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见降渊和邬临寒两个杵在那儿有点尴尬,宋师伯笑着说道,递了一杯茶过去。
丞邪笑着接过了,“谢谢宋老师。”
却也不喝。
台上风月无边,菊斯菲尔和常威威混惯了的十分怡然,这三个却明显不太自在。丞邪还好,始终一副礼仪的笑容,目不斜视,倒也显得君子端方。
降渊和邬临寒像两尊冷面门神,一左一右地立着,面色冷硬。
尤其是邬临寒,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那些人。半点没被那些暧昧所感染,反而越发显得森冷。
宋师伯回头望一眼,藏在袖子下的手摆了摆。
渐渐的,台上的人都不跳了。一个个往帘子后缩,不一会儿安静了。
“咦,怎么不跳了?”菊斯菲尔还意犹未尽。
常威威还问旁边的小姐姐:“刚刚那是什么舞啊?”
小姐姐看了一眼宋师伯,只笑,不说话。
宋师伯轻咳了一声,笑道:“好了,你们这些小朋友也看够了,走吧,我送你们去休息。”
菊斯菲尔还不依不挠,“宋师伯,你再给我们看看别的嘛。”
宋师伯人已经起身走到了外面,温润的声音由远及近:“你们是徐简的学生,我可不敢带坏你们。一会儿见了他,就说是你们自己闯进来,可别牵连了我。”
“这个宋师伯,明明是老徐的师兄,竟然还怕老徐吗?”菊斯菲尔小声跟丞邪说道,看起来还挺失望的。
降渊倒那么防备了,“看起来真是认识老师的人。”
“这还有假?!看到没,老徐的照片!”菊斯菲尔指着旁边的一面墙道。
众人看过去,只见墙面上挂着一排照片。看背景都是古地球时代的建筑,照片有很多都是徐简的单人照。
白衬衣,黑色长裤,小平头,黑框眼镜,一脸故作正经又藏不住的蠢萌地盯着镜头。
从古至今,徐简好像没怎么变过。
邬临寒不由自主地走了上去。
丞邪惊叹道:“真是老徐啊。”
其中还有很多徐简和这位宋师伯的双人照。两人像是在旅游,一会儿爬山,一会儿在公园,一会儿是在湖里。
看得出来,都是自拍。
不过几乎都是宋师伯拿着自拍杆,徐简像是不太爱照相。湖里游泳那张,两人都赤着。徐简摘了眼镜,他比宋师伯矮一点儿,自下而上地望着镜头,看起来像是被宋师伯圈在怀里。
“看咱们老徐,还是挺清秀的。”菊斯菲尔指了指这张照片,“怪不得学校老师都想给他介绍女朋友。”
“女朋友?”常威威挤过来,看了看这张照片,吃吃笑道:“我看男朋友还差不多,嘻嘻。”
菊斯菲尔和丞邪都瞪大了眼睛,仿佛深觉有理。
再一看宋师伯的眼神,都很不一样了。
这满墙的照片,分别就是小情侣全世界各地旅游嘛。
“原来如此。”丞邪看了降渊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赞同。
“这也说得通,为什么老师要把他藏在这里了。”降渊自认为正确地分析道。
“真浪漫啊。”常威威羡慕道,挤眉弄眼,“你们猜他们谁上谁下啊?”
“这还用猜?你别看老徐在咱们勉强牛逼哄哄,看在人家宋师伯怀里多温顺。”菊斯菲尔摸着下巴,“而且宋师伯看着比老徐高点儿壮点儿,武力值估计也更牛逼,老徐肯定压不过他……”
几个男生都一脸暧昧笑容,唯有邬临寒,站在那张照片面前,目光森森的,看不出什么。
宋师伯已经在外面喊了:“小朋友们,快出来吧。”
几人走出去,外面站着一排仆人。宋师伯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并道:“你们先去休息吧。这里时辰不比外面,马上就要天黑,你们也辛苦多时,早点休息吧。”
宋师伯交代几句,便匆匆走了。一群学生莫名,但都被他派人带进了房间里。
果然,几人一进房间,外面天就黑了。
不知何处刮着大风,房间窗户上全是树木飘动的倒影,显得有些清凉。
“怎么觉得y-in森森的。”菊斯菲尔道。
这房子里是个通铺,宋师伯把他们安排在一个房间里,免得他们到处乱窜不方便。
降渊和邬临寒还在房中各处打量,常威威觉得有些困了,爬上铺找了个位置就趴下了。
其余人也觉得的确累了,他们在侏罗纪森林里呆了那么久,总共也没睡过几个小时的安稳觉。
“没什么吧?”丞邪坐在铺边,问走回来的降渊。
降渊摇了摇头,在他旁边坐下来:“看不出什么。”
邬临寒也走了回来,常威威翻起来,一个劲儿地叫他:“邬临寒,过来过来!”
他手上拽了个丝绸冰凉的枕头,“这个可凉快了!”
邬临寒没理他,只站到床头暗处的一个脚落里。
丞邪也从被窝下拉了这样一个枕头过来,垫在脑袋下,感叹道:“确实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