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秦昉,略微思索了片刻,道,“阿昉这个人吧,用祖母的话来说,是老实不失精明,圆滑而又不世故,当初祖母会看上无父无母的他,也正是因为这点。”
“那就是说,如果他还愿意继续这门亲事,就是真的愿意,不掺任何利益因素了?”
“嗯。”陆小郡王点了点头,道,“他若愿意接纳,便是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接纳,若是不愿意……那再多的利益都动不了他的初衷。”
“如此,倒还真算得上一个良配。”楚辞下定结论。
陆小郡王握住她的手,眼底浮起一抹愁色,“其实,事到如今,我倒不担心阿昉会不会接纳兆华,我担心的是,兆华会因此断了成亲的念头,一辈子青灯古佛。”
“那改日,我再去劝劝她吧!还有秦昉,你最好尽快修书给他,让他来一趟京城。”楚辞思量着,与陆小郡王说道。
陆小郡王“嗯”了一声,“我回头就让暗卫亲自跑一趟金陵。”
楚辞颔首,又侧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问道,“对了,你今晚不是去找任贻华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陆小郡王听她问起,脸上顿时浮起一抹冷意。
沉顿许久,才摩挲着她的手背,道,“过程太过血腥,娘子还是不知道的好。”
楚辞默了默。
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试探道,“你不会是把他的子孙根给废了吧?”
陆小郡王眼神变了变,“娘子,你怎么知道?”
“许是……心有灵犀罢。”楚辞信口胡诌了一句。
并没有告诉他,要是他不出手,她也打算派人将任贻华的子孙根砸成一坨烂泥的。
……
次日,楚辞和折锦在药房里呆了一整天,总算将答应给镇国公夫人她们的护肤品做好了。
又因琉璃厂那边,瓷瓶还没送过来的缘故,她索性将剩下的各色新鲜花瓣全部用了,调制成各个色号的腮红,眼影和口红。
“姑娘,这些都是做什么的?”折锦见楚辞熟练地定型,将各种膏子放进不同的瓷盏,疑惑地问了一声。
楚辞听她这般问。
想着反正到时也要人去教那些夫人,干脆就拿折锦做了个试验,把她压在梳妆台前,一面往她脸上涂抹,一边跟她介绍起来,什么肤质用什么护肤品,什么肤色涂什么色号。
折锦眼睁睁地看着从不化妆的自己被楚辞折腾成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
一时羞涩,脸上的红霞竟然比楚辞抹在她脸上的胭脂还要红。
“姑娘,奴婢不适合涂脂抹粉的,还是去卸了罢!”说着,她盯着一张窘迫的脸,就要起身往外走。
可楚辞却不肯放她走,她双手用力,按着她的肩膀强行将她压在锦凳上,道,“卸什么卸!这样明明更好看!听主子的话,以后就这么打扮,争取早日带个夫君回来!”
“姑娘!”听你楚辞越说越不着边际,折锦的脸更红了。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再这坐着,把我方才跟你说的好好记下,我去开门!”楚辞交代了折锦一句,便朝药房外走去。
打开门,原来是哑妹。
她手里拿着一只匣子,哑妹娘在旁边温柔地替她说话,“姑娘,这匣子是姑爷家里边送过来的,说是姑娘在琉璃厂定制的东西。”
“哦,劳烦你和哑妹了。”说着,她将匣子接了过来。
哑妹娘和哑妹见楚辞没有别的吩咐,转身朝庭院走去,继续浇花,修剪花枝。
楚辞则抱着匣子回了药房。
她将匣子放在桌案上,打了开来。
折锦找的那家铺子果然不错,打出来的瓶子,盒子,都是薄胎的甜白瓷,上面的花样也逼真得很,地底部,也都加了她设计的如意坊商标。
“姑娘,现在要将做好的膏子装进去吗?”折锦看见楚辞抱着匣子进来,也上前来看。
楚辞点了点头,“你先跟我一起把护肤品和膏子都装进去,然后一家一家送去给那几位夫人。”
折锦“嗯”了一声,戴上楚辞制的薄款小羊皮手套,就忙碌起来。
两人足足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将东西全部装好,封进套盒里。
楚辞看着桌上整整齐齐的八个套盒,问折锦,“我刚才跟你说的你都记下了吗?”
折锦忙点头,“回姑娘的话,奴婢全都记下了。”
“那就一家一家送过去吧!”楚辞道。
折锦答应了一声,抱着八个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