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穿越的又是哪里?静清几乎对自己的处境不抱希望了。也许,她的生命就是在这样无止境的穿越里度过了罢。虽不知原有,但若能领略各世界的风光,也不算痛苦——实在是这几世,她也未曾遭遇过多么痛苦的事情。
可这次,却并不如此了。静清一张开眼,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本以为是这姑娘的闺阁,可是这房间却只孤零零地放着一张床,一张毯子,一张沙发,其余便什么也没了,就连面镜子都没有,导致静清也不知道这辈子的“自己”究竟是长了一张怎样的脸。不过看这手臂和大腿的皮肤,这姑娘应该不大于二十岁。年岁倒没什么大问题,最让静清感到烦恼的就是……
连穿了三世,静清还是第一次拥有这么波涛汹涌的弧线,这部太大了,也太影响行动了吧……连续三世几乎都是a的静清叹了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视线终于从自己那起码ecup的前挪开。她这才发现这个房间的高处有一间小窗,从窗口望过去是一轮皎洁的弯月,还能看出被刮着走远的风沙……
咿?!风沙?这莫非是什么沙漠里边?不过在这样的沙漠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房间,又当真是奇怪。毕竟,沙漠里不该都用蒙古包之类的毡房吗?这样才能更加抵御风沙,又容易迁徙才是啊。不过,除此之外,还有更让静清疑惑的事情。床边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鞋子,周围的环境一尘不染到有些冰冷,更奇怪的是,这周围几乎是了无人气,冷清到让人有点由衷地发寒。
既然有一套干净的衣服,而身上这套在床上已经磨得皱巴巴的,而且还隐隐有点味道了,反正这房里也没人,静清也就干脆坐起身来,开始脱衣服。
静清刚将上身脱得只剩下一件印着粉色草莓的衣时,“吱呀”的一声,门那边突然响了。静清不假思索地抓起床上的枕头一把就丢了过去。她这一下来的突然,可竟没想到来人反应如此之快,竟是将她丢过去的枕头稳稳地接了下来。
静清暗自一惊,明白自己这力道是不轻的,可是这来人却是轻轻松松就接下来了,这份观察力,当真不可小觑。
来人将枕头挪开,静清便看见了他的脸,初次见到的时候,静清暗自一惊,不过也很快镇定下来了。只因来者确实古怪。他左边脑袋上像是扣着半边头骨状的东西,甚至还有上翘的类似耳朵的白骨。瘦弱纤细的身体,上衣贴得极紧,而裤腿肥大,腰间别着一柄刀。他那苍白得显得有些病态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墨绿的瞳孔,两道墨绿的泪痕一直从眼睛延伸到下巴,看上去是够奇怪的了。
不过静清在魔界见过不少妖魔鬼怪,外貌的奇形怪状并不影响她的判断。唯一有点让她觉得疑惑的大概就是来人脖颈处的那个洞了。事实上,如果此人当真是人的话,在咽喉位置穿个洞是绝对活不了的。恐怕他并非活生生的人类。
当然,静清肯定不会当着这人的面发出这种疑问的,连续几次的穿越已经让她学会了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都保持淡定,不被人看穿她的外来者身份。
不过,来人看到静清仅仅穿着一件衣,也并未露出什么惊慌躲避的表情。反而眼光平静地看着她,口气平铺直叙,没有一点起伏:“女人,你为何不慌乱。”
静清愕然,这才想起自己几乎裸/身站在这男人面前。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岁的静清,也不由得老脸红了一红。她往床上一坐,抓起床上的被子挡在前,蹙起眉头,瞪了那表情平静的男人一眼:“你背过身去。”
那人不说话,凝视了她一会儿,接着慢慢地转过了身。静清咬牙切齿地看了他背影一会儿,窸窸窣窣地将衣服穿好。
“好了。”听到静清的声音,那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眼睛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正在静清被盯得有些忍不住恼羞成怒的时候,他才慢慢开口:“女人,你既已换上虚圈的服饰,正说明你的心也已经属于这里了。”
“……”什么虚圈?莫非是这个地方的名字?而听这男人的口气,自己莫不是以前并不属于这里,而是被他们囚禁到这边的?不能不怪静清想到这一层,实在是这个冷情的地方,还有这种只留一个小小的高高的窗口的房间,实在太像囚禁了。
当然,静清不会傻到乱说些什么来暴露自己,因为她还没清楚这地方是什么,更不能妄自出手。
所以她也只是淡淡地抖了抖衣领,捋了捋衣摆,淡淡道:“如果我的心坚定在那里不变,那身上穿的是什么也本不重要。”
对方似是没有意料到静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他表情波动不大,但静清还是从他微小的动作和变化里看清了些东西。这男人”的角色,是被谁派到这里来说服她“归顺这里”的。
不过,这男人看着这么瘦弱苍白,可是别在腰间的那把刀可真是危险,看上去绝非泛泛之辈。静清并不清楚这边行事,自然以谨小慎微为主。
既然两人是对立方,静清也不和他客气,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口气漠然:“你来做什么。”
来人也没管上静清奇怪的地方,只冷冷道:“女人,蓝染大人要见你。和我来。”
听到男人的话,静清暗暗一惊,相比这“蓝染大人”就是这群绑架犯的头目了。虽然她还不太清楚,但是很明显的,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应该是不愿意到这里的,而这种囚禁的方式,很明显的,她这是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