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歆做出绝不姑息养奸的姿态:“那怎么行,她这分明是故意伤人,应该开除!”
画蛇添足的客套唤醒了梅晋的奸诈,这小人将计就计道:“说得也是,那就请您开除她吧,这样鲁莽的下属留着也是不小的隐患。”
岳歆马失前蹄,不尴不尬搪塞:“好,等回申州我就跟董事们商量,您也知道她是我们公司的技术骨干,随便开除别的董事会有意见。”
“行啊,那我等贵司的处理结果。”
梅晋优雅起身,在洛伊嘉侍奉下穿好大衣,别过岳歆一行离去。他是受害者,有权摆这种架子。
洛伊嘉挽着他的胳膊,走出宴会厅大门后低声问:“莱顿会开除郝质华吗?”
梅晋笑道:“你觉得呢?岳董那么器重她,怎么舍得割爱。”
“你正经威胁一下他们或许会丢车保帅,郝质华再能干,也比不上嘉恒这个合作伙伴重要啊。”
“你懂什么,这是私怨,怎么能上升到公司层面。”
“那你何必不好吗?”
“哼,我不能让莱顿开除郝质华,但至少能借他们高层的手恶心恶心她,岳歆一定会逼她来跟我道歉的,她是受不得委屈的女人,逼得急了自己就会走人。”
此时梅晋的表情能与任何影视剧里的奸角无缝对接,他对这颗棋子志在必得,先要不择手段把她从别人的棋盘上剥离。
郝质华前脚跑出餐厅,贵和后脚抓起她的外套提包追赶,一直追到室外才赶上,急吼吼抖开外套裹住她。郝质华遒躁甩开,他飞快重复上一动作,没几个回合便激怒她。
“走开!别烦我!”
贵和着急:“天这么冷,您穿这点会着凉!”
“我着凉管你什么事,让我安静一会儿不行吗!”
“您想单独静一静可以,可先得穿衣服,我病还没好利索呢,您再病倒,咱俩交叉传染,谁都别想按时回申州。”
他锲而不舍据理力争,郝质华没辙,穿衣时泪腺忽然失控,两道滚烫的泪水冲开脸上的霜气,等顺着下巴淌进衣领,瞬间结成冰河。
贵和掏出纸巾替她擦脸,又被她躁怒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