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请二少爷过来,记住,你亲自去请!”
“是,姑娘!”芸娘看出楚辞的意思,答应一声,就朝外走去……
暖阁里,老夫人眉头紧皱,讳莫如深地看着楚辞,半晌没有言语。
楚辞也没再说话。
直到一刻钟后,二公子陆兆安走进暖阁。
“孙儿见过祖母,见过楚姑娘。”他眼底带着一抹鸦青,上前向老夫人和楚辞行礼。
老夫人心疼自己的孙子,安抚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阿辞……她有几句话要问你,安儿你照实作答便可!”
陆兆安闻言,又朝楚辞看去,拱了下手,道,“不知楚姑娘有什么要询问兆安。”
楚辞笑了笑,指向自己对面的四个婢女,“听几位姐姐说,二公子曾受我那婢女半夏的蛊惑,与她过从甚密过……也是因此,才犯了那父子聚麀的大错。”
“实不相瞒,正是因为……半夏的蛊惑,才……”陆兆安话说的隐晦,不过推卸责任的意思却十分明显。
楚辞不动声色,“几位姐姐还说,半夏曾送过你一定情信物……不知那信物,二公子可还留着?”
“这……昨日犯了大错,心绪烦闷下,她的东西,我已经全部烧了。”
“烧了?”楚辞微微一笑,“那东西是什么,二公子应该记得很清楚罢?”
“是……是很清楚?”
“那是什么呢?”
陆兆安下意识地看向楚辞对面的四个婢女,沉默许久后,缓缓地吐出“荷包”二字。
楚辞笑了笑,“是荷包,那不知道,荷包上的花样是什么呢?”
“是、是鸳鸯戏水。”陆兆安不知道,只能胡蒙。
楚辞眼底笑意更深,“针法呢?二公子应该也有印象吧?”
“是……平金法?”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几分不确定。
楚辞听着,冷冷地勾唇,用力一拍手边案几,怒道,“一派胡言,半夏她出身乡野,父亲是江湖郎中,这么多年来,她根本没学过刺绣,她身上唯一的配饰,只有钱袋,上面绣着一个于字,那是她的姓,花样是双金玉,针法是挑花!你们一个一个……门口胡言,到底是在隐藏什么!”
她平地一声暴喝,四个婢女和陆兆安吓了一跳,噗通一声,同时跪倒在地。
额上都有冷汗纷纷落下。
楚辞没有再理会他们,反而看向老夫人,唇角微勾,一脸讽刺,“一整夜的时间,老夫人就这样由着他们串供,糊弄我?”
老夫人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陆兆安,拍着桌子道,“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你爹,你们和那个半夏……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兆安紧紧地抿着唇,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楚辞仍旧看着老夫人,微顿后,一字一句道,“看在您这些日子对我颇是照顾的份上,我再给您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若是您还查不出什么,那便不要怪我无情,到时我们公堂再见!”
说完,她起身便走。
老夫人眼眸发直地坐在那里,半边都没缓过来……
楚辞离开鹿呦院,便直直地朝耳房的院子走去。
芸娘跟在她的后边,一脸肃色地问道,“姑娘,您现在是要去哪里?”
“接半夏回朗月居!”楚辞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芸娘抽了抽鼻子,没再言语。
两人一路疾行,很快就到了二房所在的明德院。
明德院,此时门户紧闭,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
芸娘上前叫了半天的门,才有人过来开门。
看到来人是楚辞和芸娘,守门小厮懒懒地行了一礼,便要退下。
楚辞在他转身之际,匆忙叫住了他,问,“半夏的尸体在哪里?”
“已经扔到城外乱葬岗了!”守门的小厮随口说道。
楚辞一听,整个人的表情瞬间就冷了。
拳头,死死地攥住。
……
二房的人这么快就将半夏的尸体处理了,要说没什么鬼,打死她都不信。
这般想着,她转身便朝外走去。
她一定要尽快找到半夏的尸体!不然的话……只怕很多的真相都要被掩盖了。
一路往郡王府大门走去,没成想,竟然在半路上又碰到了要往朗月居去的陆小郡王。
陆小郡王看到楚辞,匆忙迎了上来,一把握住她的手,急声道,“楚