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微抿住唇角,“但若是因为惹了虞老爷不快从虞家赶出来,再被傅少奶奶引荐给大公子,倒能省我不少事。”
虞西琼步履款款地往后院走着,冷不丁地却是在心头开口问道:“方才那男人是什么身份?”
【啧……你这都能察觉到?】系统正准备开口提示,却没曾想到虞西琼竟会如此敏锐地觉察出了什么。
虞西琼面色无波地作答道:“他带了□□,而且你觉得外层布料十文,里层布料万金的人身份难道真的会只是穷书生吗?”
她顿了顿,“他方才握住虞西蓉手腕的时候,袖口里层的布微微翻了出来,那里层虽然像极了棉布,可我知道那是番邦献上给朝廷的稀有布料。”
系统不由啧啧称奇了一会儿,方将有关商子津的资料输送给了虞西琼。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商子津原名秦商,乃是这大秦陛下最宠爱的儿子。
来这箬城便是奉了陛下的密令,表面上是为了探查边防和民情,实为调查严睦将军与大延密谋的证据。
严睦将军大权在握,早已成了大秦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谁若是能顺利将严睦除去,与那储君之位倒也不远了。
他如今派秦商来的目的不言而喻,若是完不成大可以将此事掩盖过去,可若是完成了便可以顺水推舟地将储君之位赐给这个儿子。
虞西琼轻轻绕着手上的玉镯眸光微转,这个商子津的身份倒是有意思,倘若自己能助他成事,往后的好处倒也少不得。
不过现如今更重要的是该如何从傅夫人手中讨要过权利来。
傅老夫人第一不能接受的便是傅夫人谋害自个儿亲孙子,可此事却是拿不出来证据,便是拿出了证据来傅老夫人也会因为不能直接让傅夫人倒台而将事情压下来。
想及昨日傅夫人将软玉直接拖出来顶罪之事便可看出,傅老夫人并没有要往下追究的意思。
无法直接让她倒台,便只能一丝一丝地抽去。
傅老夫人第二不能接受的是什么?
便是那吃里扒外。
虞西琼打定主意该怎么做,与傅时铭回了傅府后,便吩咐婢女道:“若是夫君或是其他什么人问起来只道,我出门去采买。”
她带了几个小厮坐上马车便出了门,马车在布庄门口停下。
虞西琼吩咐道:“我今日要好好采买一番,你们在门口等着便好。”
随即进了布庄换了一身男装从偏门偷偷地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