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家中来客人了?
这般想着,她揣着一肚子的狐疑往楚宅走去。
进门后,一问吴管家,得知家中果然是来了客人,而且还是在金陵时候的熟人——定南侯萧镇云,和他的表妹牛鲜花儿。
他们来干什么?
楚辞暗暗揣测着,继续往厅里走去。
厅堂间,两两对面地坐着四个人,宜婴对萧镇云,陆小郡王对牛鲜花儿。
“娘子,你回来了?”陆小郡王正对着大厅屏风,第一个看见楚辞回来,忙起身叫了一声,脸上带着几分欢喜。
楚辞进得门来,冲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然后看向定南侯萧镇云,福身道,“侯爷,许久不见。”
定南侯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楚辞了,此时那道想念已久的声音,立刻起身道,“世子妃,许久不见。”
牛鲜花儿是蹭着自家表哥来的,此刻见自家表哥眉里眼里都只有楚辞,当即就醋了起来,用力一扯自家表哥的袖子,咬牙切齿道,“表哥,你还没有跟世子妃介绍我呢!”
萧镇云对他这个……表妹也是无语的很,闻言,侧过头,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转向楚辞,开口道,“世子妃,这就是本侯的表妹——牛氏鲜花。”
楚辞闻言,眸光淡淡地扫了那女子一眼,“哦?你就是当初在金陵时,害我惊马的那个牛表妹?”
牛鲜花儿:“……”
那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楚辞会再提起。
尤其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就毫不避讳地提起。
只能狠恨恨地又扯了下自家表哥的手,百转千回地叫了声“表哥”。
萧镇云却没有为她描补的意思,而是直接看向楚辞,道,“敢问世子妃,府上有没有荆条,竹条什么的?”
楚辞听萧镇云这般说,虽然不甚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点头道,“有!”
说着,她微微转头,看向身边跟着的折夏道,“既然侯爷有需要,你就去给侯爷拿几根荆条过来吧!”
折夏应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
厅里面,牛鲜花儿还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家表哥,故作娇羞地小声问,“表哥,我让你替我跟世子妃解释,你让人去拿荆条竹条的做什么?”
萧镇云回头,看了眼自己表妹状若“驴屎粑粑上白霜”一般的脸蛋,然后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袖子,一字一句道,“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牛鲜花自个儿是没有读过书的,不过在混了几年的金陵闺秀圈后,到底还是耳濡目染了一些文化常识。
此刻,她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家表哥,疑声询问,“谁要负荆请罪啊?”
萧镇云没有说话,等到折夏将荆条拿了回来。
他才冲身边的表妹,沉声道,“既然荆条已经拿过来了,表妹你就开始向世子妃请嘴罢!”
牛鲜花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表哥,又去扯他的袖子,“表哥,你说什么呢?怎么就要我负荆请罪了呢!”
“怎么你不愿意?”萧镇云侧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反问。
牛鲜花儿想都不想,就摇头道,“我当然不愿意,我是来做客的,又不是来挨打的。”
“既然如此,那为兄就帮帮你!”说着,他一抬手就朝牛鲜花儿的穴道点去。
在她无法动弹后,又按上她的肩膀,将她按倒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牛鲜花儿的膝盖嘭的一声磕在地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家表哥做了什么。
当即痛呼出声,嗷嗷叫道,“表哥,好痛,你快放开我……不然等我回头告诉姨母了,姨母不会放过你的!”
萧镇云听她嚎叫着,眉头一皱,又在她背后一点,这时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只能拼命地用眼睛瞪她表哥。
可萧镇云在控制住她之后,就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而是转向楚辞,拱手道,“抱歉,世子妃,事情发生这么久,才能给你一个交代!今日,本侯这做表哥的就带她学一次廉颇,负荆请罪!死活不论!”
“世子妃,请!”
楚辞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看看跪在地上的牛鲜花儿表妹,又看看一脸诚挚的定南侯表哥,最后目光落在陆小郡王的脸上。
陆小郡王看出楚辞眼中的相求,当即又上前两步,将她揽进怀中道,“既然侯爷如此诚心,那娘子还是不要辜负她了吧!”
话落,他不等楚辞开口,又看向旁边的折夏,道,“你是娘子的贴身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