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家人良善正派,没有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之徒,听说徐德润绝处逢生都喜形于色。珍珠多嘴,说胜利不该把钱全花在病人身上,应该拿出一部分为饺子黑子买东西,带他们吃好的玩好的,见见世面开开眼界。
胜利不赞同她的意见:“他们受惯了穷,要是现在领他们去高级场所吃喝玩乐,让他们感受贫富差距,心理肯定更不平衡。我让宋引弟尽快送他们回老家上学,好好读书以后有了出息靠自己争取好的生活,那样对他们更好。”
周围人连连称是,贵和虽然有些气不过,但也认为他此举无误,埋怨他不早做说明,搞出一场苦情戏害得全家伤心。
胜利说:“那两口子害苦我们家,我怕说拿钱给徐德润治病,你们不准,又怕给了钱,你们就不认我了。”
“原来你是为这个才说再也不回家的啊。”
佳音拍他一下,总算安心落意。
“傻孩子,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别说那些钱本生是你的,就是再让我们帮补一些,我们也会给,没有什么比你平安幸福更重要。”
大嫂的话只代表她个人,胜利更需要大哥谅解,蹀躞不下地观察他。
秀明明显松了一口气,笃定地表扬他:“做得好,爸以前常说但得行方便,何处不为人,人生在世就该多做好事,姓徐的终归是你亲生父亲,没有他就没有你,单冲他给你一条命,这人就得救,只当还债。”
一家之主发话,余人尽皆宽心,珍珠千金立刻上前,簇拥着胜利安慰称喜。
“小叔真傻,人回来就好,钱没了还能再赚,管那么多干嘛!”
“就是,区区二十万根本不算什么,你早说明白,姐姐早给你了,用得着搞告别仪式,连累全家老小陪你哭鼻子?你小子真没出息,见识只有蚂蚁大,一粒米就把你撑死了。”
她俩拍头揪脸,热乎劲一点没少,胜利傻笑问:“你们真不怪我?”
众人一齐摇头:“不怪。”
“我能不能继续做赛家的孩子?”
“废话,你本来就是赛家人,哪儿存在什么继续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