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捕捉到了花容的愁绪,问道:“你在想什么?”
花容正发呆呢,听见问话,想也不想的回道:“我在想去昭慧寺的事情……”
糟了!她怎么就,怎么就,说出来了呢,啊啊啊啊~!
好笑的望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突然觉得还蛮有意思的,季望舒难得的有兴趣多问了一句:“去做什么?”
花容糗,汗,总不能说是去帮鬼办事情的吧,想想都觉得有口难言,只好随便扯谎:“慕名已久,想去看看……”
“那正好。”季望舒优雅的吃掉小童布的菜,才望向她,“我也与昭慧寺的方丈是故交,这次正想去拜访,便捎上你吧。”
妈呀,要和dà_boss季望舒我的中意加暗恋偶像一起出门了,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花容想想还是自己一个人自在一些,便想措辞婉拒:我觉得不用,我可以自己去……“
季望舒看着她,一双幽暗深邃的冰哞带着寒意,仿佛下一秒只要花容说出一句让他不中意的话,就会死的很惨。
“才怪,务必请季公子捎上我!”即使知道季望舒不会对自己下手,花容还是很怂的脓包了,一脸的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小事。”季望舒满意的点点头。
于是,阳光明媚,万物复苏的季节里,楼下华丽的马车里面季大公子依旧是一身肆意洒脱的红衣,其实季望舒的脸庞是偏向女性的阴柔,不过他桀骜的性格还有长年习武的阳刚之气把这两种特性很好的糅合在里面,才成就了这风华无双的男子。
花容一扫昨天晚上被苏盏叨叨的不行的疲倦,精神奕奕的上了马车,率先打招呼:“早安季公子。”
季望舒原先在闭眼假寐,刚刚突如其来的心悸让他有些心烦,突然听见花容的声音,像是一安镇定剂,轻易的抚平了他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望着眼前的花容,季望舒在心中轻笑,用着自己都未曾发觉的轻快的口气回道:“早。”
受宠若惊!没想到竟然回了!花容下意识的笑的更甜了,没话找话起来:“季公子早饭吃了吗?”
“嗯。”
“我吃的是玉米粥还有肉包子,如客居的韭菜馅包子真是一绝啊,季公子你下次可以试试看。”
“嗯。”
“季公子你的马车真不错啊,我都感觉不到颠簸,能被你捎上真好啊……”
“嗯。”
花容还在喋喋不休,季望舒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贵冷艳,如果忽略掉微微上扬的眼角的话。
一路上没话找话,终于到了昭慧寺,季望舒要去见主持,而花容表示自己随便逛逛就好。
目送季望舒离开后,花容照着苏盏所说的路线找到了一座院子的门口,轻叩门扉,里面不一会就有一位小僧人开门,花容微微做鞠,“打扰小师傅了,受人所托,想来拜见故人。”
小僧人见花容一袭蓝色的衣袍,举止落落大方进度有礼,眉目间也都是柔和,不由的轻声问道:“不知女施主找誰?”
花容上前一步,露出手中的青玉,小僧人面色一变,随即将院门大开,“女施主请随我来。”
一路跟着僧人往前走,却觉得他似乎有些小激动,走的步伐都有些凌乱了,花容也不出声提醒,只在背后默默的跟着,终于来到一间院落,小僧人便要离开:“姑娘的故人就在里面,小僧告退。”
花容向前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枇杷树下,站着一名男子,男子头发以竹簪束起,一身的玄色衣衫却衬的他的身姿越发的消瘦,他像花容望来,眼中亮起希冀的光芒,却又一点一点的沉寂下来。
花容竟有些踌躇下来,但逃避并不是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将手中的青玉拿起,“你可是简澈,这是苏盏托我交给你的。”
简澈闻言一怔,不敢置信的接过青玉,他指节分明又太过纤瘦手竟轻微的颤抖着,阳光下,澈字格外清晰。
当年,苏盏亲手从他手中接过的时候,她轻柔又真挚的话语仿佛还响在耳畔:“阿简,阿简你知道吗,我好高兴,我会一辈子带着它,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带着它,带着它我就会时刻想着简儿的。”
为什么,为什么一去不返,为什么要托人将青玉还给他?难道,她竟看上了别的男子?
花容不忍看着简澈大受打击的模样,只好开口:“她,她从未负你,她让我告诉你,忘了她吧,余家的小姐是个好人,你要是嫁给了她,过上好日子,她九泉之下才能瞑目。”
“你说什么?!”简溪颤抖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手心却越发的握紧,豆大的眼泪止也止不住的往下落,他却倔强的望着花容,仿佛只要他不示弱,花容就会承认她只是在开玩笑。
“我,我说……”花容也不忍再说下去,眼神闪躲着,本想安慰一下简澈,却突然望见了简澈身后的人,苏盏一身白衣,眼神悲切的望着简澈。
“不可能的!”简澈往后退了两步,脸色越发苍白,“阿盏她说要回来娶我的,不可能的……”
花容知道,苏盏听的到,花容也知道,自己一向是个出卖队友的人,这个简家小公子一看就情根深种了,今日的心结如果不解开,殉情都有可能,怎会另嫁他人。
苏盏所言没错,简澈的确是个固执的人,固执的等不到她的人就不嫁人,但是苏盏啊苏盏,你又何其真正了解过你的简澈,你看他,对你的爱已固执的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散,你让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