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浦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微微沉默了下问起,“父亲,您觉得这陆公子可靠吗?莫不是在挖了一个坑等着咱们跳。”
徐聪摇了下头,“你这般就不懂了,富贵险中求,万事都是有风险的,就看我们愿不愿意赌了。那陆公子风华气质都为上乘,谈吐更是不凡想必是哪家高官中的公子,这般的人若是想对付咱们岂需要他自个儿动手。”
然而不过半柱香那些偷偷跟在虞西琼身后小厮便落败而归,“那陆公子坐上了一辆华贵的马车,小的们一直在身后跟着只见那马车却是行驶在一所客栈停了下来,然而那马车中根本就没有人,想必陆公子是早有准备知晓咱们会跟着。”
徐聪微微叹了口气,将银票攥得紧紧地,“罢了,我便赌上这一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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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西琼回门后的第二天,虞西蓉便假借着问学问的由头去拜见了商子津,随后院子里的奴仆皆是看着大小姐红着眼眶跑了出来。
虞西蓉一路小跑至父亲的书房,见到虞老爷一直压抑住的泪水这才流了出来。
虞西蓉在外一向是端庄优雅的模样,除了自己做主将虞西琼嫁入傅家那一次外,虞老爷很少看到她这般神色。
他倒也是微微慌了,忙站起身担忧地问道:“西蓉,你这是怎么了?”
虞西蓉拿着丝帕擦拭着眼泪,不住地抽泣,“父亲……女儿未曾想到那商子津竟是这般的人!”
虞老爷提了口气,“你没事吧?”
虞西蓉摇了摇头,“女儿今日有些问题想问先生,却不曾想到他出言便是轻浮的话语意欲不轨,甚至恬不知耻地想要娶女儿。”
虞老爷一向宠自个这个嫡女儿,收留商子津做门客也不过是为了附庸风雅,向外面表明自己也不仅仅是一身铜臭味的俗商人。
如今出了这事,虞老爷又何曾咽得下这口气,忙吩咐着小厮道:“把那商子津痛打一顿,逐出我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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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虞西蓉刚跑出去,良叶心头憋着一股怒气,忍不住出声道:“主子,这虞大小姐究竟是什么毛病?自个儿跑进屋里来冷嘲热讽一番,瞧着您不搭理她就哭着跑出去了。”
商子津便将手中的毛笔轻轻挂回笔架上,这虞大小姐如此肯定不单单只是为了冷嘲热讽,而是……想败坏他的名声。
他倒也不恼,对着良叶道:“收拾东西吧。”
良叶轻轻道了句“是”,便忙收拾起屋内的行装。
主子微服出行扮演的是穷书生,行礼甚少,不到半柱香便已收拾好。
良叶背着行李,恭恭敬敬地揖手道:“主子,咱们走吧。”
两人方不过行至外院,一伙小厮便怒气冲冲地拿着家伙堵在了他们俩的面前。
为首的小厮指着商子津道:“就是这家伙意图轻薄大小姐,咱们要替大小姐好好出这口气!”
良叶微蹙了眉头,有些愁容满面。
倒也不是打不过这群小厮,别说隐在各处的数十暗卫了,就连他自个儿也是能轻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