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子就朝外走去。
楚辞看着她离开。
自己则是去收拾残局。
正忙碌着,外面又响起敲门声。
楚辞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外走去。
这次是哑妹娘,见了她,她先行了一个福礼,然后才开口道,“姑娘,外面来了一位夫人,说是您的好友,夫家姓萧,娘家姓卫,想要求见。”
哑妹娘这么一说,楚辞几乎立刻反应过来,来的人必是明郡王妃卫玢。
当下点头道,“是我的好友不错,你带她进来罢,我随后就去前厅。”
“是,姑娘!”哑妹娘领命离开。
楚辞重新回了药房,将剩下的残局收拾完,又净了手,然后才离开药房,往前厅走去。
前厅,卫玢已经坐了一会儿。
看见楚辞进来,她立刻起身,叫了声“妹妹”。
楚辞迎上前来,与她相互见过礼,彼此都落座后,轻轻地问了句,“蘅姐姐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
卫玢闻言,微微地低了低头,赧然道,“妹妹在陆家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这次来,是想送些东西给你!”
楚辞听到前一句,就变了脸色,绷紧了脸,看着卫玢道,“不知陆家的事,姐姐是从哪里得知的?”
卫玢没想到楚辞会这么问,她怔了一下,然后才道,“妹妹不知道承恩侯府二夫人去陆家提亲的事?”
楚辞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实不相瞒,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
她今天一整天都泡在药房里。
她也没有想到,任二夫人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陆小郡王昨天刚废了任贻华,她今天就去郡王府给任贻华提亲!
卫玢将楚辞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
脸上神色颇有几分不自在,她满脸歉疚地看着楚辞,道,“妹妹,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这事跟蘅姐姐无关。”楚辞摇了摇头,顿顿,又看着卫玢问道,“除了提亲之外,蘅姐姐还知道什么?”
卫玢道,“任二夫人还大肆宣扬,陆大小姐的清白之身已经给了任公子……更有可能,现在肚子里已经有了他们任家的骨肉。”
“无耻至极!简直无耻至极!”楚辞脸色变得铁青,张口,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
卫玢见楚辞这副样子,越发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话也说的不对,脸涨得通红,明明是坐在暖和的垫子上,她却偏偏有种如若针毡的感觉。
“蘅姐姐,家里发生这种事情,我今天只怕无法招待你了,还望你莫要生气。”
她正难堪着,楚辞看向她开口了。
卫玢忙摇头道,“妹妹放心,我不生气,不生气……原本就是我来错了时机,既然你还有家事要处理,那我就先告退了!”说着,起身便要扶着婢女的手离开。
楚辞看着她快步朝外走去,都快要迈出大厅,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开口叫住了她,“蘅姐姐,你等下!”
“妹妹还有事吗?”卫玢转过头来,轻轻柔柔地问道。
“我有东西要给你!”说着,她拔腿便朝药房走去。
几息后,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只玉瓶。
将玉瓶交到卫玢的手里,她低声交代道,“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保胎药,整个孕期都可以用,觉得不舒服了就吃上一颗。”
“多谢妹妹。”卫玢紧紧地将玉瓶攥在手里,一脸感激地看着楚辞说道。
楚辞点了点头,然后才示意哑妹娘送客。
将卫玢送走后,楚辞打算让青三备车。
转身时才发现,庭院不起眼处,不知何时竟然多了十几只箱子。
想到卫玢刚才说的送东西。
楚辞忍不住皱起眉来——难道,这就是她说的送一点东西给她?!
正想着,哑妹娘回来了,看见楚辞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十几只箱子看。
她默默地从袖口取出一份礼单,递给楚辞道,“姑娘,这是那位萧夫人留下的,她托奴婢将这单子交给您。”
楚辞接过礼单,打开一看,入目的便是——
大东珠一斛,二十四颗。
小东珠三斛,二百四十颗。
云锦,十二匹。
蜀锦,八匹……
楚辞看着这份礼单,恍惚中,竟生出一种看聘礼的感觉。
想到卫玢腹中的孩子。
她暗暗想着,也许,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