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件衣服跟神医也很是合适。”
“啊哈哈,哪里哪里,不过是寻常样式了。”花容也插科打诨,准备继续和伟大的男配进行尬聊。
更大的一个原因是,她实在害怕一个人独处,刚刚那个白衣阿飘给她吓够呛。
可是,季望舒显然不愿意配合,起身就要走,仿佛一秒都不想多留,花容眼疾手快的抢先走在前面,弯腰扬起一个标准笑容:“来来,这边,我送你回去。”
“不必,我还有事。”留下这么一句话,季大公子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花容慢吞吞的走回房间,刚关上门,走回桌边,小心脏就受到了刺激,白衣阿飘不知何时又站在了原地,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眼见花容又要喊,阿飘凄凄惨惨的直接跪下了,声音悲切:“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你是这里唯一一个能看见我的活人,只有你可以帮我了,求求你了。”
花容作为21世纪青少年,哪里见得人,哦不,鬼随随便便就下跪的,当下也有的跟不上节奏了,:“你,你别跪啊,有话好好说啊,你也看到了,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哪里能帮得上你什么忙呢?”
阿飘依旧跪在地上,:“我没有别的所求,只是我路遇歹人被害而亡,这是我的命,我并无怨气,我只是放不下,阿简还在等我,他正是好年纪啊,我知他的脾性,若是无人告知他我的死讯,他一定会一直等下去的。”
阿飘提起那名阿简的男子时,就连她凄凄惨惨的声音都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柔,她痴痴的跪在那儿,似是在回忆什么,才突然恢复了决然,“求你替我告诉他,我已经死了,让他嫁了吧,那余家的小姐是极好的,定会对他好……”
花容的妈妈是佛教信徒,从小她也会耳濡目染很多与佛有关的内容,比如佛家的六道轮回前世今生,佛家的前因后果,佛家的慈悲为怀,父母也经常带她去放生接济养老院和孤儿院的人。
花容更是一个心善的人,其实在听阿飘讲完的时候,她内心已经答应了,不过还是把目前的困难列举出来了,“不是我不帮你,我对这座城并不是很熟悉,二来我更没见过你口中的阿简,再者他又凭什么相信我的话?”
阿飘见有希望,立刻兴奋起来,:“无事,只要你拿着这块玉,在明天交给昭慧寺的僧人,她们会带你去见阿简。”
她惨白的手心搁着一块青玉色的玉,她小心翼翼的捧着,仿佛中心里拿着的,是一件无价之宝。
花容放下了些恐惧,走过去拿起青玉,青玉的质地非常好,表面更是很光滑,就着房间里的光,玉里隐隐的一个澈字。
花容好奇的询问:“你的阿简叫什么?”
阿飘被花容口中一句你的阿简给整的有些小窘迫,但还是回道:“简澈,他叫简澈。”
她提起简澈来,总是会很有精神,连着着整个人原本有些凄惨的气场都消散了,整整一个下午,她都讲着与简澈的故事。
她说她名唤苏盏,是一名郎中,而简澈是城中简卫的大儿子,简澈经常会有胃疼的毛病,一发作起来就很厉害,而她被请去给他看病,人人都说城主的大儿子简澈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
但是,只有苏盏知道,简澈是个小馋猫,他很喜欢各种美食,他总是喜欢缠着她,让她赶快治好他的病,他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再也不胃疼了。
苏盏心疼的厉害,她的作为医者愿望不是悬壶济世人,而是能医好简澈的胃,后来听说归云谷的医士医术高超,说不定会有永久根除的办法,便启程前去求医。
启程前,她跟简澈说。等她回来,她就医治好他的胃病,然后就上门迎娶他,带他去吃遍大江南北。
谁知,这一去,阴阳两隔,天人永别。
☆、天各一方
花容觉得世事无常,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就是归云谷的人,要是这么说的话,其实苏盏的死归云谷可能也有那么点责任。
虽然苏盏的死并不是归云谷的本意,但是追究其根源,还是难辞其咎
于是,花容决定好心的不说,直到店小二在门外敲门喊人,苏盏才消失。
放店小二进来,店小二只说是楼下有贵客请花容下去,其余的便没再透漏。
其实一点儿也不难猜,肯定是王未然了,所以当花容进入包间看见一身银白色长袍,头发梳着精致发饰,笑容意味深长的王未然后,丝毫不觉惊讶,分外从容的就坐。
对着坐在主座上明艳照人的季望舒微微致意,看着这一桌丰盛的食物,第一次觉得体会到鸿门宴的花容压力山大,自然也不敢摆什么谱,等着boss发话。
季望舒身边是有小童伺候的,现在他的身边就站着一位一身青衣的小童,小童虽然看着年纪不大,可是身上的料子颜色虽不打眼,但是也能出用料的将就,就连他身上的簪子首饰看着都比自己的贵重不知多少倍。
小市民的打量很快就被小童发现,对方赏了一个白眼过来,花容心虚的收回打量,不敢再瞎望,决定一门心思放在食物上。
倒是季望舒先开口了,“下午走得急,倒是没来及问问,你那里可有什么短缺的?”
花容倒是没想到可以受到关怀,忙回道:“没有没有,一切都好。”
“嗯。”季望舒微微一笑,就着包间淡雅如雾的灯火,他随意披散在身后的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