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眼,回头往长乐殿走了去。
在等晚饭前,钟离康平倚在龙榻上正闭目养神,一边的公公为他轻轻的捶肩膀,钟离寅进来也没准让人传话打搅,径自进来后公公见着了,于是附在皇上耳边说了句:“太子来了。”
钟离康平慢慢睁开眼,挥挥手示意公公下去,钟离寅叫了声“父皇”,便被招过去坐下了。
“找朕有何事啊?”钟离康平打了个哈欠,“宋府的事?”
钟离寅倒是准备先说自己与虞茝儿的婚事,上回因为冒出来一个宋馨搅和了,这回应该没有什么理由了吧?
他说:“父皇,儿臣来还是想拜托父皇一件事情,如果父皇答应了儿臣,儿臣便告诉父皇一个秘密。”
钟离康平听后一愣,而后是笑了起来,指着他说:“又学招数了?敢跟父皇谈条件了?”
钟离寅微微一笑,颔首说:“儿臣这不是……怕父皇不答应么?”
“从来没见你这么怕朕啊……”钟离康平瞧着他,疼爱的笑意没减半分,“说吧,让朕听听是什么事情再议。”
钟离寅想了想,压低着嗓音制造出一丝神秘感:“父皇不是一直急于儿臣的婚事吗?”
钟离康平听罢便扬了扬眉,笑道:“你有这个心思倒是很让朕出乎意料啊!怎么,心中有人选了?”
“儿臣本就有啊……”钟离寅故作扫兴,嘴角都下垂了,“这不是父皇没有答应儿臣吗?”
“哦……”钟离康平长吟了一声,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一番,他第一个人选就想到了虞茝儿,当时钟离寅向自己提出的时候,正巧赶上了宋馨出现,这件事情便作罢了,现在碰上了宋府出事,此时再把虞茝儿拿出来说,钟离康平倒是觉得能考虑一下。
“看父皇的样子,知道儿臣说的是谁?”钟离寅凑上去问了句。
钟离康平瞥他一眼:“不就是虞茝儿吗?你这三天两头往宫外跑,朕会不知道?”
被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钟离寅只是笑笑:“既然父皇都知道了,就不能答应了儿臣吗?一来解决了父皇心中的担忧,二来……也给宫中添了分喜事,再说了,这是儿臣喜欢的姑娘,父皇定是也希望儿臣幸福吧?”
总是这么把话说到心坎里去,钟离康平笑的都乐了起来,问他:“那你跟朕说说,你喜欢虞姑娘什么?或者……她倒是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
说到虞茝儿,钟离寅自是有说不完的好话,单从外貌来,他就能说出很多,再者性格和做事,他都描绘的很细致,并且将钟离康平喜欢的点也加了上去,钟离康平对虞茝儿本人是挺满意的,只不过,对其家世背景他还有所顾虑。
“父皇,这又有什么关系?自古美人颇多,不伦家世,娶进宫,得宠的,一手扶持君王的不是没有,父皇何必拘泥于这个小问题?”钟离寅顿了顿,扭过头说,“丑话说在前头,只要父皇一句话,还愁什么家世背景的?”
话是没有说错,钟离康平就“嗯”了句:“暂且让朕考虑考虑。对了,你说的秘密呢?”
钟离寅怕钟离康平不答应,说道:“父皇都没准确答应儿臣,儿臣自然也先保守着秘密。”
钟离康平一笑:“还挺会以牙还牙的。”
“报!”突然间有个士兵匆匆迈入了大殿,说是从边塞那边传来了一封信。
钟离寅过去接了手拿给钟离康平,见着这信纸似曾相识,再说是边塞,他很快想到了虞茝儿大哥的信。
果不其然,钟离康平刚打开,脸色就难看了几许,越往下读眉头越是蹙紧,只差没从榻上跳起来了,他抚了抚额,把信递给钟离寅:“你看看。”
钟离寅忙不迭接过来扫了一遍,震惊道:“怎么回事?这消息真的走漏了?”
钟离康平十分头疼,边塞传来的信息便是辽国那边有动静,还特地派人前来谈话,说是他们得知了公主死在了钟离国,要求一命抵一命,七天内要让他们看到结果,否则的话,用武器来讨伐不是没有可能的。
“也不知是谁……”钟离康平一拍龙榻,怒道,“朕都交代的如此清楚,竟然还有人敢这么对着干?真是没有枉法!”
“父皇且息怒,”钟离寅提了个建议,“不瞒父皇说,虞姑娘有个大哥,叫虞汎,常年在边塞,今日恰巧来信说是要回来一趟,我想他也是为了此事来的,且等虞将军回来再议?”
“虞汎?”钟离康平有些眉目,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问道,“原来虞姑娘的哥哥是边塞将领?”
钟离寅点头:“是,虞将军常年在边塞,他的分析应该是最准确的,再说期限是七天,绰绰有余了。”
钟离康平叹了口气:“等他回来也可以,但是,朕对辽国之人了解的很清楚,他们奸诈狡猾,能不能守信用也是个问题。”
“此事在明日朝堂上与大臣们商议即可,等虞将军回来,还能再作进一步细谈。”
“你的主意也好。”钟离康平点点头,“如果没事了,你先下去吧,朕想静一静。”
☆
自从发生了宋府那一事,张玉华整个人就如被抽干了一样,泪水也流干了,每日都是靠在床榻上一个人发愣,夜晚也睡不好,总是噩梦缠身,身子是一天比一天虚弱了。
早晨的时候,荷花过来与她说了一件事情,有关于辽国和钟离国的争执,说是母国来信告诉说,或许几天后就会夜袭钟离国,要张玉华早做准备撤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