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出自己的气势,结果被人挤的像怂包,好在情况不糟糕至少她第一时间举起凳子挡在身前,不至于被误伤,正想着,耳畔便传来“咔嚓”的响动,还在疑惑是什么声音时,孟玄泠只觉身后托力的栏杆消失,自己向后倒去,发丝飘动,她只看到枝芍惊恐的眼眸。
坠落还在继续,但惊吓还未从心里蔓延,孟玄泠便觉得腰间一紧,落入一人怀中,对上李珩满含笑意的眼眸时,孟玄泠想的不是别的,而是上一世听到的传言,据说晋南王李珩与岐南王之女沈玎珰定下婚约便是因着一出英雄救美的事迹,事情真假她无从考据,但只怕她毁了沈玎珰精心的布置,她才不信一切会这么巧合。
李珩看着怀里的人只觉好笑,这般拙劣的接近她以为他不知?既然美人投怀相送,他便却之不恭,“姑娘……”然而话没说完,李珩眉头一蹙,只觉一道掌锋凌厉袭来,闪躲时锁骨一痛,怀里的人已经消失不见,李珩抬头便看到一人立在数步之外,心里有些恼火。
蒋深沉着脸,将自家到处惹事的人儿揽在怀中,同样怒火中烧,他不能确定这意外究竟是否是她刻意为之,因为那信中的内容,他对李珩一直有所防范,下朝一接到他回京的消息便往回赶,看到自己的乖乖被人抱在怀里只恨不得立刻杀了李珩。
孟玄泠在看到蒋深时已经恢复镇定,看着他比那日离去时更黑的脸,不由得有些心虚,不想去思考这心虚从何而来,咬了咬红唇道:“你快放开我,这里是街市。”
握紧那纤细,蒋深低头便想宣誓主权,孟玄泠惊恐他的动作,美眸盛满乞求,忙低声商量:“你先放开我好不好,等晚上等晚上……”
蒋深眼眸黝黑,直直的看着她慌乱的眼眸,这几日他未曾在去看她,不是因为生气,更多的是想她对他示弱,主动联系他,可她吃茶看戏一样没落下,没有一点寻他的意思,似乎只要他转身她便能将他抛在脑后,心口涌动酸涩,蒋深仍旧没放开手。
这时茶肆里的枝芍从变故中回神,急急忙忙下楼跑到自家公主身侧,“公主你可伤着了?”
孟玄泠慌张去推蒋深胸口,在横在腰间的手离开,才松了口气,不敢去看蒋深,只是拉着枝芍的手,状似受惊道:“没事,回府吧,”无论是与蒋深还是李珩,此时都不是说话的时候。
等孟玄泠上了马车,蒋深收回视线,对李珩点头示意后便翻身上马离开,李珩眼眸微眯,将马鞭收起,这人身着三品武将官袍,一身傲气,武艺不俗,比起他的失礼,他更好奇京中何时出了这般人物?
“王爷,咱们快些入宫吧。”
听到属下的话,李珩收回眼眸,翻身上马,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丫鬟拦住。
丫鬟面露焦急匍匐在地上不断磕头,“王爷,救救我家郡主吧。”
李珩蹙眉看向路边昏迷不醒的女子,又抬头看了眼茶肆二楼的栏杆,看来是他误会了。挥了挥手,吩咐侍卫道:“命人将沈郡主送回岐南王府。”
话罢再不看那叩首的丫鬟,勒紧缰绳驾马向着自己的府邸驶去。
一路回府,李珩便不停歇的换上朝服准备进宫,侍女们服侍间,侍卫上前回禀这些月来京中大大小小的事宜。
当听到安宁被掠走时,李珩抬头,“确定是太子的人?”
那侍卫点头,“属下一路跟随,那掠走安宁公主之人是左丞相养的私卫,旁人或许不知,但那人曾在汴城都护府担任稽查审讯之职,属下识得。”
李珩穿好外衫,垂眸开口,“皇兄一向小心谨慎,如今却被我捉到了命门,一朝失策,怕是要葬送了他多年的成果,皇兄这是把利剑送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