像是依恋主人的宠物一般在她脸侧轻轻蹭着,恍若无知地低笑,“不疼。”
徐臻单手抚摸着那些针眼,任由杨秀用舌尖舔走滑落在脸颊的泪,小声地,一字一句地对杨秀说:“别离开我。”
这样的徐臻,是杨秀从未见过的徐臻。
脱下了所有光环,流露出生而为人无法逃避的脆弱,哀伤地恳求着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