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宁又看了看他,这才道:“由于这种母水稻花粉无力生活,不能自花授粉结实,只有依靠外来花粉才能受精结实。因此,借助这种母水稻作为遗传工具,通过人工辅助授粉的办法,就能大量生产杂交种子。
齐慕远不怎么听得懂,但这不妨碍他赞叹:“没想到种子是这么培育出来的,有意思。”
杜锦宁不置可否。
齐慕远直起身子:“我看了你们的《茶道集》了,可惜我当时没能在这里,参与当时的盛况。”他看向杜锦宁,“现在还能做茶道吗?我想看看。”
“行啊。”杜锦宁道。
她定定地看着齐慕远,试探道:“现在过去?”
齐慕远肯定地点点头:“现在过去。”
“……”
杜锦宁默默地朝门外走,一面道:“走吧。”
她心里很是郁闷。
上前分开时,她揭露了那么大的一个秘密,她本以为齐慕远就算是没猜到她是个女子,也一定心痒难耐地想知道答案。因为不好白纸黑字地写在信里被人知晓,所以他会憋到见面的时候问她。而他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定然就是为了这个答案。
可看齐慕远现在这个这样子,似乎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是根本没领悟到她的意思,还是干脆就把这茬儿给忘了?他这么聪明,心思缜密又敏锐,不可能领悟不到她的意思呀!而这么大的事,这么重要的事,他都能忘,他心里还有自己吗?
可要是心里没自己,他千里迢迢的,为什么这么辛苦要跑过来?
想到这里,她问道:“你怎么会有时间过来?”
“到密州查个案子,按正常时间起码要查五天,我三天就查好了。然后就过来了。”
听到这话,杜锦宁心里的郁闷消散了些,涌上了些许甜蜜。
她又问:“那你能在这儿呆多久?”
“后天一早就要回京。”
“哦。”杜锦宁回过头来,看向了齐慕远。
“怎么了?齐慕远诧异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是不是一路风尘仆仆,我整个人很糟糕?”
说到这里,他赶紧道:“不行,我不能这样过去见陆先生他们。你哪里能浴沐?我先洗个澡。”
杜锦宁收回目光,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屋子道:“那里。”又道,“我叫青木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