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扬州城大街小巷张贴了一张通缉cǎi_huā大盗的榜文。
我站在看榜的人群中,垫着脚,透过纱帽缝隙看那被通缉的cǎi_huā大盗的模样。
只见那榜上赫然用浓墨重笔画着一个眉毛,吊三角眼,塌鼻歪嘴的猥琐男人。
昨晚吃的食物在我的胃里翻腾。
那cǎi_huā大盗头像下还公布了他的名字——朱龙世。
妈的,猪笼屎!
我恨的几乎咬碎一口牙。难道说我竟是被这种长相丑陋,名字恶心的家伙给……
我全身上下难受得像是被成千上万的蛆虫爬过,就好像刚从粪坑里爬出来那么恶心,那么连自己都不敢碰触自己,肮脏地觉得自己不配站在青天白日之下。
身旁一个人回过头,似乎看完了榜文正准备退出去。一回头看到我,惊喜地叫道:“景兄弟!”
听见别人叫自己,我一下惊慌失措。阳光变得异常刺眼,周围人回过头来,我撒腿就跑,跑得太急,又带着阻碍视线的纱帽,一下子就和迎面过来的运送蔬菜的推车撞在一起。瓜果蔬菜翻落一地。
我连忙道歉。手忙脚乱地帮推车人捡拾散落在地的蔬菜。
那推车人突然惊疑一声。阳光太强,我用手遮住视线。周围的人聚拢过来,人群中竟有几个男的呆呆地看着我,然后开始流哈喇子。
我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怎么我比cǎi_huā大盗的通缉榜文还招人?……耶?帽……帽子呢?
“景兄弟,你跑什么?我是上官墨晔阿。”
上官墨晔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看我坐在地上,再看看我的脸,瞬间惊呆了。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发出惊叹和抽气的声音。甚至有人开始啧啧议论:你说离尘公子和这位小公子,谁更美些?
我才不要被人围着当猴看,迅速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正准备溜之大吉,人群中一人大声喝道:“就是他!”
谁啊?谁啊?我的凑热闹因子再次复活,四处东张西望。
“不用看了,就是你!”
一手指直直地指向我的脸。
一个手持长剑的少年带着几个较为年长的男子站在我面前。
我慢慢地将那指着我的手指移开,赔笑道:“我?是我吗?”
那少年的手指刚被移开,他又坚定不移地快速移回来,道:“没错,你,就是你!”
“那……那什么,各位大侠怕是认错人了吧。小弟不认识你们啊。”
“你自然不认识我们。”那少年从怀里出一个画轴,啪的一下展开在我眼前。
“这幅画,你总认识吧。”
我心说不好。看来是冲焰赦剑来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脚底抹油便想开溜。
少年道:“哪里跑?!”身后一干青年大叔立刻甩开腿和我展开激烈的街道障碍赛跑。
我随手抓了街市上的东西就向他们扔,一边扔一边跑。跑过一条街的转角的时候,我只觉上方什么东西在闪动,抬眼一看,一个半边浏海遮住脸的玄衣男子,神情冷酷地持着一把亮的晃眼的剑,立在房檐顶上静静地看我。
我对上他的眼神,一簇稍纵即逝的光芒从他的眼中划过。
他的嘴动了动。我跑过他,才想出那口型似乎在说:这次放过你。
身后瓦片泥墙轰然塌落。
我心有余悸地回头看那追我的青年大叔被砸得嗷嗷直叫,再看房檐顶上,早没了人影。
我呼哧呼哧回到客栈,啪的一声关上门,保险起见还上销。
走到床边把脏兮兮的衣服脱下,身后一个声音冷冷响起。
“你去哪了?”
我一转身,落入对方怀抱,段无觞抱住我,亲亲我的额头道:“怎么又乱跑?身子不痛了?”
我有些脸红地点点头,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一想到那天早上的情景,我恨不得找个沙坑学鸵鸟把头埋进去。
那时师父问我愿不愿意的时候,我本是觉得自己肮脏不堪,又与师父是师徒关系,虽然贪恋师父的温暖和偶尔的温柔,但却万万做不出这等有违伦常的事情。
刚想拒绝,小红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几百年未见到我似的一下扑到我脖子上,紧紧抱住。
我与段无觞本就离得急近,被小红这一扑,我向前一倾,唇一下碰在段无觞的嘴上。
我睁大眼睛,映入瞳孔的那张平日里冰冷而绝美的脸柔和得水一样,渐渐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如此,我便再不会放手。”他道,贴着我的唇,一点一点,轻轻柔柔的摩挲,舔吻,到后来甚至伸`了舌头进去纠缠挑拨。
如此这般,我便误打误撞,半推半就,算是与师父确立了关系。
什么关系?
废话!当然是……师徒……师父表打我屁屁,好吧,情人关系……
附加一点,暂未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